“是這樣嗎?”阮郅新解決一大難題,轉頭問池墨。
“我覺得現在食物資源稀缺。”池墨禮貌的微笑:“還是我來吧。”
阮郅新有些小小的挫敗,麵無表情的把鍋鏟遞給池墨,自己站在旁邊仔細看池墨是怎麼做。
阮郅新學習能力很強,隻是看池墨做了一道紅燒魚塊,下一道菜就能有模有樣的翻炒,加調料。
“這是我第一次做菜。”阮郅新炒著炒著突然笑起來,“我母親曾經想讓我學做菜,好讓我出國後也能照顧自己,可是我當時覺得學這個毫無意義,還不如去看財經報紙。”
阮郅新看向池墨:“母親責備我時,父親過來安慰她,說等我有了家庭後,被媳婦壓著早晚要學。”
“沒想到,真的被他說中了。”
池墨垂眸,隨意應和:“你是要出國學習?”
阮郅新手頓了頓,沉默起來。
池墨莫名感覺自己似乎說錯了話。
“我當時是要去找孟雙雙。”阮郅新看了一眼池墨,選擇說了實話。
池墨想起來,孟雙雙騙阮郅新自己得絕症,說是要找個喜歡的國家長眠,想必阮郅新當時那麼喜歡孟雙雙,去找她也不奇怪。
“我不想瞞你,因為我明白,一個謊言要用千萬個謊言去彌補,並且紙包不住火。”阮郅新異常坦誠。
池墨點了點頭,阮郅新喜歡孟雅,自己是一直清楚的。
“我去國外找了很久。”阮郅新炒著菜,時不時看池墨一眼。
“我極力通過各種途徑尋找她,我父親可能是了解內情,所以讓我回去,我執拗慣了,不聽他的,他便凍結了我的卡。”阮郅新苦笑一下:“於是我在國外一邊打工,一邊找她,終於在第一年零一百七十一天,我看到她在大學校園裡,和一個金發小子親吻。”
池墨能想象到少年當時的肝腸寸斷,所有美好都化作泡影的不真實,還有心碎的痛楚,但即便這樣,池墨還是要提醒:“關火,菜要糊了。”
阮郅新依言低頭,關了電磁爐。
池墨拿來盤子盛菜,阮郅新在一邊看著,有些許不安:“你不喜歡聽我說這些,是嗎?”
池墨點了點頭,自己沒那麼無聊,去聽彆人的愛情苦惱,彆人的終究屬於他人,即使有相似經曆,還是不一樣,無法強求彆人理解,每個人的情感體驗總是獨一無二,隻有自己能體會。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池墨盛好菜,去挖米飯:“你應該關注當下,往日無法重來,但未來可期。”
阮郅新看著池墨,忍不住露出笑來。
池墨端菜上桌,天天和阮郅新都過來幫忙,為了不浪費,池墨做的菜樣雖多,但份量都較少。
吃飯前,池墨看阮郅新似乎心情不錯,小心的提議:“天天離開我,一直睡不好,能不能讓天天這幾天跟著我?”
阮郅新想了片刻,“孩子……還是要獨立一點的好。”
池墨有些失望,阮郅新還是緊緊抓著天天不放,確實,天天的異能,讓每個有野心的男人都無法拒絕。
“要不,你住我那裡,讓天天每周周末回來兩日,怎麼樣?”阮郅新建議道。
“住你那裡?”池墨皺眉:“什麼意思?”
“做我情人的意思。”阮郅新挑明了講。
“情人?”池墨半天沒反應過來,等想明白,更是猶如吞了一隻蒼蠅一般。
他有孟雅還不夠,還要自己當他情人?
池墨當即給天天碗裡夾了些菜,讓天天進臥室吃。
池墨關緊了臥室門,才轉身一把拎起阮郅新的衣領,一拳狠狠招呼上了阮郅新的臉。
阮郅新莫名其妙被池墨揍了一拳,“你乾什麼?你不是一直想和我在一起嗎?當我情人怎麼了?”
“你有了孟雅還不夠,還要我做你情人?”池墨被氣的笑出來,再抬手時,被阮郅新一把握住。
“我什麼時候說我和孟雅在一起?”阮郅新長這麼大,除了他父親,還從來沒人敢把拳頭往他臉上招呼。
“你簡直無恥!”池墨的怒氣一下子爆發出來:“你利用天天,現在還想讓我做你情人,我是不是還要感恩戴德,跪下來感謝你?”
“我把天天當自己的親兒子,我從來沒有利用過他!”阮郅新也是怒了:“原來在你眼裡,我一直都是在利用你們!”
“難道不是嗎?”池墨險些哽咽:“你知不知道,天天才七歲,就有了白發,如果不是預言了太多,折了命數,怎麼會這樣!”
“什麼?”阮郅新愣在原地。
“就算我損害了基地的利益,那是我的錯,我來擔負,我來賠償,關天天什麼事情,他才那麼小!”池墨揪著阮郅新的領子,眼睛發紅。
“不可能的,一定是我之前給天天亂吃了東西,所以才……”阮郅新有些語無倫次。
“我要帶天天去醫務處檢查,我沒有害天天!”阮郅新掙脫開池墨的手,打開臥室門,一把抱起還在吃飯的天天,就往外走。
天天被嚇了一跳,手裡的碗沒有拿穩,險些摔了下去,池墨攔住阮郅新,眼中儘是怒火,“把天天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