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被一個太監暗戀後完(1 / 2)

元安帝又抬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換而言之……我是被人給綠了?”

大殿裡的人頓時鴉雀無聲。

猛然間,“噗通”一聲,宋王跌倒在地,他臉上沒了血色,頭腦裡一片空白。

完了。

他們宋王府全完了。

宋王府確實完了,郡主多年來的好名聲毀於一旦,宋王因為試圖混淆皇室血脈,被奪了封號,緊接著,當年老宋王陷害蕭將軍的事情也被爆了出來,蕭將軍,與那些死在戰場上的戰士終於被正了名。

與這些重大消息相比,李嬌嬌這個人就顯得並不是那麼引人注目了,一輛馬車把他送出了帝都,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隻是從今往後,再也沒了這個人的消息傳來。

在元安帝發布詔令為蕭將軍府洗刷冤屈後,這一次下朝,百裡行攔下了要離開的宴七。

“恭喜你,終於得償所願了。”

宴七目光淡淡,並未回話。

百裡行笑了一聲,“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和小時候一樣。”

也就是在宋王府的事情爆發後,百裡行才回想起來,小的時候,他也和宴七見過麵,那時宴七還不叫宴七,而是蕭宴。

百裡行的父親與蕭宴的父親,都是被元安帝召見的武將,蕭宴與百裡行各自跟在自己父親的身後,兩個人都不是健談的人,所以他們雖然年紀相仿,但也不曾說過話。

彼時,元安帝懷裡抱著剛過百日的小公主,在沒有女兒的兩個武將麵前炫耀,據說元安帝擔心皇後初為人母,照顧不好孩子,所以他把兩個孩子都帶在身邊照顧。

這個理由聽起來有些怪怪的,但他是皇帝,他說要親自帶著,彆人也提不出反對意見。

後來大人們談起了正事,孩子被放進了搖籃之中。

小公主醒來之後,咿咿呀呀的出了聲。

元安帝對兩個男孩笑道:“你們便陪公主玩玩吧。”

百裡行並不喜歡跟女孩子玩,更何況還是一個這麼小的女孩子,但進宮之前,父親提醒他要聽陛下的話,他隻能挪到了搖籃邊,撥動著搖籃上的掛飾,引起公主的注意,希望公主彆哭才好。

與之相比,蕭宴就安靜多了,他僅僅隻是站在旁邊,替好動的公主時不時的拉拉身上的小被子,其他時候,他都是一動不動,就像是守在搖籃邊的一尊雕像。

那之後沒過多久,陛下的旨意傳了出來,為蕭宴與公主賜婚。

可惜很快,蕭家就出了事,這樁婚事當然也就不了了之,誰又能想到十多年後,兜兜轉轉,蕭宴成了宴七,公主成了“太子”,他們還是糾纏在了一起。

蕭宴到宴七,這種變化不可謂不大,是以百裡行僅憑幼時那一麵之緣,並沒有認出來,想起當年,同為武將之子,他們可沒少被人拿來做比較。

但造化弄人,現在的百裡行是受人敬仰的大將軍,可宴七已經成了被人唾棄大太監。

宴七終於開口,“百裡將軍有事?”

“沒有事,就不能找你敘敘舊嗎?”

“我與將軍無舊可敘。”

百裡行也不尷尬,他實話實說,“之前我討厭公主,是因為我看錯了她,後來知道公主心係於你,一方麵,我覺得實在是荒唐,另一方麵,我竟然也有了不甘,在她眼裡,我居然被一個宦官給比了下去。”

宴七不耐的冷下了眼,“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隻是想說,在知道了你的身份後,我心知自己確實是比不過你。”

百裡行無法想象如果遭難的是百裡家,他會怎麼辦,又能怎麼辦,是否也能如宴七這般,做出這種會受人唾罵的決定。

正是因為這種不確定,讓他難得認輸了一次。

百裡行接著說道:“隻是她畢竟是公主,宴大人,容我多嘴一句,你們的路注定了不會好走。”

第三個人的聲音傳來,“路不好走,踏平就好了。”

宴七眸光一亮。

百裡行看著走來的人,他搖頭失笑,“殿下是怕我欺負了宴大人,所以才會這麼快趕來?”

“你可欺負不了他。”白茶抱臂,自信一笑,“畢竟宴大人隻會心甘情願的被我欺負。”

百裡行手臂上冒出了一層雞皮疙瘩,他還不知道形容這種被戀愛的酸臭味給衝擊到了的感覺,隻是自從經曆過與白茶被困在房間裡,受到藥效影響的事件後,他想起自己的口無遮攔,現在每次見到白茶,他的心底裡都很是不自在。

於是,百裡行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忽然想起還有點事需要處理,殿下,請容我先行告退。”

白茶微笑,“百裡將軍慢走。”

百裡行看不得白茶的這種完美式微笑,這會讓他莫名覺得壓力很大,他行了一禮,轉過身匆匆離去。

白茶走到了宴七身邊,“百裡行剛剛找你做什麼?”

“說了幾句話。”宴七又退後了一步,他拘謹的壓低了聲音,說道:“這裡還有很多人經過。”

白茶又往前一步,調侃著笑道:“宴大人平日裡看起來,膽子也不是那麼小的人呀。”

宴七偏過了視線,“是殿下膽子太大了。”

她重新靠近了他,借著寬大的衣袖的阻擋,她悄悄地勾住了他的小拇指,感受到了他的微顫,她心情很好,低聲說道:“我想你了,今天晚上你來我宮裡。”

宴七耳後發燙,卻還是也勾住了她的手指,輕輕的“嗯”了一聲。

“宴大人,很快了。”

他眼睫輕顫,輕聲問:“什麼?”

袖子底下的兩隻手徹底的握在了一起,緊緊的,彼此間的溫度借此蔓延,融入心底。

白茶眉眼彎彎,揚起唇角,“我說我能光明正大的抱著宴大人的時候,很快就到了。”

她以前說的話不是假的,等到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一切都結束了,他們會離開皇宮,離開帝都,她會帶著他,毫無顧忌的走在陽光底下。

宴七緩緩的,有輕輕的“嗯”了一聲。

“宴大人,彆哭呀。”

“我沒哭。”

“那你眼睛怎麼紅了?”

“是因為被風沙迷了眼。”https://

“剛剛有起風嗎?”

他說:“殿下……”

“嗯?”

“不要再戲耍我了。”

她笑,“怎麼是戲耍呢?我可是在愛你呀。”

終於,他抬手覆眼,換來了她愉悅的笑聲。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麵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麼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他隻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彆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歎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夥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夥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後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隻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穀。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拚鬥,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鬥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隻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曆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並非他有什麼特彆的本領,而是邪月穀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隻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穀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穀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製。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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