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羊胡儒者臉色直接變成了土灰色。
他結結巴巴道:“你……你胡說,你這是在血口噴人,我如何不忠君愛國了?”
“哦,難道你忠君愛國了?可否跟小子說說,你如何個忠君愛國法?”
葉玄冷笑反問道。
“老夫……老夫做了什麼,還需要向你一個馬夫說不成?”
“你看看,你看看,你怎麼還急了呢?剛才小子似乎說過,聖人教育我們有教無類,你轉眼就忘了?”
後者臉色立時一僵。
“還是說閣下從一開始其實就真的打心底瞧不上我這個馬夫?在你心裡這讀書識字乃是上等人才能做的事情?”
“老……老夫何曾這般說過?”
山羊須儒者支支吾吾道。
“你是沒這般說,可你心裡是這麼想的。”
葉玄陡然聲音冷徹,似乎失去了與對方繼續辯駁的興趣。
他重新直挺起身子,望向那些一個個臉色蒼白驚慌的南晉人。
直接輕哼了一聲。
“來我大靖幫我大靖教化子民,開啟民智?也不怕笑掉大牙!南晉自己身上的虱子多得都數不過來,還有功夫給彆人撓癢癢呢,你們南晉國主當真是心胸廣大!”
“既如此,譽王殿下,回頭您可以向聖上進言,南晉國內似乎近來匪患橫生,治安不穩,正好我大靖新擴張了一些兵馬,閒著也是閒著,不若讓他們去南晉幫南晉搞搞治安好了。”
“心懷天下,感召聖人之道嘛。”
譽王眼神此刻澄澈明亮,背負著手輕輕頷首。
“嗯,你這提議不錯,待回頭麵見陛下,本王就依你所說進言。”
“多謝王爺。”
“不成!此事萬萬不成!”
陳山背後,一名南晉儒生突然大喊起來,神色驚慌道。
“為何不成?”
葉玄反問。
“你們說的好聽,幾十萬大靖兵馬入我南晉,與進犯占領我南晉又有何異?”
“是嗎?那我也要問了,你們南晉人來我大靖京都搞這狗屁的擂台,打著開民智,教化萬民的旗號,難道就不是文化入侵了?"
"怎麼,隻需你們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流氓還是你們南晉做得大呀。”
“可是你們忘了一點,這流氓做的再大,那也是要有國力支撐的。南晉再流氓,在我大靖麵前,依舊不堪一擊!”
眼中帶著一抹冷意,葉玄話音中儘顯嘲弄之意。
對麵,陳山等一乾南晉儒生、文人一個個麵若豬肝色,卻是比死了爹媽還要難受。
每一個人眼珠子盯著葉玄都要噴出火來。
可偏偏又不敢出言反駁。
這小子幾乎把今日他們南晉來此的目的挑得不要太明了。
可偏偏礙於南晉與大靖之間的巨大實力差距。
他們根本就不敢承認他們心存歹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