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2 / 2)

霍火火一臉委屈的站在原地,司醫生身邊的男人回頭,一眼大有“再看就宰了你”的威懾,嚇得霍火火慌忙轉身,死命狂按電梯按鈕。

眼看霍火火沒精打采的回來,霍夫人收起手中紙張,發覺他像是被霜打了一般,蔫巴巴的可憐。

“剛剛那位司醫生,他愛人你應該也在新聞上見過,就是那位司君集團的CEO。”霍夫人開口提醒。

“我剛見過。”霍火火低頭快哭出來,真的太凶了,感覺一頓能吃二個自己。

“司醫生他本人是司君集團的董事,學醫出身,要不是你外公的麵子,我還請不來他。”霍夫人無奈看一眼兒子,“讓你平時看看合作方的背景關係,你是一眼都不瞧是吧?”

霍火火失落低頭,哀痛半分鐘後,再抬眼已然恢複之前沒心沒肺的狀態。

“媽,司醫生讓你怎麼引導霍蔚然啊?”

“還能怎麼樣,能救他的隻有他自己。”

霍夫人深吸一口氣,“今天就給蔚然辦理出院,我們回家!”

幾天時間,仿佛又回到一開始的從前,隻是霍蔚然被撬壞的房門沒有修繕,霍夫人能時不時進門巡查一番。

“這個門,等到你狀態好一些,自己叫人來修。”霍夫人將午飯放在桌上,回頭看一眼抵靠著落地窗閉眼的霍蔚然,上前將他房間的窗戶打開。

“房間裡也得通通風。”霍夫人忍著難過,做出如往常一般的模樣。

“飯也不吃,覺也不睡,要修仙啊你,彆人喜歡風都是去追風,隻有你,不吃不喝的等風來,你等著吧你!”

樓梯那傳來腳步聲,霍夫人掃了眼路過的霍火火,提高聲音,“總之我絕不會插手你和火火感情方麵的事,要麼就帶喜歡的人來,要麼就獨過一輩子!”

霍火火像是路過被踢一腳的狗,迷茫看著霍蔚然大門敞開的房間,不知道這戰火是怎麼傳到自己身上。

“我還要和你芳姨做美容,被你們氣

的,皺紋都多兩條。”

霍夫人走出霍蔚然房間,緩了好一會,方才理平情緒上樓。

霍蔚然靜靜坐在原地,看向窗外,因為打開的窗戶,芳姨和霍夫人的聲音從美容室不斷傳來,清晰可聞。

“霍姐,你家蔚然情況怎麼樣?”

“彆提了。”霍夫人也不願多說,隻能忍著心酸略過話題。

“也是奇了怪了,我家那那調皮鬼,對什麼事向來都是二分鐘的熱度,現在已經過了好幾個月,卻還對賽車熱情的不得了,抱著霍蔚然的海報不撒手。”芳姨聲音中帶了點哀求。

“等蔚然情況稍好一點,麻煩霍姐給蔚然提一句,來隨便教教他,要不然那小調皮鬼非得煩死我。”

“如果他好一點……”霍夫人強忍情緒,“我一定跟他說。”

“謝謝霍姐!”芳姨聲音含著喜悅,把家裡的事一拋開,兩人又開始聊起彆家的八卦,霍蔚然閉了閉眼,眉頭忍不住蹙起。

不知聊到什麼開心的事,芳姨“鵝鵝鵝鵝鵝”笑個不停,這笑聲實在太過魔性刺耳,還極具穿透性,霍蔚然忍著不適支起身體,抬手正要關住窗戶,卻聽對方話鋒一轉,又換了人家開聊。

“唉,霍姐,你知道孟家嗎?”

“哪個孟家?”霍夫人語氣中帶著疑惑。

“唉呀,下圍棋的那個孟家,原配去世幾個月就把小二帶進家的那個!”芳姨看著自己的指甲,非常滿意。

隻是聽到“圍棋”兩個字,霍蔚然關窗戶的動作不由得一頓,想要努力抑製腦海中翻湧的回憶,卻怎麼也控製不住。

“這種男人多了去。”霍夫人懶洋洋開口,“早已經不新鮮了。”

“不是,最近有新瓜。”一看霍夫人模樣,芳姨頓時來了勁。

“你不知道,那個原配留下兩孩子,其中一個被那小二送出去,本以為在國外死了,沒想到又回來了,並且還參加了那個什麼弈心杯,業餘身份就得了冠軍!”

弈心杯,業餘身份,冠軍?

霍蔚然呼吸一滯,不自覺打開麵前的窗戶,身體前傾。

“挺厲害啊。”霍夫人語氣依舊是不鹹不淡。

“我跟你講。”芳姨見狀,整個人都坐起來。

“你猜當時那個二,為什麼要把原配孩子送國外?”

“為什麼。”

“因為原配那孩子天賦太牛了!還被圍棋界的泰鬥收為弟子,五六歲已經聲名遠揚,他師兄師姐二四十的,沒一個及他!”芳姨講的繪聲繪色。

“當時那個二也懷了孩子,讓孩子他爹起名,起了個‘孟無憂’,那個‘無憂’好像取自圍棋裡的一個術語,意思是要讓這孩子以後也下棋。”

芳姨神色認真,“那個二一聽,她可不願意自己孩子比不上原配孩子,一輩子在彆人陰影裡壓著,嫉恨那孩子的天賦和聰明,使了個苦肉計,冤枉那孩子推了她,花言巧語的就騙他爹把孩子給送國外去了。”

“嘖。”霍夫

人忍不住咋舌(),還真是有了後娘就有了後爹。

那可不是!芳姨一拍扶椅(),“你要是把那孩子好好送個學校也行,那二心腸黑的,竟然把孩子送到教育問題兒童的那種地方去,那地方折磨人,還又著了火,以至於後來說這孩子死了,死亡證明都給發了。”

“現在又回來了?”霍夫人聽著也來了興趣,“那不得好好整治他們一頓?”

“回來是回來了,可惜那孩子大病一場,記不得以前了。”芳姨一聲感歎。

“現在被孟家認回去,那孩子還真以為找到親人了,對他們信任得很。”

“啊?”霍夫人聞言也忍不住坐起身,“怎麼會這樣?”

“誰說不是,我看這孩子啊,以後還要吃更大的苦頭,才能認清。”

芳姨一聲感慨,“按那些人的醃臢手段,有沒有以後都難說。”

“你這瓜保真嗎?”霍夫人將信將疑,“還能有這種事?”

“比真金白銀還真。”芳姨想起往事,滿臉無語。

“說起來都可笑,我以前不知情的時候,還把那個二當過朋友,結果吃了天大的虧,差點被彆人當笑話看。

現在雖然再不相處,但我家保姆和我關係好,什麼都和我聊,她丈夫就是孟家的司機之一,很多雜活都要乾,知道的也多。”

霍夫人點了點頭,目光掃過美容室打開的窗戶,心底一聲輕歎。

霍蔚然站在窗前,緊捏手中的鋼筆,不用多猜,就足夠明白她口中的“那個孩子”,指的是誰。

手指一點點收緊,霍蔚然緊盯鋼筆蔚藍的筆身,一陣微風忽然從窗中吹來,帶著溫和的氣息,輕柔拂過霍蔚然發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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