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 / 2)

看著任輕秋的手臂幾秒,白予熙調整呼吸後十分嚴肅地看向了任輕秋,

“任輕秋,你在做什麼?”

任輕秋瞥了一眼另一邊,

“長官,我建議你現在最好不要看那邊。”

“為什麼?”白予熙不太耐煩地問了一句。

“……”任輕秋少見地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整理措辭道:“心情會不好。”

白予熙瞥了一眼任輕秋,伸手把任輕秋的手甩開了。

任輕秋覺得自己好像能看懂這動作的意思:

‘看著你,我的心情就已經夠不好的了’。

隻是白予熙剛一從任輕秋肩膀那邊望過去,就看見了不遠處的蘇旼和安稚真。

那邊蘇旼和安稚真挨得很近。

任輕秋視線的餘光忍不住瞥了一眼白予熙。

本來說要走的人站在望著那邊一句話也沒有說地抱起了手,直到看著那兩人離開了都沒有走。

這個沉默實在是太長,讓任輕秋有些怕被這個Omega的怒火牽連,她舔了一下嘴唇,不禁從口袋裡麵掏出了一團紙巾遞到了白予熙麵前。

白予熙看著她手裡那團其貌不揚的紙巾,立馬沒好氣地皺眉,

“做什麼?”

任輕秋看著她那張寫著‘我不高興’的臉,眨了眨眼,又若無其事地把那團的紙巾塞回了自己的口袋,

“我以為你哭了。”

實在是因為那一段沉默太讓人感慨,讓任輕秋想起了以前白予熙哭鼻子的時候。

其實她是看過白予熙追在白卿宵的身後喊媽媽的樣子的。

隻是,白予熙喊完後下一秒,當時還是上校的白卿宵就掃了一眼還是小朋友的白予熙,皺著眉糾正她:

“上校。”

白卿宵的語氣很嚴肅,

“白予熙,我說了多少次,你要叫我上校。”

白卿宵冷漠的樣子,就連當時不過是路人的任輕秋看到都唏噓了好久。

她們學校裡麵所有人都知道,白卿宵對自己的孩子都是這麼嚴厲,對她們這種不是親生的學生那就更不要說了,簡直是殘暴。

剛才任輕秋看著白予熙的背影,忽然就想起了那個時候站在原地的白予熙。

那個時候,被白卿宵說了這麼一句話後,白予熙就是這麼地望著白卿宵的背影的。

隻是那個時候,白予熙的眼睛紅紅的,看著周圍和父母一起走的孩子,不停地用袖子抹眼睛……

因為人的背影是這麼地相似,所以,有那麼一瞬間,任輕秋還以為是小孩子又要抹眼淚了。

“我?我為什麼要哭?”

白予熙傲氣淩人的聲音把任輕秋拉了回來。

她好像想要平息什麼一樣深吸了一口氣,過了一會兒,想要立刻離開這裡一樣地,用軍刀撐住自己身體往前走了起來。

她的側顏一如既往地冷酷,隻是任輕秋看著她這果斷地一瘸一拐趕路一樣的樣子,‘嗯?’了一聲,

“你腳傷著了?”

其實,任輕秋剛才看白予熙用軍刀撐著身子就覺得有些不對了,現在一下子更是肯定了心裡麵的想法。

“……和你無關。”

白予熙繼續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任輕秋剛才隻是問問,現在白予熙這個態度說和她無關,讓她不要管,她偏偏就想要管管了。

“是要去醫務室?我陪你去吧。”

任輕秋跟了上去。

忍冬的氣息一下子湧了上來,白予熙感覺到了任輕秋的呼吸,像是在防著什麼一樣,猛地躲了一下,

“不需要。”

“我沒事。”

白予熙若無其事地又往前走了幾步。

“馬上要參加聯賽了,長官,你這樣走路對腳踝壓力很大吧,這樣容易留下後遺症。”

任輕秋看著她這副身殘誌堅的樣子,語氣悠悠地跟了上去。

或許是真擔心起對聯賽有影響,白予熙聽著她說的話,雖然表情依舊是不情不願的,但是腳步明顯慢了一些。

任輕秋看著她的反應,直接走了過去,很自然地扶起了她的肩膀。

白予熙張嘴,“我說了——”

“就一段路的事,你就不要挑三揀四了,忍一下吧。”任輕秋聲音很輕。

或許被任輕秋的話說服了,在這次被扶起來的時候,白予熙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靠著任輕秋走了幾步。

任輕秋看著她彆扭的表情笑了一聲,也沒說什麼。

兩人走在走廊裡,看著白予熙還是沉著一張臉,任輕秋不禁打破了沉默,

“長官,實在不爽,我可以幫你套她麻袋。”

這突然來的一句話,讓白予熙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套誰麻袋?”

“我都行,看你吧。”

任輕秋她當然是覺得剛才看到的兩個人哪個都可以套的,當然,其實從內心上講,她更傾向於套蘇旼的麻袋。

“兩個都套也行,但同一時期和你有乾係的兩個人都被套麻袋打,這樣有些容易被發現是我們乾的。所以,我建議可以這個月先套一個,下一個,我們可以隔一段時間,等事情平息之後再套。”

任輕秋考慮得十分周到,話裡話外顯然已經把白予熙列入這個計劃之中。

白予熙聽著她的話一時之間皺起了眉。

——套麻袋?搞偷襲?

這個發言聽著哪兒哪兒都不像是她們學校的學生說得出口的,對於她這種北部軍學院科班出身的首席還是過於新穎了。

她們北部軍學院是四大校裡麵最講究公正精神的院校,而任輕秋現在的發言聽著就充滿了犯罪的氣息,哪裡有一點她們北軍學生應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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