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第二場比賽開始。
各個軍學院的學生都站在了南部軍學院的準備會場裡麵。
在任輕秋她們到達會場的時候,東部軍學院的幾個人走到了她們麵前。
東部軍學院的隊長代枝鬱是個三年級生。
她的個子不高,比起任輕秋矮了一個頭,看,但是看過錄像的人都知道,她的精神力有S級,是一個十分難纏的對手!
看著她走過來,林知免和唐醒都進了警戒狀態,她們是怕東部軍的人和西部軍一樣,一言不合就來一記飛刀。
但是,正當她們以為代枝鬱會做什麼挑釁的時候,代枝鬱上來的第一句話就是一句誇讚,
“上場比賽很精彩。”
她的態度,就是東部軍學院的態度。
她們東部軍學院不會像是西部軍那樣對北部軍學院過於敵視,不會去斤斤計較。
在她們的心裡,輸了一場比賽,那也隻不過是一場比賽!
她們不可能因為這麼一場比賽就失了王者的氣度和風度。就算有一場比賽沒有拿到分數,那也不用驚慌,因為她們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扭轉乾坤。
氣定神閒。
這才是她們東部軍學院。
不過,代枝鬱這句話聽著是誇人的,卻有些微妙,因為代枝鬱的這句話不是對著北軍的隊長白予熙說的,而是對著任輕秋說的。
任輕秋倒是很隨意地對著代枝鬱笑了笑,
“你們打得也挺不錯的,下次加油。”
代枝鬱身後的隊員們微妙地皺了一下眉頭,話是好話,但他們覺得任輕秋的這個語氣真是怎麼聽怎麼不對勁……怎麼好像還有些提攜後輩的意思?
這人幾年級?就贏了一場比賽怎麼就好意思蹬鼻子上臉了?他們可才是真正的曆年第一啊。
但代枝鬱看著任輕秋沒有什麼反應地一笑,
“你有沒有興趣來我們東部軍學院?”
在場的所有人聽著這句話是真的愣了一下。
任輕秋也是愣了一下,但她馬上笑了出來,
“謝謝,還是算了吧。”
“你才一年級,以後前途無量,我們的學院會給你一個更好的環境,而且這裡資源也更好,對於隊員的包容性也更高。”
代枝鬱神色認真地談論起待遇來,雖然說的是實話,但也諷刺一下北軍的硬件環境。
白予熙在一旁聽著臉色已經變冷了。
任輕秋看著她,笑著用手指輕輕勾了一下白予熙的小指。
白予熙肩膀頓了一下,轉過頭就看見任輕秋對著代枝鬱笑著道:
“與其當一個守門人,把守門人拉下來,創造新的曆史,要更有意思一些,你不這麼覺得嗎?”
代枝鬱聽著任輕秋的話愣了一下,接著也笑了出來,她笑得爽快,但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給了任輕秋一張卡片,
“這是我的聯係方式。”
接著代枝鬱轉身就走,
“那你們加油吧。”
代枝鬱確實是有心想要挖走北軍的這個新人,不過,挖人也不是她的當務之急。
她現在過來說這話,其實更有一部分是想要挑撥一下北軍幾人情緒的,但是,看著北軍幾個人無動於衷,任輕秋還把自己的聯係方式雙手上繳給白予熙後,代枝鬱無奈一笑。
看來,除了她們隊長白予熙情緒有點波動外,好像作用不大。
任輕秋看了一下時間,看見秒針剛剛走到了‘12’這個數字上麵的時候,門被人推開了。
一個梳著側背頭,戴著銀邊眼鏡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看了一眼井然,點了一下頭,接著就沒有說話地轉過頭走上了會場。
林知免和唐醒看見這人第一眼就不禁‘哦’了一聲,她們拍了拍井然的肩膀,
“你們長得真的好像。”
井然瞥了林知免一眼,好像在說‘廢話’一樣皺了皺眉。
這個人就是井卓。
他和井然是兄弟,原來是偵察兵出身,但是這人在戰鬥方麵是極其不行的,現在在開發局工作。
任輕秋覺得這個工作更適合他,因為井卓的身上從以前就有一種科研工作者特有的氣質。
比如光是現在,他都在不停地看自己的手表,似乎是在將每一個步驟的時間確定到秒一樣。
——鐘一樣的人。
任輕秋想著一笑。
“這是各位的第二場比賽,比賽的地點在尼比魯。”
看著時間到了,井卓一上來就直奔主題,他不像是孔祐希,他不會笑,他不會說廢話,不會輕鬆,也不會和人客套。
會場裡麵十分安靜,這個結果其實四個軍學院都不是很意外,所有人幾乎都有所準備。
尼比魯。
這是曾經南部一個算得上是富饒的城市。
但是,因為城市發展過快,工業排放和化石燃料問題受到了環境汙染,後又因為戰爭,整個城市成為廢城。
這個城市已經廢棄數年,本來的湖泊也變得乾涸。
這裡基本上沒有多倍體存在,因為其汙染程度和廢土灰無法支持人類和多倍體存活。
但是,在這個城市的鋼筋水泥之中,長滿了植物,近些年來這個城市已經作為危城被封鎖,沒有人進去過了,想要重建這個城市,也會因為植物的存在而無從下手,漸漸地這裡淪為一片禁區,一片廢墟。
這裡,既不像是城市,也不像是森林。
給所有人的感覺都隻是詭異,怪異。
“這次比賽的內容是一種變種的奪旗比賽,我沒有為你們一開場就準備旗幟。”
井卓一邊看表一邊翻了一頁手裡的資料。
“比賽規則如下,第一,你們需要找到一個類似於旗幟的目標,在比賽結束時,持有這個目標,並且帶回來,就可以記五分。”
有學生立刻舉手,
“局長,這個目標是什麼?”
“目標是什麼,當你們在尼比魯,晚上看見它的第一眼,就能知道了,這個目標的位置是隨機的,和你們的起始位置一樣。”
——為什麼?怎麼就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