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任輕秋拿著甩棍,把手榴彈像是打棒球一樣打回去……外麵的教官也都傻了。
手榴彈的體積本來就小,有些人挑中都不一定能做得到,更不要說挑回去了。
而且,如果算手榴彈飛過來是正方向,那麼要彈回去可就完全變成反方向了,這說明,把一個手榴彈擊回去的力必須要大,但是,偏偏拆開了引信的手榴彈是非常危險的,一旦不慎碰觸或者受到一點衝擊那就很有可能會當即爆炸。
這個事情有些太超出常理,他們不禁點開了回放。
然後,教官們發現,任輕秋是抽著手榴彈的底部,讓它轉回去的!
這一抽,抽得恰到好處,也挑得穩當,簡直是神了。
但,麵對這顆手榴彈的西部軍的當事人,眼珠子是差點和那個手榴彈撞一起了。
——這場麵,沒見過啊!
不過,還在她們發呆的時候,宋晚立刻叫了出來,
“快躲開!快!”
她是隊長,此刻當然也不會忘了穩定軍心。
手榴彈往西軍的方向飛回後,隊伍之間立刻出現的一個突破口。
任輕秋往著那個方向跑去,就聽見她的隊內語音裡麵傳來了一陣雜音,
“快到了,你還好吧???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白予熙的聲音一如往常一樣冷若冰霜。
——聲音真好聽。
沒有聽見任輕秋的回應後,白予熙不禁又叫了一次,“任輕秋。”
這次沒有聽到回音對麵的聲音似乎明顯急了一點。
任輕秋感覺白予熙聲音這麼著急倒是少有,抱著好奇的心理,有些想要繼續聽下去了,但想了一會兒,又感覺要是不回,下場了肯定沒她好果子吃,於是立馬回了一聲,
“……我在。”
白予熙聽見她的聲音,沉默了幾秒,不禁歎了一口氣,“你很有精神啊。”
她的聲音很有些不耐煩。
任輕秋聽著她的聲音,忽然笑了一聲出來,
“但長官,你是不是有些沉不住氣了?”
白予熙沒有回答她,隻是沒有感情地在另一頭道:
“就算你隻算一分,也很重要,不要丟了。”
“長官,”
任輕秋一邊跑一邊笑了出來,
“這一分,究竟是對北軍很重要,還是對你重要?”
“……”
沉默了幾秒,最後白予熙低低地道:
“都很重要。”
另一頭,西軍隊長宋晚看著任輕秋就要跑了立刻叫了出來,
“攔住她,不要讓她跑了!”
周孟尤立刻出現在了突破口的地方,他怎麼可能給任輕秋逃跑的機會。
他現在已經沒有甩棍了,隻能拿出了防身槍對準了任輕秋,想要截住她。
任輕秋看著他伸手,直接笑了一聲,向空中扔出了甩棍。
周孟
尤想不到任輕秋會把甩棍扔出去,出於習慣,他的視線不禁就朝著空中的甩棍的方向望了過去——
但他沒有注意到任輕秋的手往他的肩膀上搭了過去!
就這麼一刹那,一陣忍冬的氣息襲來,接著他就聽見任輕秋在他耳邊低低地笑了一聲,
“這麼緊急的時候,你往哪兒看呢?”
周孟尤喉嚨微微一動,後背猛地一涼,連忙回頭,但來不及讓他做出多餘的反應,任輕秋就直接在他胳膊下方做出了一個後空翻!
借著後空翻的作用力,任輕秋的雙腿夾住了周孟尤的脖子,一個比課堂教學還要精準的柔道飛身十字固直接將周孟尤摔倒在地!
“飛身十字固!?”
這個動作實在是太利落,場外看著的教官都不禁感歎了一聲。
“……”
井卓盯著任輕秋利落的動作眯了眯眼。
儘管其他人都不怎麼在意,但他發現,任輕秋在翻空的時間裡,竟然又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短式槍換回到了右手,朝著左手無法擊中的射擊範圍連開數槍。
而西部軍的其餘幾個人正連忙躲手榴彈呢,這幾發子彈就像是偷襲一樣接踵而至,讓他們的現狀雪上加霜!
近戰的兩個人,一人用飛刀撞擊子彈,一人用軍刀打轉向,但狙擊手成時雨體術本來就不如這兩人,躲得不及時,手榴彈都還來不及反應,這幾發子彈更是來得要命,一瞬間就中彈倒地。
看著她倒地不起的樣子,似乎已然暈厥,趴著就再也沒起來。
“什麼時候?!”
場外的西軍的教官們感覺自己真的快要傻了,他們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任輕秋就換手扣了扳機。
而西軍剩下的幾個人躲過了手榴彈的爆風,傷痕累累地連忙又衝向了任輕秋——
但此時,周孟尤手裡的槍被摔飛,任輕秋更是已經用十字固鉗製住了他的行動,而另一邊,從空中落下的甩棍也重新落回到了她的手裡!
任輕秋十分不客氣地反手向下甩開甩棍,這一甩十分剛好地戳在了周孟尤脖子的動脈上,而她的右手的短式槍更是對準了宋晚的額頭!
“彆過來啊。”
任輕秋對著她們幾人悠悠地一笑。
坐在監控室的井卓餘光盯著任輕秋反手抓住甩棍的動作又是一陣沉默,他端起了手邊冰鎮過的咖啡好像口渴了一樣,失去了以往的鎮靜,一個勁地灌了好幾口。
而西部軍的幾個人看著任輕秋的動作也不禁停下了腳步。
宋晚眯了眯眼睛,她知道任輕秋那槍的紅外線的瞄點就在自己的額頭,但據她推測,任輕秋手上是有二十分目標的線索的。
——比起周孟尤和自己的存活點數,拿下任輕秋是不是更重要?
答案無疑是:是的。
想著,宋晚示意其他人不要管自己了。
其餘幾個人雖然有些遲疑,但也動了一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