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5看著宋舒又站起來走來走去,最後像是無能狂怒擺爛,強迫症地把桌子上的紙張全部都疊好,一邊疊一邊說:“就算你說我陽痿,我也不會很生氣。”
宋舒開始總覺得氣悶,但他想了想,在這個男同之家,萎了才好呢。如果不是萎了,他說不定還得………
水瀲的氣息好似還殘留在身邊,宋舒覺得汗毛都要起來了。
不行不行,果然還是萎了好。
何況隻是這個世界萎一會兒,又不是永遠都會陽痿,這就和他平時打遊戲打多了電子陽痿一樣,兩者沒什麼區彆。
因為長期的宅家生活,宋舒的情緒和某些欲-望都靠著遊戲和畫畫發泄,平時幾乎也沒有嘗試過自我紓解。他曾經在彌漫水霧的浴室裡毫無技巧地握過那東西,但是因為沒有任何經驗,自然也沒有什麼快樂的感覺。
既然不快樂,那代表陽痿也不是不能接受。
宋舒已經說服自己,握著紙張的手指逐漸沒有這麼抵觸地鬆開。
555看宋舒想通了也沒再出聲。對於係統來說,宿主是人類,人類比機器更懂人類,除非是有過於ooc的愚蠢行為,否則係統不會過多乾涉宿主的行為。
不清楚555的所思所想,宋舒決定了要做任務,就得搞清楚現狀。
他穿的遊戲全名叫做《天才高中生轉生異世界後會遇到真愛嗎》。現實世界中這款遊戲並不火熱,加之遊戲購買價格高昂還不參與打折,遊戲一直處於冰冷的北極圈。
宋舒也是某天無聊恰好購買,無聊地打開,便被遊戲中女主愛麗絲堅韌如同野草般的性格吸引,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地愛上愛麗絲。
愛麗絲………
想起遊戲中曼妙漂亮的少女,宋舒麵頰染上淺紅。
又想起他穿成的大反派身份。
宋舒:“………”
穿成什麼不好,偏偏穿成下場淒慘的反派。宋舒揉了揉眉心。
但某種意義上來說,反派隻需要冷著臉就能通過大部分劇情,對宋舒來說也是好事。
死宅宋舒已經很久沒有和真正的人類交流過。確切地說,宋舒也許是個情緒淡漠的人,因為很久沒有和彆人交流,所以他對彆人情緒的感知遲鈍得可怕。
宋舒順著劇情重新理了理思緒,隻覺得頭大。
遊戲裡反派收養了很多孩子,說是收他們做學生,但卻不教他們任何有關魔法的知識。反派清楚這些孩子的魔法天賦,他害怕這些孩子知道真相後聯合起來對付他,也害怕魔法造詣被人超過,所以他從不教授任何魔法知識給這些養子,隻是把人好吃好喝地養大,像是圈養一隻隻青澀小羔羊,享受著小羔羊對他孺慕愛慕的目光,等時機成熟,再對小羔羊進行變態♂調-教。
養胃導致心理變態後,反派很享受青澀果實在他手上變得飽滿成熟的過程。他希望那顆果實是完全屬於他的,隻需要輕輕捏住便會給予取悅他的反饋。
很多人恨他,恨他的孩子幾乎都以水瀲為主,因為水瀲的魔法天賦極高,是最有潛力殺死他的人。
平時水瀲和其他不聽話羔羊的小動作自然都落在了反派眼裡,因此昨晚的第一個調-教才會從水瀲開始。
算是殺雞儆猴。
就算方才宋舒對水瀲沒有意思,但也陰差陽錯地讓水瀲傷痕累累地回去了。
不小心踹的那一腳差點把人都踹沒,水瀲不得恨死他了。
宋舒腦袋又開始痛了。可反派就是要不斷作死,在作死的路上一路狂奔,成全主角。想想他要成全的主角是愛麗絲,宋舒頭痛的同時又覺得可以了。
甜甜的愛麗絲就在這裡,他很快就可以看見活的愛麗絲。
宅男一枚的宋舒也曾經有過打破次元壁和老婆相見的想法,日思夜想抓耳撓腮最後得到的隻有夢境過後的空虛。
現在有了機會,宋舒說不激動是不可能的。
宋舒深呼吸。
為了老婆!拚了!
…………
洗澡洗漱過後,宋舒回了臥室。
臥室和書房的配置並不相同,反派和宋舒一樣不喜歡太陽,臥室四周都被厚實的窗簾圍住,偶爾的光亮都由架子上可憐的蠟燭提供。
室內長期沒有陽光,陰冷得像是反派本人扭曲變態的性格。
臥室的床上用品一天一換,不需要有潔癖憂慮。
宋舒揮退仆人,陌生環境裡,緊繃了一晚上的神經也沒有完全鬆懈,他邁步走向床邊,正準備掀開被子躺躺,猝不及防入眼一具打著蝴蝶結的裸-體。
水瀲手腳都被綁住,口中被塞了球,安靜時濯如清蓮的眼睛溢滿眼淚,分明是羞恥、憤怒的淚水,眼尾的緋紅又平白增添幾分媚意。
遊戲裡為了尋求刺激玩是一回事,真正親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衝擊太大,宋舒的三觀這會兒已經在心裡天崩地裂,他硬生生忍住條件反射想要蓋上被子的手,眉眼微壓,一雙含情眼冷冽。
冷聲道:“你怎麼在這裡?”他明明已經吩咐過他今晚心情不好彆往他臥室裡塞人。
水瀲唔唔唔地說不出話,他抖著身體,被踹過的胸膛雖然已經用治愈魔法修複外傷,但內傷並沒有真正治好。也許是牽動了傷口,水瀲喘息著,臉頰緋紅,哀求地看著眼前注視他的青年。
宋舒心情這會兒真的有點暴躁。
他好歹也是紅旗下長大的根紅苗正的小樹苗,遊戲裡再怎麼玩得開也隻是遊戲裡,現實看到有人被這樣對待他隻會憤怒。
口-球的存在讓水瀲說不出完整的話,宋舒坐到床邊,兩指夾著球拿出,掌心不可避免地沾滿涎水。
整個過程水瀲的眼淚猶如窗外的雨水落個不停。他能感受到宋舒的手指觸碰他的口腔,仿佛是本能,他的舌尖追著青年的手指,小動物似的輕輕舔了舔,腦袋還有點可憐地貼過來,銀色長發濕膩地黏上宋舒。
這一動作不光是宋舒,水瀲也有點愣住,頓時眼淚撲簌撲簌掉得更凶。
他真是下賤。
分明前一秒恨這個人恨得要死,這一刻居然從罪魁禍首動作之中看出了對他的溫柔與疼惜。
不過是生了幅好皮囊,所以作惡時都能輕易讓人為他找好理由。
水瀲從書房被抬出去療傷,沒有任何休息緩衝,又像是一個亟待處理的禮物,急吼吼地被打包送到這裡。
他不能忘了,是眼前人害他變成這樣。
他要恨他。
水瀲垂下模糊的淚眼,不停地在內心重複這句話。
沾滿涎水的球被放置在床邊,青年用手帕擦拭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