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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白把兩個孩子買下來,確實有衝動的嫌疑,可他作為一個現代人,實在是看不過去這樣的行為。

就因為生不出女兒,就得被趕出家門嗎?

他們家是有皇位要繼承嗎?

在場的其他人,除了墨影之外,他們心裡雖然也難受,但沒有江秋白這麼憤恨。

因為他們知道,無論是大禦,還是大嬰,這種事情是禁止不了的,也是幫不完的。

更何況,這問題說淺了,是人家的家務事,他們這些外人,哪有什麼立場去管呢。

江秋白有點犯難了,把人買回來是一個問題,怎麼安頓這些人又是一個問題了。

難不成讓墨影把人帶到現代去嗎?

這不行啊。

大人就不說了,確實是可以留下幫他做事情,隻要不出酒館就行,他在酒館單獨給一個住的地方就能安頓。

可三個男孩子怎麼辦?還都是可以生孩子的男孩子。

過幾年,年齡到了,不得去讀書嗎?

長大了,不得去戀愛結婚嗎?那到底是嫁給男人還是跟女人結婚啊?

他聽阿輕說過,他們雖然是男孩子,但好像跟他這樣的男孩子的生理構造還是有區彆的。

不行,不能隨便帶回去。

江秋白把唯一的一個銀元寶給了那年輕夫郎,“還有地方去嗎?”

年輕夫郎木納的搖搖頭,他是被賣給這戶人家做夫郎的,家裡怎麼可能還會再要他,就算他回去了,最終結果估計也是再被賣一次。

江秋白歎了口氣,“你拿著這錢去安個家吧,再找點男子能乾的活兒,總能把孩子拉扯大的,咱們男人也有手有腳的,乾嘛一定要依附女人生活呢?”

這定銀元寶二十兩重,江秋白從剛才的購物體驗中,基本上了解到這裡的消費情況了。

二十兩銀子,足夠他們買個小房子,安頓一個家,甚至還能有富餘了。

年輕夫郎心中觸動,是啊,他嫁了人,每天要給一大家子人做飯,洗衣服,伺候家裡的老人,稍微有一點空閒,還得去接點繡活兒,或者給彆人漿洗衣服,賺錢貼補家用。

哪怕是懷孕了,他也沒有休息過一天。

可是他的三個孩子,還有他,沒有一天吃飽過肚子。

他算了算自己能賺的錢,在努力一把,基本上是足夠養活三個孩子的,就算再苦,也不比嫁人苦啊。

年輕夫郎帶著兩個孩子,跪在江秋白麵前,重重的磕了一個頭,這才接過了銀子,“敢問恩公姓名?家住何處?待我日後好上門還清這定元寶。”

是個有擔當的。

沒想著白拿,還想著要還錢。

江秋白心裡又柔軟一分,“不用還,我家太遠了。”

年輕夫郎不肯,說哪怕自己去不了遠方,也要讓自己的子子孫孫去還錢報恩。

江秋白給了許若輕一個眼神。

許若輕會意,這小白哥哥就是太善良了,哎。

他走上前,“如果你非要還錢的話,那就去上京城,找皇商許府吧。”

皇商許府,即便是他生活在這種小地方,那也是聽說過的,潑天富貴,擁有普通人一輩子都想象不到的財富。

等到年輕夫郎回過神的時候,一行人已經走遠了。

他又帶著孩子,對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磕了三個頭。

他們一行人離開之後,還在討論這件事情。

“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這些男子們實現自我價值。”江秋白說,“讓他們意識到,自己並不是隻能困在後院兒伺候家小。”

說得簡單,但在這個世界談何容易。

實現自我價值最簡單的方式,那便是能自己賺錢養活自己。

可是,女尊世界能用男孩子的工作實在是太少了。

許若輕倒是搖了搖頭,“其實我們許家的紡織廠是招紡織工和繡郎的,但普通人家,特彆是窮苦一點的人家,根本就不會紡織的活兒,繡品也僅限於簡單的花花草草,能繡個鴛鴦的都不得了了。”

所以他們許家的絲綢和錦緞長期供不應求,不是因為他們許家要搞什麼饑餓營銷,而是工人們忙不過來。

江秋白聽了,有了點想法:“你們可以招學徒嘛,簽契約的那種,你們免費教人家,多長時間考核一次,學不會的就讓他走人,能學會的就進廠工作,前幾個月工資給低一點,就當抵了學費,然後再慢慢往上漲唄。”

他的話讓兩個世界的古代人都茅塞頓開,心中各有打算。

既然講明白了,他們也理解到了其中的意義,江秋白也就不再繼續叨叨了。

畢竟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也不好對整個世界置喙些什麼。

逛了一個下午,該準備的東西,他們也都準備好了。

乾脆就直接回了酒樓,還能休息幾個時辰,晚上出發。

作者有話說:

寶子們看看預收哇,短篇小甜文。

預收2,《年齡差》

文案:

十多萬字的短篇小甜餅,隨便找個時間抽空就寫了。

感興趣的小可愛可以先收藏一下下。

南秋朔,25歲,身高172,長了一張看起來隻有15歲的娃娃臉,非著名coser,日常戲精。

溫哲蒙,30歲,身高187,金絲邊眼鏡和保溫杯是標配,大學老師,生活乏味得像個退休老大爺。

原本5歲的年齡差,愣是讓兩人玩成了35歲的年齡差。

兩人初次見麵:

南秋朔剛從漫展出來,頂著一頭火紅的假毛去幫弟弟打了一架。

轉頭就被那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溫哲蒙逮住教育了整整一個小時。

最後他毫不猶豫的坑了溫哲蒙二百塊錢,準備去洗洗耳朵。

溫哲蒙那天剛從初中母校出來,就看見一個紅頭發的小混混以一挑三,打得何其激烈。

為人師表,他見不得小同學走上歧途。遂,他苦口婆心的教育了南秋朔一個小時。

並得知了南秋朔是因為生活費被剛才的混混搶了之後,給了他200塊錢吃飯。

兩人第二次見麵:

一人應酬醉酒,一人被算計,意外春風一度。

溫哲蒙第二天醒來,看著麵前幼齒的長相,生平頭一次感到害怕,哆哆嗦嗦的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自首。

南秋朔當即甩出自己的身份證。

溫哲蒙鬆了口氣,但在他的世界觀裡,發生這事情是要負責的。

南秋朔心裡一樂,惡作劇一般的就答應了。

結果他就攤上大事兒了。

之後,他們的生活變成了這樣:

溫哲蒙:你還年輕,現在上大學也不晚,我可以幫你補習。

南秋朔:我馬上要出個角色,還差個cp,我看你身高挺合適。

溫哲蒙:晚上十點必須熄燈睡覺,早上五點起床晨練。

南秋朔:你開什麼玩笑?我今晚跟粉絲約了通宵直播

最後:

正在上課摸魚的南秋朔刷到一條熱搜:全套cos妝造的溫哲蒙在漫展上不小心露了腹肌,一戰成名。

第28章

? 果子 ◇

江老板,你為何也要幫著他們?

午夜, 江秋白定好的鬨鐘響了,揉了揉眼睛,起床穿衣洗漱。

他先去隔壁敲了上神的房門。

“進。”墨影在房中打坐, 床上隻有一隻肥貓睡得四仰八叉的。

這上神不光是個毛絨絨控, 還得是個貓奴。

江秋白看到眼前的場景, 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隻不過擼貓就擼貓吧, 彆把壓倒炕給他拐走就行了。

“上神,時間差不多了,該出發了。”

墨影嗯了一聲, 又看著他那一頭短毛,問:“你今日不梳頭了?”

江秋白乾笑了兩聲, 帶著頭套不習慣,也不太舒服,頭皮都緊繃繃的。

他道:“反正我們晚上上山, 山上也沒什麼外人,就不耽誤這個時間了。”

墨影沒有說什麼,隻是心底莫銘生出一絲遺憾。

其他兩對也都陸陸續續醒來,收拾好行李之後就到江秋白的房間集合了。

牧景澤和許諾風看到江秋白一頭短發,心底還是有一些震驚。

不管是在大禦還是在大嬰, 除了出家人, 真沒有男人把頭發剪這麼短的。

隻不過這樣看這江老板,又感覺他一頭短發讓他更顯青春活力了。

好在有皇後娘娘和許若輕這兩個看習慣了的, 跳過了發型的問題, 他們直接說起了正事。

墨影等他們說完了, 這才從自己變出來的軟塌上起身, 揮了揮手, 又是一陣騰雲駕霧。

隻不過就出個城的功夫,又是黑燈瞎火的,大家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就已經穩穩的落在了山腳下。

“就是這裡了。”江秋白拿著強光手電筒往四周照了照,“白天那媒大爺說上山的路口上有一顆分叉的百年黃果樹。”

這黃果樹不知道是兩顆樹合並在一起了,還是一棵大樹分了叉,總之,上麵掛滿了求姻緣的紅繩,看起來還挺壯觀的。

上山的路隻有這一條,雜草叢生,皇上牧景澤拿著佩劍在麵前開路,劈開草叢,順便打草驚蛇,方便他們後麵通行。

皇後娘娘排在第二拿著江秋白的強光手電給自家男人照路,許諾風和許若輕互相攙扶著,分彆走在第三和第四,江秋白走在第五,墨影抱著貓在後麵跟遛彎兒似的。

前半個時辰的路程還算好,平常也有上山打獵的獵戶,最起碼還能看到路的痕跡。

但越往深山裡走,路是越發艱難,灌木叢都要比人高了,根本沒辦法下腳。

大家的衣服上,或多或少都被劃了幾個口子。

墨影這個上神不知道多少年沒走過路了,更彆提還是這麼難走的山路,他看著眼前晃動的後腦勺,暗歎了一聲。

“吼!”一聲雄渾的獸吼響徹雲霄。

眾人被嚇得不敢動彈,這,這,這聲音就在他們身後啊。

可聽這聲音不像老虎,也不像獅子或者熊瞎子。

江秋白想著身後有墨影,心中的安全感叢生,他僵硬的轉過脖頸,“上,上神?”

他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卡車那麼大的一頭野獸。

而墨影此刻正盤腿坐在野獸的腦袋上麵,而壓倒炕這個無所畏懼的肥貓,此刻正把野獸的傾角當貓抓板,玩得不亦樂乎。

江秋白都快被嚇尿了,再定睛一看,這野獸似乎有些像傳說中的上古神獸白澤。

通體雪白,頭長傾角,狀如獅子,四肢帶有火紋。

江秋白是個畫漫畫的,他肯定沒有認錯,這一定就是瑞獸白澤。

白澤巨大的腦袋湊了過去,用鼻尖輕輕拱了拱江秋白的肩膀,江秋白被拱得一個趔趄,雙腿不自覺的發顫。

他剛剛都感受到了這白澤打在他身上那一股滾燙的呼吸。

好,好可怕。

“上來。”墨影把正準備上嘴啃白澤耳朵的壓倒炕拎回了懷裡,見江秋白不動,又道:“你還想走路?”

江秋白下巴都快掉地上了,這白澤難不成是上神的坐騎嗎?

這墨影上神,到底是什麼來頭?

聽見他倆對話的前麵幾人也轉過了身來。

拿著手電的皇後娘娘睜大了雙眼,滿是難以置信,而他身後的皇上表麵上看著冷靜,其實心中也不平靜。

他不著痕跡的上前一步,將他的舒兒擋在了身後。

萬一有什麼危險,他也能先擋一擋,給舒兒爭取逃跑的時間。

“啊!”隨之,許若輕也轉過身,頓時尖叫了一聲,驚得林中鳥獸四散。

顯然是被嚇得不輕,要不是許諾風拉住了他,非得屁股著地不可。

“這,這是什麼?”許若輕顫抖著小嗓子。

“這應該是上神的坐騎白澤吧?”江秋白也不是很確定,仰著腦袋,看著正在擼貓的墨影。

墨影嗯了一聲,又道:“不想走路的就上來。”

這上神都發話了,江秋白頓時就激動了,白澤啊,傳說中的神獸啊,他居然能有坐白澤的一天?

這是什麼夢幻的伸展開?

白澤也很聽話,看起來十分的溫和,主人發了話,他立馬就將自己的傾角靠到了江秋白的麵前。

這意思是要讓江秋白順著這傾角爬上去了?

不過,這白澤有卡車這麼大一頭,如果沒有這傾角,江秋白還真不知道該怎麼上去。

總不能讓他揪著白澤的腿毛爬上去吧?幸好有傾角。

傾角像是有生命似的,在江秋白爬上來的這一瞬,他就自動回縮,穩穩的把江秋白放在了墨影的身旁。

隨之,那傾角又向下探去,送到了許若輕和許諾風麵前。

許若輕趕緊搖頭,“不,不用了,上神,我不坐神獸了,我還不累,我走路就行。”

這膽子看著比江秋白還小。

其實不然,隻是江秋白信任墨影,本能的覺得墨影身邊是安全的,那墨影的坐騎肯定也是安全的。

所以他除了最開始被突然出現的白澤嚇到,然後得知這是上神的坐騎之後,並沒有絲毫的害怕。

許若輕不肯坐神獸,那許諾風自然是陪著了。

至於皇後娘娘和皇上,那就更不用說了。

他們是來求嬰兒果的,騎著坐騎上山算怎麼回事?

萬一到時候神樹看不到他們的誠意,結的果子沒效果,那他們不是白跑一趟了嗎?

如此,江秋白也尊重他們意見,阿輕害怕,等他累的時候再說了。

墨影本就沒什麼好心腸,這些凡人不願坐就不坐吧,指揮白澤走到了最前麵,算是給這些凡人開路了吧。

煩躁,這大晚上的,他原本應該坐在江秋白小酒館裡吃著水果,喝著冰飲,看著電視劇才對,偏偏來了這烏漆麻黑的深山老林。

還是趕緊摘了果子回去吧。

江秋白坐在白澤的頭頂,在白澤往前走的時候,他稍微有點緊張的抓住了墨影的衣裳。

“上神,這,我不會被甩下去吧?”

換來的是墨影一聲嘲諷似的冷哼。

很快,江秋白就知道這冷哼是什麼意思了。

滿是灌木的叢林,曲折的山路,白澤走在上麵居然如履平地,他坐在腦袋上,幾乎感受不到任何震顫。

這是什麼神仙坐騎。

比高鐵還穩啊。

當然了,也可能是他們走得慢的原因,沒辦法,白澤太大了,江秋白甚至都能在它頭上躺下來滾兩圈。

他們這裡走一步,皇後娘娘他們就得追趕幾十步才行。

隻不過有了白澤開路,皇上也能閒下手,拉著他的舒兒了,而且有神獸在前麵走過,腳下的雜草樹冠就不用說了,蛇蟲鼠蟻也好,財狼虎豹也罷,通通避之不及。

這就是傳說中的血脈壓製了吧?

總之,這麵色冷冷的墨影又幫了他們大忙,幾人都記在心裡了,一行人就這樣,搖搖晃晃,走走停停,天終於亮了。

正巧這裡有塊地勢較平,他們準備整修一下,吃個早飯再繼續趕路。

順便看看能不能看到神樹的位置,檢查一下他們有沒有走錯方向。

當然,他們想多了,有白澤帶路,白澤是開了靈智的坐騎,比人還聰明,怎麼可能走錯路呢?

遠遠的望過去,一眼就能認出那顆神樹,它是那麼的神秘且高貴。

皇後娘娘和皇上的信念再次穩固了幾分。

早餐吃得簡單,都是昨天準備好的乾糧。

除了墨影之外,其他人也就不在這深山老林裡瞎矯情了,填飽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吃過早飯,他們準備再休息半個時辰。

江秋白這回乾脆就在白澤的頭頂上睡了,彆說,還挺柔軟,比什麼乳膠床墊舒服多了,還自帶體溫調節的。

許若輕從小就沒有吃過什麼苦,爬了半晚上的山,這會兒身體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可他還是怕這麼大一隻怪獸。

“阿輕要是不介意,靠著我歇息一會兒吧。”許諾風第一次主動,他也不等許若輕拒絕,溫柔的將阿輕的頭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許若輕也不矯情,雖然有點害羞,但還是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顯然是累極了。

許諾風默默了看了他一會兒,確認他熟睡之後就將人抱了起來,緩步走到白澤麵前。

“上神。阿輕身子骨弱,能不能讓他在您的坐騎上歇息一會兒。”

墨影沒說話,白澤卻是長出毛發伸到許諾風麵前,將許若輕包裹起來,穩穩的送到了自己的背上。

比起白澤的腦袋,白澤的背部更是寬廣,除非你夢遊蹦迪,否得不可能有滾下去的可能性。

阿輕睡得熟,根本不知道自己換了個地方。

許諾風對著上神和白澤行了一禮,“多謝上神。”

墨影沒搭理,轉頭看著睡在自己身邊還在吧唧嘴的江秋白。

這小老板睡相怎麼跟肥貓似的?

這是夢到在吃什麼了?

他沒忍住,伸出手指壓出了江秋白還在吧唧的小嘴兒。

正巧,江秋白小嘴兒微微張開,一口咬住了那一截手指。

墨影神色一頓,不著痕跡的將手收了回來。

果然跟一隻小獸似的,還咬人。

隻不過,被咬的那一截手指,隱隱發燙。

不遠處相互依靠的皇後娘娘夫妻倆看到了,皇上心中有所意動。

他是男人,不怕苦也不怕累,他知道舒兒也不怕,但他會心疼。

他正準備開口說點什麼,皇後娘娘就用食指抵住了皇上的嘴唇,“皇上,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舒兒不願。”

都走了一半的路程了,她不想半途而廢。

皇上心疼的吻了吻皇後娘娘的額角,“睡吧,等會兒我叫你。”

皇後娘娘嗯了一聲,閉眼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牧景澤心裡閃過一絲懷念,當年,他們在塞北行軍,幾天都不曾好好休息了,好不容易到達安全的地方,他的舒兒,居然靠著馬就睡著了。

如今,這畫麵似乎有些重疊了。

再想到在宮裡的這些年,自從出了那件事情之後,舒兒的睡眠就大不如前了。

每晚都要輾轉多次,這才能淺淺的睡去,夢中也非常容易驚醒,時常一覺醒來,依舊是渾身疲憊。

到底是深宮困住了舒兒的翅膀啊。

想到這,他心中的那個念頭越發的濃烈了。

再次出發的時候,走路的就隻有皇後夫妻兩人和許諾風了。

至於江秋白和許若輕,此刻都在白澤神獸呼呼大睡。

天色已經大亮,三個又都是習武之人,腳程比昨晚快了不是一星半點兒。

還不到中午,他們就已經到了那顆巨大的神樹樹冠的邊緣。

江秋白也是這個時候醒的,“我的天,真有這麼大的樹啊。”

不是說這棵樹有多高,而是這棵樹的樹冠十分茂盛,如果從空中往下看平麵圖,這樹冠起碼占地兩畝了。

確實是十分的壯觀。

“這麼大一顆樹,隻結一顆果子,那得在樹上找到什麼時候?”江秋白震驚眼前的景象,卻又忍不住擔心。

許若輕這時候也醒了過來,腦子還沒清醒就聽到了,“不用擔心,聽說那果子結果的時候會發光。”

“那就方便了。”江秋白說,“希望今天晚上就能結果。”

許若輕揉了揉眼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是躺著的?

“啊。”又是一聲沒忍住的驚呼,“我什麼時候上來的?”

江秋白從白澤的腦袋上像滑滑梯似的,滑倒白澤的後背上,“白澤神獸還是很穩的,咱倆睡了這麼久都沒醒。”

許若輕心想也是這麼一回事,又有江秋白陪著他坐在身邊,心裡也就不害怕了。

到了樹根地下,一行人才停了下來。

原本的豔陽天,竟是被茂密的樹冠遮擋得隻剩了點點星光。

江秋白和許若輕從白澤身上滑下來,準備安頓一下,他們就要在這裡等神樹結果了。

墨影也抱著貓下來了,白澤瞬間便縮小了身子,就如同壓倒炕一般大小。

壓倒炕在墨影懷中,看到跟他體型相似的動物,異常躁動,自從他跟兩腳獸離開農村,很久都沒有跟彆的貓貓狗狗一起玩了呢。

墨影看了一眼鬨騰的壓倒炕,蹲著將他放下,又順了順他背上的毛,“玩去吧,不準跑遠了。”

壓倒炕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對著墨影喵嗚一聲,這才去撲騰白澤了。

江秋白酸了,他這回不酸壓倒炕了,他酸墨影。

這墨影才跟壓倒炕認識多久啊,怎麼壓倒炕這麼聽墨影的話?他都養了壓倒炕十多年了,而壓倒炕隻會在他睡覺的時候蹦迪。

兩隻小獸撲騰得歡樂,他們這邊也在參觀神樹。

整個樹乾,他們幾個人張開雙臂,也僅僅隻圍住了十分之一左右。

或者說,根本不是圍住樹乾,他們根本像是趴在一堵牆上似的。

不愧是上萬年的神樹。

休息了好一會兒,許諾風知道阿輕其實有點挑嘴,她提議,“這附近應該有野兔和野雞,我去打兩隻。”

給大家改善一下夥食。

“我同你一起去。”牧景澤站起身,“勞煩許姑娘帶個路。”

許諾風愣了一瞬,頷首。

皇後娘娘原本想一起去的,被牧景澤製止了,讓她好好休息一會兒,晚上還得等神樹結果。

還要防著有彆的人來摘果子,被截胡。

如此,皇後娘娘也不勉強了,坐到江秋白身邊討論民生問題去了。

在女尊世界,除了男女的地位,還有在社會之中扮演的角色也不同了,她有很多想法,卻又不得其門而入。

想來想去,還是隻有找認為男女平等的江老板談談。

有這個意識是好事情,皇後娘娘要問,那江秋白就會說一下,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和建議,但皇後娘娘要是不問,那就他就不會多說。

許若輕在一旁聽著,時不時的也點點頭。

雖然他不像皇後娘娘那樣擁有權力,不能對女尊世界做出什麼變革,但他有錢啊,錢能解決這世上絕大部分的問題。

特彆是之前的那段婚姻經曆,讓他想了很多。

他也想為女尊世界的男孩子們做點什麼。

這些日子,他看到了很多以前從沒見過的風景,他覺得,其實自己比皇後娘娘或者小白哥哥世界的男孩子也不差什麼,甚至他還能生孩子呢。

所以,既然彆的男孩子可以做的事情,他為什麼不可以?他們女尊的男孩子也都可以。

他相信,一定有許多不甘於困在後宅度日的男孩子。

皇後娘娘也是同樣的想法。

所以他們聽著江秋白說的那些關於男女平等的規劃理念,心中都十分澎湃。

就連在樹乾上打盹兒的墨影聽了江秋白的話,也對江秋白的世界產生了一絲絲的好奇。

神山上的物產十分豐富,許諾風和牧景澤很快就拎著幾隻胖兔子回來了。

牧景澤看著許諾風的眼神怪怪的,不是有什麼彆的不該有的想法,而是他覺得,難怪女尊世界是以女子為尊了。

這女人也太特麼彪悍了。

剛才他們碰到一頭落單的野豬,那野豬獠牙比他們胳膊還長,估計得有七八百斤重,他還在掂量的時候,那許諾風就握著一把小匕首衝上去了。

也幸好那野豬是個膽小的,也或許是聞到了白澤的味道,看到許諾風衝過去,立馬就掉頭跑了。

要不然還真不知道是許諾風彪悍,還是那野豬厲害了。

而許諾風看牧景澤的眼神也怪怪的,在女尊,身手好的男人不是沒有。

但像牧景澤這般一顆飛石就能準確命中一隻奔跑中的兔子,還是不少見的。

或者說,她是根本沒見過這樣的男人。

原來,男人也還有這樣的。

沒有她想象中男人應該柔情似水的溫柔小意,這種風姿的男人,卻也彆樣的有魅力。

儘管長得不怎麼好看。

如果她的阿輕能有半分這牧景澤的恣意瀟灑,或許會快樂很多吧。

可是,這牧景澤問了她一個問題,她到現在還有些回不過神。

設身處地,如果是她,她摸著良心說,自己真的未必能為心愛之人做到這般模樣。

兩人心照不宣,誰也沒提過,最後打了幾隻兔子回去。

他們人少,加上帶上山的乾糧,今天的夥食應該都不用擔心了。

野兔子,江秋白有點嘴饞,他小時候在農村,國家也還沒有禁止狩獵野兔這種瘋狂繁衍的小動物,所以他不算富裕的家庭,每個月總要往山上跑一趟。

多多少少能有點收獲,吃上幾口肉。

現在又看到這麼胖滾滾的兔子,江秋白心中有點懷念。

給兔子剝皮清理是許諾風做的,收拾得乾乾淨淨,一看就是有著豐富的野外生存經驗了。

齊活兒了,準備烤兔子。

隻不過放火燒山,牢底坐穿。

雖然在古代沒有這麼一條法律規定,但江秋白還是做好了防火措施,避免火星燎原的可能性。

做好了完全準備,他才參與進了燒烤野炊的活動。

調味料有限,隻有曾經長期跟在許家外出跑商的許諾風比較有經驗,手中帶了一些鹽和一點點茴香。

出門在外,也就不瞎矯情了。

隻不過,在座的幾個人,除了許諾風,都是些養尊處優的,要他們去做彆的還行,做飯就是個門外漢,能烤熟就差不多了。

鹹了淡了也都不勉強了。

江秋白也差不多,他是會做一點簡單的飯菜的,但這種升著明火烤兔子,他還是頭一回。

看著烤的時候,肥得流油,吃的時候卻苦了臉。

又乾又柴,還沒味道,比墨影給他的肉乾還難吃。

一直在樹乾上打盹兒的墨影,發出一聲輕笑,單手一揮,一桌水靈靈的水果就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眾人:“”

江秋白是想笑又覺得喜劇,這些水果都是他給墨影買的,讓墨影帶回去吃的。

平時他看墨影這麼護食,今兒個怎麼這麼大方了?

墨影要知道他的想法,估計會十分無語。

他什麼時候表現出很護食了?

護食這詞兒能用在人身上嗎?

有了墨影的水果,總算解救了大家的味蕾。

這山清水秀的,還有大樹底下乘涼,都有一種他們本來就是來野餐的錯覺。

可一到天黑,他們就隻能抬著腦袋,傻乎乎的等著了。

那媒大爺說今晚或者明天上午可能就會結果,但他們心裡還是沒多少底的。

這麼大棵樹,就結一顆果子。

江秋白和許若輕這兩個菜雞先熬不住了,爬到變回卡車大小的白澤身上睡著了。

墨影離開了一趟,還帶著壓倒炕,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睡會兒吧。”牧景澤將皇後娘娘攔過,輕輕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等會兒結果了,我就叫你,你先休息一會兒。”

這棵樹這麼大,還不知道那果子會結到哪個樹杈上。

到時候他們還得爬樹摘果子,得保存體力才行。

皇後娘娘也確實疲憊,靠著心愛的男人睡下了,完全沒想到她醒來的時候會是這樣的景象。

晨光熹微,樹冠上散發出點點微光,一時之間竟分不清那是透過密林的晨光,還是果子發出來的微光。

許諾風視力比較好,她朝著牧景澤微微點頭。

是時候了。

牧景澤跟他交換了一個眼神,許諾風放輕腳步走過來,接替了牧景澤的位置,讓皇後娘娘靠在了許諾風的肩膀上。

在牧景澤和皇後娘娘眼中,兩人都是女性,也就不避諱這些了。

牧景澤腳下生風,步履輕盈的攀上了樹冠。

結果子的地方離他們休息的地方有些遠,牧景澤十分小心,一點一點的向那顆發著微光的果子靠近。

生怕驚擾了神樹和果子。

皇後娘娘就是這時候醒來的,一轉頭,她就就看見自己靠在許諾風的身上,頓時一驚,“怎麼是你?”

“你夫君上樹摘果子了,他讓你再休息一會兒。”

皇後娘娘立馬就清醒了,“已經結果了嗎?在哪兒?”

許諾風嗯了一聲,然後指了指牧景澤的方向,“應該馬上就能回來了,你不必擔心。”

密林叢叢,牧景澤的身影在皇後娘娘眼中都不是那麼的真切,隻能看到一個人影不停在樹乾上跳躍,奔跑。

正好這時候,牧景澤在樹乾腳滑了一下,差點摔了下來。

“我去幫他。”皇後娘娘立馬起身,這是他們夫妻兩人的事情,她想要跟夫君一起摘取屬於他們的孩子。

可她剛起身,還沒抬腳,手臂就被許諾風反剪困住。

“你要乾什麼?”皇後娘娘心中一驚,“你這是要做什麼?”

許諾風閉口不言。

電光火石之間,再加上自己對牧景澤的了解,皇後娘娘突然想明白了什麼。

這果子,男人女人吃了都能懷孕。

“你放開我。”皇後娘娘心中震驚無法言語,那可是皇上啊,是他們大禦的帝王的。

怎麼能做生孩子這樣的事情?

“皇上,皇上,不可啊。”皇後娘娘喊得撕心裂肺,“你貴為一國之君,如何能做這樣的事情?到時候又該怎麼跟大臣交代啊?”

“舒兒不必擔心。”牧景澤悠遠的聲音從密林深處傳來,“女尊世界的男子能做到的事情,朕也可以。”

這便是下定決心了。

皇後娘娘越是掙紮,許諾風就困得越緊,雖然皇後娘娘的身手很不錯,但力氣卻是比不上女尊世界的女人的。

更何況,許諾風使了巧勁兒,皇後娘娘根本使不出一點力氣,隻能如同困獸一般的掙紮著。

許諾風與這些人都沒什麼交情,不過是看在阿輕的份上,要陪著阿輕,她才一起跋山涉水。

但今天中午跟牧景澤一起去打獵的時候,牧景澤問他男人能不能吃果子的時候,她就有了猜測。

後來,牧景澤又暗中拜托她,讓她找機會困住晏梧舒,她就知道這男人要乾什麼了。

她作為女尊世界的女人,也不得不說一句佩服。

既然答應了,她必定會儘全力做到。

皇後娘娘的掙紮和喊叫,吵醒了熟睡的許若輕和江秋白。

“你們這是在乾什麼?”江秋白坐在白澤頭上,不明白這兩人怎麼就打起來了。

這可不行啊。

許若輕也清醒了過來,“諾風姐,你在乾什麼?快放開舒姐姐。”

許諾風向來聽阿輕的話,但今天答應牧景澤在前,她就不可能食言而肥。

“抱歉,阿輕。”許諾風依舊困住皇後娘娘,沒有半分鬆手的意思。

許若輕氣得不行,立馬就從白澤身上滑了下來,飛奔到許諾風麵前,“快放手啊,你到底要乾什麼?”

他掰不動許諾風的手,都快上嘴咬了。

江秋白在白澤身上看得比較遠,他看到了馬上就要接近果子的牧景澤,頓時,他什麼都想明白了。

是個男人。

是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反正他自己是絕對做不到接受自己生孩子的。

想想就可怕。

不過,這既然是一代帝王的選擇,那他選擇尊重,或許,讓這個帝王體驗一下女人生子的痛楚,他也能對自己的國家有著更深的理解和認識吧。

“阿輕。”江秋白出言製止許若輕的動作,“就讓許姑娘困住皇後娘娘吧。”

“江老板,你為何也要幫著他們?”皇後娘娘顯然已經十分憤怒了,卻又滿眼都是悲切和乞求。

她不想讓夫君做這樣的事情,她不願意啊,這麼做了,她怎麼才對得起大禦啊。

江秋白爬下白澤,將許若輕帶到了一旁,這才開始解釋,“皇後娘娘,這是你夫君的選擇,他雖貴為帝王,但他也是愛你之人,更因為他是帝王,他也該為千千萬萬的大禦女子們做點什麼。”

皇後娘娘雙目赤紅,淚流滿麵,心裡全是酸楚,也是溢滿的幸福。

墨影帶著壓倒炕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個場景,“你們這是在作甚?”

江秋白乾笑了兩聲,伸手指了指樹上的牧景澤。

墨影眉峰一挑,這倒是有趣。

其實他們仙界也不是沒有男仙生子的,除了雌雄同體的鳳凰一族,還有不少閒得出屁得男仙。

歲月太長,又不想多個道侶在耳邊叨叨,便去找那個沒事就愛找人試藥的狗屁藥王賜了生子藥,自己生個孩子來玩玩。

這凡人男子能想到自己生孩子,也是有趣。

這凡人之間的愛恨,那可比畫本子精彩多了。

江秋白要是知道墨影的吃瓜性格,心裡肯定會吐槽一聲: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上神。

墨影揮了揮手,定住了皇後娘娘,“放開她吧。”

許諾風感受到皇後娘娘無法再動彈,這才放開了手。

皇後娘娘的目光一直跟隨著自己的夫君,她親眼見到了牧景澤虔誠的摘取了果子,一口一口的吃進了肚子裡。

可是在牧景澤眼中卻並非如此了。

他剛靠近果子,隻來得及看了一眼那果子隻有巴掌大,有些像嬰兒的形狀,那果子便散發出一股異香,還伴隨著虛無縹緲的聲音。

“世外來客,這果子你真要自己吃了。”聲音冰冷無情,像是掌控一切的天道,它好像又什麼都知道。

牧景澤隻是微微愣了愣,便毫不猶豫的開口,“舒兒為我大禦所做之事並非是生一個孩子能比得了的。”

那些大臣隻看到了他的舒兒十年未有所出,卻忽略了他的舒兒為大禦做的貢獻。

若非國不可一日無君,他不做這個皇帝也罷,就與他的舒兒做個閒散王爺王妃,一輩子逍遙自在。

他道:“我與舒兒本是夫妻,既然是生孩子,她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

那飄渺的聲音頓時增添三分溫度,“那便如你所願。”

下一秒,在外人眼中便是牧景澤親手摘了果子吃掉,但實際上,牧景澤親眼見到那果子化成了一團霧氣,鑽入了他的身體。

牧景澤感覺身上流過一陣暖流,心肝脾肺腎都舒暢了。

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麵前發著亮光的果子已經消失了,那聲音說了會讓他得償所願,牧景澤也就不擔心了。

他順著樹乾原路返回。

牧景澤剛落地,墨影就解除了對皇後娘娘的禁錮,皇後娘娘快步撲了過去,穩穩的落在了自家男人的懷裡。

她看著疼了自己十幾年的皇上,張了張嘴,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赤紅著眼睛,不停流淚。

牧景澤摸了摸他家舒兒的腦袋,“傻舒兒,彆擔心,為夫一切都好,我們還是想想辦法,這接下來的日子怎麼忽悠那些老臣吧。”

他一個皇帝懷孕生孩子,簡直是駭人聽聞,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了。

皇後娘娘紅著眼眶,在牧景澤肩膀上錘了一拳。

牧景澤笑了,他的舒兒每回生氣,願意錘他了,就代表原諒他了。

許若輕也弄懂了剛才的情況,頓時對牧景澤佩服至極,設身處地想一想,他要是嫁給一個女人,那女人願意為了他生孩子,他連命都可以給人家。

皇後娘娘果然沒有看錯人。

“恭喜。”江秋白也是一臉的佩服,“以後有需要的地方,可以跟我說一聲,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帝後二人對視一眼,站在他們麵前,鄭重的抱拳躬身行了一禮。

牧景澤起身後,“此次我和舒兒求子的事情,辛苦大家陪我們跑這一趟了,這恩情,我牧某人沒齒難忘。”

皇後娘娘也是同樣的態度,“阿輕,江老板,還有上神,日後若有需要我夫妻二人的地方,定當義不容辭。”

江秋白不喜歡這麼嚴肅的場麵,趕緊和稀泥一般的鬨騰了兩句,又道:“這果子也摘了,咱們該回去了吧?”

這天剛亮,回去還能在大床上睡一覺。

“牧大哥,舒姐姐,還有江老板和上神。”許若輕站出來,“你們要是不介意,去我府上吃個飯再回去吧。”

他想著,有上神在,回府不過也就一個時辰的事情。

而且,他難得能跟朋友們在一起,還有些舍不得他們,雖然他和皇後娘娘還能在酒館見麵,但下次一起出行,卻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了。

一雙小鹿眼裡全都是期待,幾人雖有些疲憊,但還是答應了。

“上神。”許若輕見他們答應了,這才求到墨影這裡,“我府上的廚子還不錯,去嘗嘗我們上京城裡的特色美食吧。”

顯然,這也是個看透墨影本質的。

墨影可有可無的嗯了一聲,轉眼,一行人又出現在雲端,這次,他們的目的地是上京城皇商許府。

第二次騰雲駕霧,幾人的接受能力強了不少,或許也是心中大事已了,甚至還有閒心在空中欣賞腳下的風景,時不時的還聊上兩句。

當然了,江秋白這個膽小的,現在又麵紅耳赤的縮在了墨影的懷披風之中。

乖巧得像一隻鵪鶉。

反而是壓倒炕這個膽大的,此刻穩穩的坐在墨影的肩膀上,身上的毛發都被吹成了大背頭的模樣,但那雙眼睛卻透露著好奇和喜悅。

上京城中,皇商許府的後門,臨近的一個小巷子中,走出一行穿衣打扮迥異的年輕人。

有眼尖的認出,在麵前帶路的是許家的管家和許家現在的家主。

許家家主現在是個男人,說給外地人聽,那簡直是駭人聽聞,但他們上京城卻無一不曉事情的真相。

當初許若輕給母父報了仇,又雷厲風行的收拾了許家旁支,府裡蛀蟲的事情,到現在都還是上京城津津樂道的談資。

這許家小公子,確實了不得,就是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招贅妻。

許若輕帶著一行人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從正門進了許府,彆人也當是許若輕的客人,並沒有人過多的猜測什麼。

隻是心中不免還是感慨了一聲,這許家主的朋友,怎麼各個都人高馬大的?甚至還有一個短頭發的和尚?

作者有話說:

其實寫這一章我很糾結,我知道可能不是每個小可愛都能接受這個設定。

所以我在文案裡排過雷,涉及到男生子的問題。

這個設定其實也是為了劇情的完整性,要不然隻是皇後娘娘摘了果子吃了,也沒必要鋪墊在他們街上被人說媒,還有被休棄夫郎的劇情了。

女尊和傳統古代的兩個主角,原本的設定就是兩個比較極端的對比,他們互相吸取對方世界的理念,再為自己的世界做出力所能及的事情。

感謝小可愛們的支持。

偷偷的P個s:寫這章之前,我去采訪了一下我幾個生過孩子的女性朋友。

我問她們,如果你們結婚十年感情都很好,但是沒有孩子,現在有個機會,能讓你生,也能讓你老公生,你會怎麼選擇。

我那幾個朋友通通十分痛快的說生,讓她老公生。

讓他們體會一下女人生孩子,孕吐,長胖,變醜,漏尿等一係列的問題。

哈哈哈。

下一章回酒館。

第29章

? 心悸 ◇

一定要在上神身上薅下一根羊毛

皇商許府, 果然名不虛傳。

亭台樓閣,雕廊畫棟,三步一景, 五步一畫。

皇後娘娘夫妻二人哪怕是住在皇宮, 也不得不稱讚一聲, 這院子確實講究。

沒有想象中那種屬於商人的銅臭氣,反而是處處風雅, 頗有江南園林的風格。

至於江秋白,這個沒見過什麼世麵的小土狗兒,此刻更是表現得像劉姥姥進大觀園。

也不是說江秋白沒見過世麵, 他作為一個現代人,還是一個成長在被譽為基建狂魔國家的現代人, 什麼樣的建築他沒見過?

可是許家給他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不是現代那種刻意仿古的建築,不是那種依靠燈光渲染而浮於表麵的古建築,也不是古建築保存下來的那種曆史悠久的沉澱。

那是一種渾然天成的美感。

“這院子是我曾祖母在的時候就建的。”許若輕無師自通的做起了導遊, 趁著讓廚房安排餐食的空蕩,他帶著一行人參觀了一下他的家,“每走到一處,他就介紹一處。”

許若輕這個導遊十分合格。

其實,他這還是第一次帶朋友來參觀自己的家。

以前不是沒有朋友, 畢竟許家是皇商, 王公大臣的公子兒,他也是有機會結交的。

偶爾家中舉辦什麼宴會或者逢年過節, 他也能下帖子, 請那些公子哥兒來家裡坐坐, 一起喝喝茶什麼的。

但那些公子哥兒都規規矩矩的, 說話也溫溫柔柔的, 就連走路也像是被人捆住了似的,一小步一小步的,根本不會出現像小白哥哥這樣歡脫,感覺哪裡有趣,他還會伸手去碰碰。

當然了,小白哥哥也不會失禮,他會提前問一句,這東西是什麼做的,能不能摸。

得到許可才會動手。

皇後娘娘夫妻二人也更像是散步一般,絲毫沒有任何拘謹。

他從來沒有覺得邀請朋友來家裡,有現在這麼快樂。

對,許若輕不用什麼愉悅,開心這樣的詞彙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就是快樂,純粹的快樂。

“這是什麼?”江秋白看到牆角下堆著一大堆的石頭,跟這院子格格不入。

但他又覺得這些石頭挺眼熟。

“應當是翡翠原石。”許若輕還沒來得及說話,皇後娘娘就先認出這些石頭了,“我們大禦的玉產豐富,這牆角下的石頭與我曾經見過的翡翠原石有些相似。”

“舒姐姐說對了。”許若輕看著這些石頭也是腦殼疼,“不知道在你們的家鄉怎麼樣,反正在大嬰,翡翠基本上是沒什麼市場的。”

這一堆石頭還是前段時間清理許家蛀蟲才找出來的。

雖然上不了什麼台麵,但也不能說翡翠原石也完全不值錢,隻不過貴人們不喜歡罷了,平民百姓還是有人能欣賞的,價不算高而已。

至於為什麼堆在這裡,因為他還沒想好怎麼處理這些玉石呢。

許家有錢,但許若輕也沒有壕到把翡翠原石拿出去丟了這種地步。

放庫房裡占地方,賣出去也沒多少錢,丟了也可惜,他做不來敗家子行為。

翡翠原石,江秋白的興趣來了。

儘管他不關注這些,但他也聽過賭石的。

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說的就是解翡翠了。

“阿輕。”江秋白盤算著既然這些石頭在阿輕這裡不算值錢,他可以拿到現代賭石市場去試試,他道:“這些石頭,你要沒地方處理,賣給我吧。”

剛好上神借了乾坤袋給他,他可以直接搬回去。

“不賣。”許若輕十分堅定的搖頭。

這兩個字直接把江秋白都給搞愣了。

下一秒,許若輕就說,“小白哥哥喜歡就直接拿去,也包括許家任何東西,隻要你能看中,能喜歡,都可以直接拿走,如果我收了你的錢,我母父在黃泉之下會不得安息的。”

這話說重了,江秋白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這一碼歸一碼,江秋白還是這一個想法,但他又確實眼饞這些翡翠原石。

許若輕還在認真勸導小白哥哥喜歡就拿去,不拿就是看不起他的時候,江秋白這才舉了一根手指,“那我拿一塊吧。”

全拿走是不可能的。

許若輕也拿他小白哥哥沒辦法,“那小白哥哥自己選吧。”反正剩下的,他總有辦法送給小白哥哥。

皇後娘娘和皇上暗中也對視了一眼,心中有了打算。

江秋白隻知道賭石,但他是個完完全全的門外漢,在一堆原石中挑挑選選,最後他盯上一顆腦袋那麼大的石頭。

主要是這顆原石十分的圓潤,以後拿去雕擺件,應該是不錯的選擇。

正準備掏出乾坤袋收入囊中,墨影開口了。

他指著角落裡一顆不顯眼的石頭,“選這顆。”

這顆石頭就成年人兩個拳頭大小,但墨影發話了,江秋白絲毫沒有猶豫,立馬放棄了自己選的那顆,直接把墨影指的那顆收入囊中。

上神的眼光肯定沒問題。

園子逛得差不多了,廚房的飯菜也準備好了。

但這餐飯,江秋白到底是沒有吃成。

江秋白興高采烈的捧著乾坤袋跟在大夥兒一起去正廳用餐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悸,頓時心裡就慌得不行。

他捂住胸口,大口的喘氣。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心臟病犯了,但隻有江秋白知道,這是或許是血脈直覺。

他母父和奶奶遇難的時候,他有過一次這樣的感覺,他爺爺走的時候,他也有過一次這樣的感覺。

現在,他唯一的親人就剩下二爺爺了。

可是,他離開之前,還特意給療養院打了電話,問了二爺爺的情況。

怎麼會?

不,這不可能。

但即便是江秋白不願意去相信,但他還是不敢耽誤。

“上神。”

墨影方才就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但他用法力檢查過江秋白的身體,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這會兒他看著江秋白一張臉慘白,卻又不得不擔心了,“你這是?生病?還是哪裡不舒服?”

幾人聽到墨影的話,立馬回過頭來,許若輕也趕緊招呼下人去把府醫帶過來。

“不,不用。”江秋白趕緊製止,然後拉著墨影的袖子,艱難開口,“上神,能拜托你先把我送回去嗎?我家裡那邊可能有急事。”

轉頭,他又對許若輕和皇後夫妻二人說了生抱歉,以後到酒館再聚。

幾人都讓他不用在意,但眼中卻都是擔憂。

墨影頷首,當即就開始施法。

雖然他不能感同身受凡人之間的親情糾葛,但他就是不忍心讓小老板難受。

“我兩個時辰之後再過來。”墨影帶著江秋白離開之前丟下一句話。

這句話也給皇後娘娘夫妻二人吃了一顆定心丸。

雖然果子是摘到了,但他們還沒回到原本的世界,心裡總是不安的,此刻他們算是放心了。

跟著許若輕一起去了正廳用飯。

為了招待家主的這些朋友,許家的廚子今天可謂是使出了十八般武藝,每道菜都色香味俱全。

隻不過幾人都擔心江老板,吃著也沒什麼滋味。

特彆是把江秋白當哥哥的許若輕,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飯,唉聲歎氣的,“哎,也不知道小白哥哥那邊出什麼事情了。”

皇後娘娘心中也是擔憂,“今晚我們早些時辰入夢,去看看情況吧。”

可是如果江老板沒在酒館裡,他們也進不去啊,現在隻能乾著急。

或許等會兒上神過來的時候,再問問上神?

回到酒館的江秋白,手機剛有了信號,來電鈴聲立馬就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果然是療養院那邊打過來的。

江秋白接通電話的手都是顫抖的,他感覺自己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

“喂,江秋白先生嗎?”醫院負責人那邊接通之後就說起了正事,“江溯老先生半個小時前受到刺激,心臟驟停,現在已經搶救回來了,您也彆太擔心,方便的話,過來看一下”

但江秋白聽到搶救回來了,心裡稍微安定一些了。

隻不過,二爺爺住在療養院,怎麼會突然受到刺激?

他必須得過去看看了。

“上神,我要出去一趟。”江秋白心裡著急,顧不上墨影了,“冰箱裡有飲料,也有水果,你今天自己動手拿一下行嗎?下次再好好招待您。”

墨影擼著壓倒炕,揮了揮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靠在軟榻上,擼著貓,心裡想的卻是等會兒還得去女尊把那對夫妻送走。

嘖,麻煩。

江秋白快速趕到了療養院,見到了負責二爺爺的醫生。

“今天十點多來了一個跟你二爺爺年紀差不多大的老人。”醫生解釋情況說,“那老人說是你二爺爺的故交,好不容易打聽到你二爺爺地址,想來探望老友。”

這是私人療養院,一般來說除了親屬探視,其他來探視的都要經過病人或者家屬允許才能進來。

但那老人說出了江溯的名字和江秋白的姓名和關係,手裡也提著保健品水果之類的,長得也慈眉善目,護士打不通江秋白的電話,這才放了人進去。

最開始都還停正常,那老人真的像個老友似的關心江溯的身體,坐在病床前跟他閒話家常。

後來,那老人走之前,不知道說了什麼,江溯突然就不行了。

還好這是在療養院,醫療設備齊全,當場就搶救回來了。

“謝謝你,醫生。”江秋白心裡已經有數了。

哪個所謂慈眉善目的老人,就是之前拉二爺爺入夥生意的合作夥伴。

那老頭兒以前還經常來江家跟二爺爺喝茶,確實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卻沒想到知人知麵不知心。

他了解二爺爺,既然破產的事情發生了,現在他們無力改變,那二爺爺也不會鬱結於此。

所以如果那老頭兒隻是單純來看二爺爺,估計二爺爺也隻會當一隻狗在他麵前吠吧。

但是,那老頭兒最後到底跟二爺爺說了什麼?

這事情恐怕也隻有兩個當事人知道了。

病房中,江溯已經清醒了,隻是目光無神,但他的神情中依舊看得出擔憂以及害怕。

“其實江老先生前段時間的療養效果好些了。”醫生也很遺憾,“隻是這次他這病情不加重都算好了。”

療養院對護士擅自放人進來的事情,做出了處罰,也對這爺孫倆做了補償。

可老爺子的身體啊,又得要花時間慢慢調養了。

江秋白沒說什麼,算是接受了療養院的處理方式,跟醫生聊完之後,江秋白就推開病房,堆上一臉笑容進去了。

“二爺爺,你這是又不聽話了?”江秋白用著玩笑話,寬慰著二爺爺的心情,“都讓你好好休息了,彆想其他的事情。”

病人,保持好的心態才是最重要的,特彆是二爺爺這種中風的。

江溯看到小白來了,心中也是一陣悵然。

今天為什麼會突然激動,是因為那狗賊說他已經觀察酒館很久了。

他不知道那狗賊是真的知道了什麼,還是故意來炸他的。

可他現在口不能言,隻能乾著急。

他張了張嘴,“酒酒”

他前些日子,經過康複訓練,勉強能說一兩個字了,但現在又打回原形。

江秋白看出二爺爺想說什麼,附耳過去,“二爺爺,你慢慢來,不著急,一個字一個字的跟我說。”

江溯順了口氣兒,“酒館小心”

江秋白一愣,“酒館小心?”

江溯眨了眨眼睛,又艱難的點了點頭。

江秋白頓時明白了,“你是說有人盯上了酒館,讓我小心?”

江溯眼中全是焦急,那酒館的事情,可千萬彆讓那狗賊知道了,到時候小白怕是危險了。

江秋白想了想:“您彆急,現在酒館有上神坐鎮,一般是不可能出現什麼危險,晚上我也是把門鎖死了的,外麵也根本進不來。”

至於有人暗中盯著他,現在是法治社會,隻要他不落單,不至於被那狗賊在大街上綁走吧。

但酒館的事情,得重新計劃一下了。

到底是哪裡暴露了?

江秋白不得而知,他想過會不會是在的漫畫賬號導致自己掉馬了,才被那狗賊注意到酒館。

但不至於,漫畫賬號知道的人不多,而且他那天馬行空的漫畫劇情,正常人能想到是真的嗎?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之前他拿去拍賣會的金蟾,還有去女尊之前送到拍賣會去的十二生肖,讓那狗賊注意到自己的賺錢方式了。

再推倒重新理一遍,如果對方知道酒館的秘密,可能就不是今天來試探二爺爺這麼簡單了。

所以他還是傾向於自己的猜測,那老賊應該是想知道酒館的賺錢方式,今天來炸他二爺爺的。

那些老狐狸,江秋白心裡有數,他沒那智商,他玩不過那些人,二爺爺都在那老狗賊身上摔了跟頭,就更彆提是他了。

現在最緊要的事情,就是趕緊把二爺爺治好,避免下次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二爺爺年紀不小了,這種急救,身體也撐不住。

隻不過,靠現在醫學想要快速治好二爺爺,那幾乎比登天還難,唯一能幫的上忙的,他能想到的就隻有墨影了。

墨影能讓壓倒炕返老還童,治好二爺爺,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吧?

不管如何,江秋白都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離開療養院之後,他就飛奔去了水果市場。

上神雖然也愛吃彆的東西,冷飲也愛喝,但他十分偏愛水果,每次過來都是兩個豪華果盤打底,偶爾還要打包帶走幾箱。

他之前算了一筆賬,上神已經吃了他好幾萬的水果了。

因為好幾次都是有事相求,買的都是屬於傳說中貴族水果,幾百塊一斤的葡萄,一千塊兩顆的蜜桃之類的。

這些看著也沒多少錢,不過就幾千塊,萬把塊錢而已,但是,每次都好幾千上萬呢?

江秋白這次沒再去高端水果超市了,他在水果批發市場逛得不亦樂乎。

水果市場的果子都挺新鮮的,看著就喜人。

“老板,這枇杷怎麼拿的?”江秋白這都把行話學會了,顯然是沒少逛這水果市場。

批發店的老板也沒多看他,“十箱以上一個價,不滿十箱就是另外一個價了,你看你要拿多少。”

江秋白算了算人數,一人一箱,也拿不到十箱這麼多,最多四五箱。

老板見他拿得少,報了個價,江秋白嚇的一個倒仰。

小時候樹上沒人吃的枇杷,現在幾十塊一斤了?這還是批發價。

“小夥子,這枇杷剛上,價格是貴了一點。”老板看他在猶豫,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隻是說,“現在上市,人家也吃個新鮮,不愁賣不出去。”

江秋白當然不愁賣不出去,他又不是給現代人準備的。

古代的水果少,而且都是沒經過培育的,口感也比不上現代,他每次買回去的水果,皇後娘娘和阿輕都很喜歡。

更彆說本來就愛吃水果的墨影了。

算了,“先來個四箱吧。”

江秋白陸陸續續的又買了不少的水果,心中連連咂舌,最近這水果真的是漲價了。

今天還沒買什麼高檔水果或者進口水果,就是一些時令水果,居然也花了上萬了。

晚上,江秋白直接就把他給墨影準備的水果放在了他常坐的卡座上,隻等上神一來,他就直接開口問了。

不能再實行什麼懷柔政策了。

皇後娘娘和阿輕前後到的,兩姐弟又是寒暄了好一陣,明明今天下午才分開。

看來這次出行,兩人的關係更親密了一些。

墨影下午如約把皇後夫妻二人送回了將軍府,然後又抱著貓走了。

江秋白把吃的喝的都給皇後娘娘和阿輕上了,正常情況下就是付款環節了,結果這兩人今天不按套路出牌了。

竟是一人變了一大塊翡翠原石過來,各個都比人腦袋大。

江秋白即是無奈又是好笑,“我今天也就是好奇而已,對翡翠真的沒什麼研究,下回還是按照老樣子就行。”

皇後娘娘和許若輕對視一眼,然後笑了,他們自有打算,反正送都送過來了,總不可能讓他們再拿回去。

姐弟兩人買了單,又聊起了關於吃了嬰兒果生孩子的事情。

這件事情,皇後娘娘和皇上回了將軍府之後,非常默契的沒有跟任何人說,隻告訴他爹娘很順利。

沒有人知道哪果子是皇上吃了。

所以,他們現在的計劃就是過段時間確定孩子確實懷上了,然後就公布皇後娘娘有了身孕,皇上在借此陪同,兩人搬到行宮裡修養身體。

以前不是沒有這種先例,皇宮中雖然豪華,但行宮中卻更適合修養身體。

皇後娘娘好不容易「懷孕」,要去住行宮,任何人都說不了什麼的。

江秋白也覺得這個計劃不錯,他道,“到時候我再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弄一台B超機,到時候再拜托上神送牧大哥過來檢查一些。”

兩人正準備問什麼是B超機的時候,墨影抱著壓倒炕,自帶裝修的來了。

江秋白眼前一亮,頓時顧不得跟皇後娘娘他們聊孩子的事情了,他今晚非得要在上神身上薅下一根毛不可。

他想著,第一次那顆麥麗素應該是被上神注入了什麼仙法或者靈氣一類的,他要的不多,隻要能治好二爺爺就好。

江秋白十分狗腿且主動的送上他提前就準備好的果盤,飲料還有各類小吃。

墨影抿著唇邊的笑意,這小老板今晚是要說什麼?

咳咳,在魔界殺了七進七出都全身而退的墨影此刻也難得有些緊張。

“上神啊。”經過這幾天的同遊,江秋白覺得自己和墨影的關係親近了不少,直接就坐到了墨影的身邊,“我有點事情要跟你說。”

江秋白臉上的笑意都泛著紅暈,一雙狗狗眼此刻的眼神也十分生動有趣。

墨影僵直了脊背,下了個隔音結界,這才保持鎮定的問:“有何事?”

江秋白指著那幾箱水果,“這些都是給您準備的,之前的水果吃得還習慣嗎?”

墨影嗯了一聲,示意他接著說。

“咳,就是您看,您在本店消費這麼久了,打算什麼時候買一下單?”

作者有話說:

又來了很多新朋友,歡迎大家呀。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0章

? 買單 ◇

還不夠結賬嗎?

江秋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 臉都是紅的。

臊得慌。

其實他得承認,墨影給予他的幫助,其實遠超過了這些水果小吃的實際價值了。

不管是壓倒炕返老還童, 還是乾坤袋和帶他們去異世, 沒有上神, 這都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但他現在沒辦法了,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假裝說服了自己一碼歸一碼, 假裝說服了自己開店賺錢天經地義。

二爺爺的病一天沒康複,他就要提心吊膽一天。

有過家人住院的朋友,應該就會理解他的感受了。

墨影這邊, 是打死他都沒想到江秋白今天是來催單的,心底那一絲微弱的遺憾, 他沒來得及細想,就又起了惡趣味。

“你們凡人不都喜歡追求長生不老嗎?”墨影歪歪斜斜的靠在軟榻上,一隻手悠然的擼著壓倒炕新長出來的毛發。

表情淡然, 施施然道:“丹藥不是早就給你了?還不夠這些水果和吃食的錢?”

一顆長生不老丹,彆說是這些水果了,搬一座金山也是換不來的。

墨影說完,他就一臉揶揄的看著江秋白。

問,人類五官上的表情變換能有多快?能有多複雜?

他親眼看到江秋白臉上的表情從茫然, 到震驚, 到不可思議,再到不知所措, 最後是難以置信。

顯然, 江秋白已經想明白了自己這段時間誤會的麥麗素。

半晌後, 江秋白氣若遊絲, 癡癡的問:“什、麼?長生不老藥?可, 可那不是麥麗素嗎?”

墨影勾起嘴角,他還真是第一次從一個人臉上同時看到這麼多表情。

他語調沒什麼起伏,淡淡反問:“你覺得仙界有巧克力這種東西?”

還是說,這小老板認為他會把吃過的麥麗素再還回去?

江秋白:“”好像巧克力這種東西,確實是不太符合仙界的氣質。

所以他到底是被什麼豬油蒙了心,才讓他一直認為壓倒炕吃的仙丹是麥麗素?

啊啊啊,江秋白心裡咆哮。

如果當時他沒有把自己吃剩的半桶麥麗素端給上神,等上神拿出丹藥的時候,他也不至於因為太困,腦子不清醒之下就導致自己想岔了。

想岔了都不要緊,關鍵是他這麼久都沒有反應過來,甚至壓倒炕返老還童,他都沒有想過去問一問上神這到底是什麼原理。

反而一直信誓旦旦的認為那顆麥麗素肯定是被注入了什麼仙氣或許靈氣一類的東西。

其實墨影也很好奇,這丹藥他就隻有一顆,還是幾千年前偶然得到的,當初第一次來這酒館,除了這個長生不老藥,他一時之間也沒想到什麼東西適合給凡人用。

他記得自己從酒館消失的那一瞬,說過那是什麼東西的。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這小老板沒聽見或者沒聽清。

以至於,他第二次來酒館,發現仙丹被肥貓吃了的時候,心底還有些震驚。

這是曾經多少凡人都求不來的丹藥啊。

其實如果沒有那顆仙丹,這肥貓的壽數也就三五個月的事情了,原以為這小老板是心疼自家小寵,才把仙丹給肥貓吃了。

但他現在看來,更像是這隻肥貓誤食了丹藥,而這小老板卻根本不知道肥貓吃了什麼東西。

隻不過,這肥貓前段時間表現出來的異象,這小老板要怎麼解釋?

“本尊很是好奇。”墨影一臉揶揄的看著江秋白,“你到底認為本尊給了你什麼?即便是被你當成巧克力,你的貓吃了,身體發生的改變,你該不會是不知道吧?”

社死了喂,最近離開地球的火箭航班是幾號的?還有票嗎?坐票沒了?掛票也行啊。

他要離開地球冷靜一段時間。

江秋白尷了個大尬的,他當然知道壓倒炕的改變啊,寵物醫院的檢查報告又不會出錯。

當時他以為壓倒炕吃了巧克力,魂都差點兒嚇沒了。

可是,他要怎麼跟上神解釋,他一直認為那一刻「麥麗素」是被神仙注入了仙氣?

“嗯?”墨影這個性質惡劣的,覺得小老板此刻麵紅耳赤又尷尬的表情十分有趣。

逗弄的心思肆意瘋長,刨根問底:“你倒是說說你之前以為的那是什麼?”

靠,江秋白在心裡吐槽,這上神真的是個惡劣的幼稚鬼。

但他還有事相求,憋屈又尷尬的說了自己的當初的猜想。

一聲爽朗的笑聲從墨影的胸腔中噴薄而出,抱歉,他實在是沒忍住。

在巧克力裡麵注入仙氣,也虧這個小老板能想得出來。

這小腦袋瓜到底是怎麼長的?

江秋白一邊是臊得耳朵都紅了,一邊又是覺得這墨影不愧是神仙,長了一張神顏也就罷了,這笑聲還能這麼撩人。

他覺得自己的心跳都不正常的。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墨影笑得這麼開心,以前頂多是看他勾了勾嘴角。

他甚至還一度認為這上神是個皮笑肉不笑的麵癱臉呢。

不過,上神取笑歸取笑,江秋白還是要把自己所求的事情說清楚的。

先前那一顆長生不老的仙丹,雖然被壓倒炕吃了,但他不後悔,壓倒炕對他來說跟家人沒什麼區彆。

反倒是壓倒炕這個沒良心的,現在成天粘著墨影。

但這樣也好,說不定等自己百年之後,這肥貓還能有個好的去處。

他看上神這麼喜歡壓倒炕,沒事兒還會抱走玩兩天再送回來,未來肯定也是不會虧待壓倒炕的。

就算是上神玩膩了,壓倒炕都長生不老了,永恒的生命就能擁有無限的可能,誰知道壓倒炕會不會還有彆的機緣呢?

至於他自己,長生嘛,誰不想呢?

這世界雖然很多時候都很糟糕,但是多活一天,說不定就能見到不一樣的風景,遇到的難處說不定也會有新的轉機呢?

就像他當初在這間酒館裡簽下三千萬債務的時候。

錯過了長生的機會,雖然有點遺憾,但他本來就是個凡人,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活十歲就算高壽了。不奢求彆的。”上神。“江秋白儘量讓自己顯得平淡一些,”我這找你買單,確實是無奈之舉,但上神能不能看在這些水果的份上,再幫我一個忙。“墨影看著江秋白,能看得懂他眼神裡度透露著的祈盼,突然有點後悔自己這麼逗人家了。

“什麼事,你先說說看。”墨影想著,如果是尋常要去彆的世界,或者要借什麼東西,這小老板就會直接開口了。

不至於這麼小心翼翼又鄭重其事。

先說說,不能辦到的事情,就不要輕易答應。

“就是我有個二爺爺。”江秋白把江家的事情,還有自己欠債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了墨影聽。

沒有誇大其辭的賣慘,也沒有添油加醋的裝可憐。

他現在隻是想拜托上神能治好二爺爺的病。

“所以您能不能再給我一顆仙丹。”江秋白說得都不好意思抬頭了,“不需要什麼長生不老或者返老還童,隻要能讓我二爺爺身體恢複健康就行。”

墨影看著他,喉結滾動,不是澀澀,純粹是緊張的。

墨影上神,原是個逍遙的文神,但他機緣下得了隕落戰神的仙骨,又在機緣巧合下融合了仙骨上的戰神血脈。

自此之後,墨影上神,司戰,在一場仙界大戰中大顯神威,是仙界當之無愧的戰神,所以你讓他打架還行。

讓他煉器煉丹,這可就為難他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想讓小老板失望。

這小老板找他求藥救治自己的二爺爺,這無可厚非,是人都能理解。

墨影也知道自己吃了人家這麼久的吃食水果,付錢是理所因當的。

除了最開始那顆長生不老丹,也就是他後來去找煉器的仙家專門打造的乾坤袋了。

乾坤袋雖然不比長生不老丹稀有,但對於一個凡人來說,也算是無價可求的了,用來抵用水果的費用,怎麼看都是足夠的。

可現在的問題是人家小老板所求的不是這個,而是丹藥。

依照這小老板二爺爺的狀況,現在最簡單直白的治療辦法就是洗髓丹。

可洗髓丹這種東西是千萬年前給修煉的修士用的,而現在他們的世界,修煉的凡人太少了,這洗髓丹都在下屆成了傳說,而那些仙家,除了身中劇毒,否則根本用不上這東西。

這也就導致了,現在整個仙界,現在唯一可能還有洗髓丹的,能煉製洗髓丹的,估計也隻有藥王那老頭兒了。

可那狗屁藥王沒事就愛找人試藥,逮到誰算誰,甚至有時候還讓你出其不意就中招了。

他才不想跟那藥王打交道。

嘖。

“怎麼樣?可以嗎?”江秋白小心翼翼的,眼神中全是期待。

墨影也不忍心他期待落空,考慮了一下,覆手變出一頂香爐,還有一小捆線香。

這香爐,江秋白之前就見過了,線香也是他之前品過的,一聞就讓人神清氣爽,可是這能治病嗎?

這線香雖然不能治病,但它能調節人的身體,哪怕是對神仙也是有用的。

墨影之前拿出來用過一次,也是看這小老板眼底烏青,身體上也有很多小毛病,順手給他清了。

他把香爐遞過去,“雖不能藥到病除,但能溫養身體,剔除身體雜質。”

如果病得不是很嚴重,慢慢溫養著也能痊愈,就算是命懸一線,也能掉一口氣在。

江秋白收下了,雖然沒有他想象中一顆藥下去就生龍活虎的效果,但是他親自試驗過這線香,他知道其中的威力。

“謝謝您,上神。”江秋白態度十分誠懇,“等到線香用完,我一定會將香爐物歸原主的。”

墨影沒說什麼,“這線香,凡人一天隻能受得住一根,切莫貪心。”

江秋白拿出小本本記下了。

墨影又道:“丹藥的事情,本尊記下了。”他實話實說,“本尊不擅長煉丹,過些時日得空了,再幫你跑一趟吧。”江秋白的眼睛瞬間就亮了,這上神果然是麵冷心熱又有愛心啊。

有億點點的感動,“上神,今晚還想吃點彆的東西嗎?我請你吃,給你點外賣。”

隨便點。

說著,他還直接把外賣平台打開,把手機遞了過去,教上神怎麼點外賣。

墨影也沒跟他來什麼虛假的客套,點了一些圖片上看起來還不錯的,都準備試試。

江秋白完全沒有摳門,全部下單付款,動作一氣嗬成,自覺特彆帥氣。

這就是為博美人一笑,一擲千金的感覺嗎?

墨影看著他那生動的眼眸中,總覺得有趣。

“哦,對了。”江秋白把先前去女尊借的乾坤袋摸了出來,把自己買的東西放出來之後,又遞還給墨影,“上神,物歸原主啦,你檢查一下。”

墨影唇邊笑意不止,“拿去吧,就當抵了方才點的外賣了。”

江秋白咽了咽口水,這,這上神原來是這麼大方的嗎?原來他不摳門兒的嗎?

這可是乾坤袋啊,正經的仙家用具啊。

試想一下,以後什麼時候需要出遠門旅行,什麼行李箱這些都省了,一個巴掌大的乾坤袋就能直接解決所有的事情。

可是都說了今天的外賣自己請客,再怎麼都不能出爾反爾吧。

這上神也真是的,突然間變得大方起來,他還有點不習慣呢。

墨影懶得跟他拉扯,施了一個詭異的法術,那乾坤袋竟是像黏在江秋白手上了似的。

江秋白依舊可以正常拿去乾坤袋,但一旦他有想法把乾坤袋還給墨影,那乾坤袋就像是活了一樣,扒在他手上不放,扔都扔不掉。

嘿,這上神簡直了。

江秋白沒辦法,隻好收了乾坤袋,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他這會兒他頭發絲都彰顯著他心情很好。

“對了。”江秋白突然想起一個二爺爺說的事情,既然有現成的大腿可以抱,那為什麼不主動點呢?

難得今晚的上神這麼好說話。

“我二爺爺跟我說,可能有人盯上咱們的酒館了。”江秋白期待又崇拜的看著墨影,“那些人對我們酒館會產生威脅嗎?”

墨影睨了他一眼,這小老板

也罷,這酒館要是出了事情,他以後連個消遣的地方都沒有了。

他放出神識在酒館附近查探了一下,果然有兩個人鬼鬼祟祟的,眸中閃過一絲雷電。

不遠處,兩個鬼鬼祟祟的男人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哆嗦。

其中一個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病,“我們私家偵探什麼時候跟狗仔似的了?”

另一個也附和說:“這酒館明顯就很普通,而且生意還這麼差,有什麼可查的?”

“算了,隨便拍幾張照片拿去交差得了。”

“你說的對,這天越來越熱了,躲這裡蚊子也多。”

很快,這兩人便驅車離開了。

“解決了。”墨影見他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你大可放心,這酒館不會有事。”

有了墨影的保證,江秋白說徹底放心了,看來他這麼長時間的水果轟炸和電視劇的引?誘,還是有效果的。

嘿嘿,這大腿好啊。

一下子解決了好幾件心頭大事,江秋白也就不打擾墨影看電視劇了,“上神您先歇會兒,我去隔壁招呼一下皇後娘娘他們,外賣應該還有一小會兒就能到。”

墨影不在意的揮了揮手。

皇後娘娘和許若輕這邊還在討論皇上生孩子的事情。

畢竟女尊世界的男孩子和普通男孩子的生理構造還是有一些區彆的。

具體的,就是普通男人該從哪裡把孩子生出來的問題。

但女尊世界的女人既然都能通過果子,生下屬於自己的孩子,那麼普通男人也是可以的。

至少許若輕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吃了嬰兒果生孩子出事故的情況。

“這樣吧。”許若輕想了想說,“舒姐姐和牧大哥這邊要等生產,起碼還得十個月,我趁這段時間派人去尋一尋那些吃果子生孩子的夫夫和妻妻。”

找他們尋求一下經驗。

“那便拜托你了。”皇後娘娘是真誠感謝阿輕的,也真心把阿輕當成了自己的弟弟。

瞧這弟弟可比將軍府那個一根筋的弟弟乖巧多了,怎麼就不能拐回去呢?

五指翻轉間,一塊頂級的羊脂玉落入手中,這塊羊脂玉雕刻的是一隻梅花鹿。

而那雙鹿眼十分傳神,像極了許若輕的小鹿眼。

“阿輕,我知道你不缺錢,但這是我和夫君的心意。”皇後娘娘其實沒有什麼給朋友送禮的經驗,難得還有點緊張。

她擔心阿輕不願意收,還刻意強調了大禦盛產玉石,這羊脂玉不值什麼錢。

許若輕把玩著這隻溫潤雪白的小鹿,眉眼彎彎的,“那就謝謝舒姐姐啦,我很喜歡。”

皇後娘娘鬆了口氣。

江秋白心裡有點感觸,最開始得到這家店的時候,他內心其實是忐忑不安的。

但是,他沒想到能遇到這些溫暖的人。

無論是老客戶靈爺,還是皇後娘娘和阿輕,還有上神,都是很好,很溫暖的人。

電話響了,是外賣到了。

江秋白每次點外賣都是讓人送到門口給他打電話,從外麵看不到裡麵,但是他也不能隨便讓外人進來的。

上神今天點的東西有點多,一共好幾家店的外賣,這會兒全送來了,總共來了三個騎手,每個騎手都拎了好大一包吃的。

“要我們幫你拎進去嗎?”其中一個騎手說,“東西太多了,你一個人不好拿。”

江秋白笑了笑,駕輕就熟道:“沒事,放著吧,我跑兩趟就行,這個點的單子多,你們忙去吧,我會給好評的。”

這句話他已經用得非常熟練了。

果然,幾個騎手也不勉強,這是吃夜宵的高峰期,他們也想再多跑幾單,然後好回去睡覺。

東西多,江秋白搬了先搬了一趟,折回來搬第二趟再回去的時候,酒館裡多了一個人。

熟悉又陌生的。

是那個上次一來就馬上離開的omega。

這個omega今日還是那一副又冷又傲的模樣,他此刻正站在傳送陣前,用著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這一間異世的酒館。

上次他過來,確實是不巧了。

他那天正在星艦上打盹兒,沒想到一睜眼就發現自己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

酒館,這種古時候才有的休閒娛樂的地方。

好奇是肯定的。

但他謹慎習慣了,而且他當時還在星艦上,雖然那酒館老板說是他機緣巧合入夢而來,他無法判定那老板說的話是真是假。

所以他當時懷疑自己是在星艦上睡著了,遭遇了什麼蟲洞波及。

如果他真的在星艦上消失了,怕又是一場軒然大波吧。

所以他沒多待,就這麼回去了,踏入傳送陣的時候,他也聽到了老板說再來這裡的方式。

離開酒館之後,他就在星艦上醒了。

旁邊是他的助理,當時助理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奇怪的地方,所以他肯定是沒有離開過星艦的,他這才勉強相信了酒館老板的話。

隻不過,他後來一個人入睡的時候試過那酒館老板說的方式,一連幾天都沒有成功,今天原本都放棄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甘心,又想了想酒館的事情。

沒想到成功了。

隻不過,這次的酒館十分怪異。

酒館原本就是遠古時期,那些還沒分化的祖先們晚上會去休閒娛樂的地方,可他今天居然看到了上古時期的人類。

酒館,他好歹還在古籍資料上看到過,而且他們現在衣服的樣式,也都基本上按照這個時期的古人服裝樣式去仿製的,因為比較方便。

所以酒館老板的身份沒什麼可疑的,必然是個還沒分化的古人。

但這些遠古時期的人類,他隻在傳說中聽過,那層層疊加,繁瑣無比的服飾,還有那盤在頭頂的長發,以及頭發上那些發飾。

都跟傳說中的上古時期人類太接近了。

而且,不光如此。

那個穿黑衣服的,雖然懶懶散散的看著傳說中的電腦,懷裡還抱著一隻,一隻貓??

貓??這裡居然有貓??貓不是神獸嗎?

不過,這裡是古人的酒館,有貓也說得過去,不提貓,那黑衣男人一看就不好惹。

而且,他上次來的時候,酒館裝修可不是這樣的。

這酒館,實在是太詭異了。

作者有話說:

啊,文中寫到水果中漲價,我昨天晚上去買水果,還真漲價了。

10個枇杷花了我40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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