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朵花(1 / 2)

《那朵攀登夏天的花》全本免費閱讀

借馮穎吉言,安媞還真夢到周竟了。

像隻雞崽一樣,被夾在腋下的人,從枳實變成了她。

然而,男人不再是不苟言笑,一本正經的,而是眼角眉梢溢滿溫柔笑意,寵溺萬分地撫摸她的臉頰。

他說:“你一天到晚光會給我惹麻煩。”

“那周叔叔,”她聲音嬌膩得連她自己都陌生,“你要懲罰我嗎?”

他沒作聲。

她被他放到床上,他躬低身,兩手撐在她兩側,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人中處,惹得一陣癢。

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夢中的安媞自發自地閉上眼,靜候他的吻降臨。

……

安媞猛地睜開眼,猶怔忪著,知道聽見熟悉的蟬聲,鳥雀啁啾,才醒過神。

她正抱著被子,嘴巴貼了上去。

見鬼!

就算她偶爾會做一些羞羞得不可言說的夢,但對象要麼沒有臉,要麼是她當時的牆頭,從未出現過身邊人。

莫非真是沒談過戀愛,最近日子又過得太寡淡,蠢蠢欲動起來了?

這麼的,導致她吃早餐時見到周竟都有些微妙的尷尬。

而且,令她不平衡的是,隻有她一個人尷尬。

周竟在和徐麗芬說帶她去醫院複檢的事,枳實一粒粒地扣著玉米棒,時不時丟幾粒喂將軍。

安媞默默地捧著碗,搬著椅子,到一邊吃。

周竟於說話的間隙中瞥了她一眼。

吃完早餐,安媞去水池衝洗自個兒的碗,碗壁不沾什麼油腥,很快就洗完了。

瀝乾水,再放進碗櫥。

周竟拿東西,要經過她。

安媞把頭一低,避開與他的視線相交。

他伸手一攔,大掌按住她的腦門,將她逼退兩步,垂著眼看她。

男人的手掌很大,將她整個額頭覆住,掌心有繭,熱得就像夢裡他的呼吸。

她渾身瞬間僵硬了。

周竟說:“乾虧心事了,還是在打什麼算盤?為什麼從昨晚開始就在躲我?”

“周叔叔,你是不是太自戀了。”她重重地“哼”一聲,越是這樣誇張,說明她越要掩蓋什麼,“我就是把你家拆了也不怕你。”

他鬆開手,“今天鎮上趕集,你去嗎?”

“不去,賀老師邀請我和枳實去玉屏縣玩。”

“賀老師?”他蹙眉想了想,“龍騰中學的語文老師?他為什麼邀請你們?”

安媞說:“不重要,反正今天沒空,下次有行程記得提前兩天約我,我很忙的。”

說完,她繞開他,走了。

沒人在家,要將大門落鎖,他們便一道出門。

徐麗芬見安媞打扮過,問:“小媞,你今天去哪兒玩啊,這麼漂亮?”

枳實搶白道:“安媞姐姐要去約會!”

說完,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瞪周竟。

“我不是每天都這麼漂亮嗎?”

安媞一手搭在編織草帽的邊沿,一手拎著裙角,轉了一圈,摩登時尚得與這小鄉村格不相入。

她是個很懶得動腦筋,費心思的人,唯獨在打扮自己這點上願意下功夫。

“你行李箱裡帶的都是衣服首飾?”

他記得她剛來時,帶兩個巨無比沉的大行李箱,還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