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臉色一僵,首飾還好說,新的衣裳這個時候哪裡有?她倒是的確讓婆子製了些款式新穎的衣裳,隻那都是為月娘準備的……現在看來,怕是要便宜那小賤蹄子了。
她心下這般想著,麵上卻是控訴地看著阮宏:“老爺這話說得,姝娘什麼樣的衣裳首飾沒有?月娘有的姝娘也從沒少過,這話倒是我這個後母苛待了她一般。”
“夫人這是哪裡的話?”阮宏今日心情好,倒也不介意哄著她,一家三口互相依偎,看起來倒真是其樂融融。
·
三日後,帝後儀駕先行,太子馬車緊隨其後。其餘後妃和朝臣的馬車也是緊緊跟在後麵。
行宮位於京畿之處,京城以南,帝王儀仗行了將近三個時辰,才到了行宮。
行宮處的大太監日日期盼著聖駕到來,他有朝一日也能得了聖上的青眼回京伺候,不必待在這麼個行宮,眼瞧著一輩子也就這樣了。如今好不容易把聖上盼來,自是殷勤無比,甚至比劉大伴劉懷銀還要細致上幾分。劉懷銀卻是一張臉笑的跟彌勒佛似的,似是絲毫不介意有人在他麵前跟聖上獻殷勤。
還是那大太監看了眼笑眯著眼的劉懷銀,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不妥,頓時後背浮上了一層冷汗。
宮廷下麵總是掩藏著看不見的硝煙,宋晏儲不甚在意。她前些日子發了熱,雖說現在已沒什麼大礙,但一路上顛簸得人也有些難受,等到了行宮,就先去歇息了片刻。
皇帝也隻說了句晚上設宴,便也沒拘著那些臣子,由著他們去了。
行宮很大,容得下眾多後妃朝臣也不在話下。皇帝居於主殿,宋晏儲獨占一旁的側殿。皇後及其他後妃則是居於後麵一處宮殿,而那些朝臣及其家眷,則是被安排在了行宮的另一處。
阮宏頭一回來行宮,一路上哪怕再強裝淡定,可終究有些忐忑。引著他們一家的小太監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太子吩咐,對他們態度頗為和善,一路上細心同他們說這話,講著行宮裡的一應規矩布局,又將近幾日行宮的安排也儘數交代出來。
阮明月跟在一旁,一邊為這種待遇感到十分虛榮,可一想到這種待遇是因誰而來,臉色又是一陣扭曲。
等到全然安頓下來,時辰已然不早,一家人長途跋涉一整日,也或多或少有些勞累,阮宏便揮揮手讓妻女都去休息,他也去小憩了片刻。
等到他迷迷糊糊醒來,外麵已近黃昏,阮宏尚未完全恢複清明,門“砰”的一聲被打開,之前那頗為穩重的小太監猛地走了進來。
阮宏眉頭一豎,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就見他眉梢高高揚起,驚喜開口:“阮大人,殿下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這兩天忙得暈了頭,請假條都忘了掛上去,砰砰磕頭!
沒穿書沒穿書,大家放心嗚嗚(≧﹏≦)
2(太子裙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