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裙下臣);
湯池中水霧迷蒙,縈繞在湊得極近的二人周身,連帶氣氛都隱隱焦灼了起來。
蕭淮睫毛輕斂,狹長的眸子微微下垂,濃而密的睫毛掩蓋住了眸中的情緒,隻那一分毫不掩飾的灼熱無需視線傳達,已是極為露骨。
宋晏儲眉梢微不可查地皺了皺。蕭淮的目光就跟盯唾手可得的獵物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要撲上來將她拆吃入腹,森沉的視線卻帶極致的危險。
宋晏儲心中一跳,莫名有種不的預感。她嘖了一聲,放下打趣他的念頭,隻裝不經意的起身,漫不經心道:
“罷了,弄得跟孤是地痞流氓,強迫你一般。”
湯池中的水溫似在慢慢升,宋晏儲隻覺一陣燥熱,就連那露出的修長脖頸上也浮現了一層淺淺的粉意,似開得正盛的粉嫩桃花,嬌豔欲滴。
水聲嘩啦啦地響,晶瑩的水珠順那清韌瘦削的身軀上緩緩墜落,伴隨清脆的咚咚聲,在水麵上濺起一層層的漣漪。
宋晏儲隻一身素白的裡衣,此時正半貼不合地附在身上,隱隱能勾勒出那消瘦又韌性十足的曲線。
蕭淮目光格外放肆,卻又在原地一動不動,眸色漸深,不知在想些什麼。
宋晏儲抬起一腳踏上岸邊,卻又蕭淮那灼灼的目光看得頗有幾分不自在,一不慎腳下一滑,身形一個踉蹌,倒身又進了溫泉之中。
“砰”的一聲水花四濺,在蕭淮眼疾手快,直截了當地上前一手攬住宋晏儲的腰,將人緊緊地抱在懷中。
蕭淮本就比宋晏儲高上半個頭,此時這個位置他更是將人緊緊地攬在了自己懷中,腦袋都貼在了他的胸膛處。
宋晏儲一時不覺遭此意外,心下難免一慌,卻又在瞬間強行鎮靜下來,饒是蕭淮緊緊抱住,方才那一瞬的天旋地轉仍舊未曾散去,又禁錮在這一處懷中,下意識地掙紮起來。
可觸手便是那光潔的胸膛,柔韌中又帶堅硬與彈性,宋晏儲手上動不由一頓,思及這是什麼東西後麵上劃過一抹不自然。可又因她蕭淮攬腰緊緊抱,雙腳不離地,整個人選在水中實沒有安全感,在下一瞬又手腳並用地掙紮了起來。
“蕭淮,你放開——”
話音未落,頭頂上方傳來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宋晏儲一時之間未覺不對,待下一瞬感知到水下那不同尋常的觸感,整個人都僵硬起來。
宋晏儲呼吸一窒,一動都不敢動。蕭淮呼吸間的粗重氣息噴灑在她耳邊,似含炙熱的溫度,以野火燎原的姿態瞬間點燃了一片。
大殿內沉寂了良久,就連稀裡嘩啦的水聲都幾不可見,唯餘那一晃一晃的明燭燃燒間,“劈裡啪啦”的聲響格外刺耳。
蕭淮叩她腰的手越來越緊,細嫩的腰正可以完美嵌合在寬大的掌心內,手心裡灼熱的溫度順那一層薄薄的衣衫傳到肌膚上,仿佛能將整個人融化。
宋晏儲喉嚨不由輕輕地動了動,吞咽口水的聲音在這一片寂靜的大殿內顯得極為明顯。蕭淮眸光慢慢上移,在落到那光潔細膩的脖頸處時,另一隻手也慢慢的挪了過來,緩緩覆在其上……
一片平坦。
蕭淮不由撫那處地方的手不由往下按了按,眸色愈發深沉。
蕭淮力氣不大,可命門人把持住的滋味實不妙。宋晏儲睫毛輕輕顫了顫,一把抓住他的手,目光慢慢下移,看那掩在水中的地方,嘴角扯了扯,聲音帶打趣。
“火氣那麼大?”宋晏儲尾音微微上揚。
蕭淮薄唇緊抿。
大腿上的觸感依舊是那般鐵硬。宋晏儲抬了抬眼皮子,掃了他一眼,又拍了拍他環在自己腰間如鐵般禁箍的手,一副全然沒當回事的做派:“行了,鬆手吧。”
蕭淮不動如山。
宋晏儲挑了挑眉,玩笑道:“怎麼,要不孤去找個禦醫給你降降火?”
蕭淮越是不說話,宋晏儲就越覺得情況不,她做出一副不耐的姿態,強行扯開他的手,懶散中帶些不悅道:“行了,孤有些乏了。”
蕭淮手上的動微微收了收。宋晏儲心頭微緩,麵上從容淡定實則是再迅速不過地離開蕭淮的控製範圍,握住池子邊緣,一腳踏上一旁的台階,就要上岸。
蕭淮在她身後,見她白色裡衣下未一物,一腳踏上台階,雪白的小腿因為用力隱隱繃成一條優美的直線;另一條腿從水中踏出,細白的腳踝沾飛濺的水珠,在昏黃的燭光的映照下仍顯得潔白如玉。
蕭淮眸中微動,在宋晏儲踏上另一層階梯的瞬間抓住那瑩白的足腕,而後微微用力一拉,在宋晏儲摔下來的瞬間一手攬在她的腰上,一手護在她的腦後,而後快速逼近,直直的將人抵在湯池的壁上——
先是乍然的失重感,還未反應過來後背又抵上了那堅硬的石壁,儘管關鍵部位有蕭淮護,可如此突兀中又帶些狂野的動還是讓後背有了些疼意。
更彆說眼前就是蕭淮寬闊的胸膛,前後夾擊之下宋晏儲掙紮不得,心中是真的有了些惱火:
“蕭淮——”
經過方才兩次,宋晏儲原本就不甚嚴實的衣裳更是敞開了幾分,如凝脂白玉般的肌膚大大咧咧地暴露在外。
蕭淮看得眸中欲色愈發明顯,他抬手鉗住宋晏儲的下巴,緊緊箍住她的腰,把人牢牢按在池邊,腦袋一低,映上那殷紅水潤的唇。
宋晏儲乍然一驚,心下更對的是突然冒犯的不悅與氣惱。可等她抬眸對上蕭淮那漆黑的仿佛能滴出墨的眸子,心下也不由一震,抓他頭發手也不由緊了緊……
……
大殿內再無其他聲響。
屋外月光皎潔如水,透過半開的窗楹灑落殿內,清冷的月光炙熱的懷抱包裹,慢慢地也融化成一灘溫熱的水。
腰間係帶鬆鬆散散,半漂在水麵上,隨水波輕輕蕩漾。其上的金絲繡線折射昏黃的光暈,給水麵上也添了一層魅惑人心的色彩。
宋晏儲頭微微揚了揚,喘息間還帶迷亂的嘶啞,又帶彆的韻味:“蕭淮。”
蕭淮的手有些依依不舍地離開,無需宋晏儲在說什麼,他自己的理智也慢慢回籠。
溫熱的泉水浸泡二人,緩緩流過間給本就敏感的二人,憑添了一份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