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淮屈膝而坐,一手撐著下巴,狹長的眸子中帶著笑意名詞是微微眯起,好像狐狸的雙眸,透著一股狡猾的意味。
他開口,聲音低沉,又格外的誘惑人心:“臣並不會強迫殿下什麼,而相反,臣還會助殿下。殿下什麼都不用付出,西州十萬軍隊,就都由殿下差遣,殿下難道不心動嗎?”
宋晏儲眼皮子一跳,對他的說法抱著萬分懷疑。
“蕭大人的話,若是在今日之前,或許還有說服力一些。”
什麼都不用付出?宋晏儲嗤笑,她最不相信的就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今日他們二人還沒坦白呢,蕭淮就一副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的架勢,若是真的如他所說的那般放任這段關係發展下去,那蕭淮的野心,又豈會隻有那麼一點?
蕭淮聞言,果斷輕笑認錯:“是臣的錯。”
“隻怪臣把持不住,冒犯了殿下。”
宋晏儲知道他死皮賴臉,也看清楚了這件事再說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隻淡淡睨了他一眼,轉身朝著寢殿走去。
蕭淮含笑跟了上去。
寢殿距離湯池殿也不過須臾的距離,宋晏儲墨發如瀑,直垂腰際,行走間隨風輕揚,比之白日裡的太子殿下更多了一份隨性。
陳玉小碎步跟在她身後,沒敢問蕭大人是怎麼回事,心中隻能苦笑。
到了寢殿後宋晏儲未曾說話,陳玉儘管忐忑,還是將蕭淮放了進去。蕭淮倒也是厚著臉皮,徑直跟著進了寢殿不說,還萬分自覺地上了床。
宋晏儲因泡過溫泉渾身都暖了幾分,看著蕭淮就更多了幾分底氣,抬腳便要踹過去:“出去。”
蕭淮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她的腳,萬分誠懇道:“殿下既然對臣無意,又何須介懷?以往殿下都能同臣共枕,現在殿下就當不知道臣的心思,同往常一樣便可。天寒地凍的,殿下何苦為難了自己?”
當做不知道?
如何能當做不知道?
宋晏儲閉了閉眼:“將軍當真沒旁的心思?”
蕭淮微笑頷首。
宋晏儲莫名覺得揭穿那層紙之後蕭淮強勢了許多,現在看來不是錯覺,他不是強勢了一些,而是臉皮更厚了一些。
宋晏儲目光輕垂,落到被他緊緊攥著的足上,冷笑出聲:“那你可能把孤的腳放下來?”
蕭淮摩挲著她的腳的動作一頓,隨即純良笑道:“天冷,臣為殿下暖暖。”
暖暖?宋晏儲目光下垂:“這就是你說的暖暖?”
蕭淮麵色一派正氣。
宋晏儲扯了扯唇。
——
門“吱呀”一聲打開,守在外麵的陳玉一激靈,正要問殿下有什麼吩咐,卻見一個身影踉蹌地走了出來,隨後“砰”的一聲,大門被關上。
陳玉看著蕭淮,愕然的開口:“蕭、蕭大人……”
蕭淮嘖了一聲,看著陳玉的目光帶上了幾分慶幸。
差點就跟他做了兄弟。
……
屋內,宋晏儲將蕭淮趕了出去,自己靜坐在床邊許久,最後揉了揉腦袋。
她要好好想想,該要如何處置蕭淮……
2(太子裙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