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如今……
阮宏臉色驀地一僵,隨後便恢複了一貫的麵不改色。
二月初九,春闈第一日。數百名考生陸續入場,待搜查完畢後,考生依次落座,密密麻麻一眼望去,約有百名。
考試開始之後,一旁的監考官大多坐在原地靜靜等著,時不時抬頭掃視一眼,下方的學子神態各有不同,有的有如神助,揮筆而就;有的冥思苦想,抓耳撓腮。
會試一考九天,中間雖有休息,可也不是個輕鬆事。在座的諸位監考官大多都頗有經驗,在這剛開始的時候大多不願四處走動。
阮宏等了半晌,見周圍的人還有老神在在地坐著,他就有些坐立不安,又想起太子的叮囑和女兒的話,頓時一咬牙一狠心,站了起身。
周圍的大人驚訝地看著他,阮宏微微頷首,神態自若地在考生中間走來走去。時不時低頭看看,無比自然。
在座的考生雖說一時有些緊張,但考試中途監考官下場也並沒有壞了規矩,大家又都是這麼多場試走過來的,不一會就調整好了心情。
上首的諸位考官見阮宏突兀下去並未放在心上,隻當他頭一回監考心中難免激動,隻怕要不了半日,就會受不了。
卻不曾想,阮宏在下方走來走去並不是沒有根據,似乎是真的在監察各位考生。
他在下麵巡視著半個時辰就回來歇一會,片刻後又離開,如此循環往複,一上午竟是真的沒怎麼歇下。
上首的各位監考官一時有些詫異,本以為這位不過是太子硬塞進來的,如今看來,倒還真有幾分認真負責。
阮宏都這般作態了,其餘監考官也不願顯得自己太過鬆散,也都陸陸續續走了起來。
時間一晃而過,大多數考生都能平穩住心態,可阮宏卻注意到有一個額冒冷汗,一手微微顫著,麵露焦急之色。他擰了擰眉,對那個考生多加了幾分注意。
接下來的考試中,時不時又有學子要去如廁,自有外麵候著的人陪同一起,阮宏隻看了兩眼,也都未多加在意。反而是那個緊張的學子,此時的一舉一動更顯心虛焦灼。
阮宏眯了眯眼,看了眼其他的監考官此時都在上首坐著,他恍若未覺地轉過身,往前走了兩步——
那學子登時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上首的監考官,伏趴在桌麵上,緊張地直咽口水——
他小心翼翼地從桌子下麵一個東西,正要翻動,卻忽感身後一陣疾風傳來,那學子還沒反應過來,一隻手從他肩膀後麵伸過來——
“這是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ps:文內的科舉流程是作者雜糅各個時代來的,一切為了劇情發展,請勿考據,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