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1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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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嬋打跑了兩個隨從,安安穩穩、快快樂樂地過了個年。

初六下午,紀從賦來了。

他今年三十九,身高六尺有餘,蓄著短須,五官硬朗粗獷。

紀嬋把人請進堂屋,上了茶,卻一句客套話都沒說。

四個人都沉默著,堂屋裡的氣氛極其尷尬。

紀從賦看著一本正經坐在紀禕下首的小胖墩兒艱難地開了口:“叔叔竟然不知你成了家,有了孩子。”

紀嬋道:“姨母張羅的,成親沒多久夫君就病逝了,紀禕沒回來之前,我們娘倆相依為命。”

她這個謊撒得並不高明,但信息量越少,自行腦補的東西就越多。

按照邏輯,紀從賦首先會認為魯國公夫人對紀嬋不負責任,把她嫁了個病秧子。

但紀嬋出息了,不但自己帶大孩子,還有個鋪子,過得還算不錯。

作為一個古板的讀書人,他也許認為紀嬋安分地守寡,獨自帶大孩子是再好不過的。

如此大家都省心。

紀從賦“哦”了一聲,“侄女婿姓甚名誰,祖籍哪裡,家中可還有什麼人?”

紀嬋道:“夫家姓施,京城人,孤兒,他死後我就帶著孩子搬回老家了。”她刻意地含糊了“司”的發音。

從司豈與任飛羽的矛盾來看,他似乎不曾對外人提起過那一段婚事。

那麼,隻要紀從賦不去魯國公府,就不會有人關注她當初到底嫁了誰。

小胖墩兒很想笑,用手捂住了嘴。

紀嬋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紀禕垂著眼,眼觀鼻鼻觀心,一動不動。

“豈有此理!”紀從賦皺起濃眉,一拍高幾,“國公夫人這樣做怎對得起大嫂?”

紀嬋淺笑,“她就是對不起又能怎樣?”

紀從賦歎了一聲,“是啊,又能怎樣?你先前膚淺頑劣,國公夫人不喜亦是情理之中;二叔雖進了戶部,卻也隻是個從五品的員外郎啊。”

他抹了把臉,“罷了罷了,事已至此,就罷了吧。”

“二叔,聽說二嬸給小禕定了門婚事?”紀嬋從沒有指望過他,當然也不想聽這些廢話。

紀從賦臉上一紅,呐呐道:“沒有此事,絕對沒有此事。”

紀嬋笑道:“那可能是紀禕聽差了。沒有就好,這幾年辛苦二叔了,把紀禕養得白白胖胖,循規蹈矩,我爹泉下有知,一定會感激您的。”

“日後,紀禕就不勞叔叔操心了,還是由我這個姐姐接受吧,侄女兒上了女戶,家裡沒個男子漢不方便。”

紀從賦知道她說的是反話,羞得抬不起頭來,“二叔對不起你爹,這些年在地方上勞心費力,確實忽略了這孩子。”他又抹了把臉,眼裡有些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