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15章(2 / 2)

這……是真情實感嗎?

紀嬋有些驚訝,隨即又釋然了。

紀禕從始至終都隻說二嬸和兩個哥哥對他不好,沒有紀從賦的事——他耳朵根子再軟,也終究是個讀書人,底線還在。

紀從賦從懷裡掏出一大一小兩張紙,道:“紀禕的戶籍我帶來了,他日後就跟你過。你娘去世時給紀禕留了四百兩銀子,這幾年被你二嬸花了個七七八八,二叔隻能還你們一百兩,剩下的三百兩二叔以後再想辦法。”

紀從豐雖然做了幾年官,但翰林院是個清水衙門,夫婦倆病時請醫用藥又花不少,家裡餘錢不多。

紀嬋的嫁妝是早年備下的,能給紀禕四百兩已然是黃氏偏心。

紀禕的頭又低了幾分,看都不敢看紀嬋一眼。

原主那個德行。

紀嬋臊得慌還來不及,又豈會介意黃氏如何,笑道:“出嫁前,我跟姨母大鬨過一場,姨母雖說沒給我配個好人家,但嫁妝銀子給了一千兩。侄女手裡不缺銀子,二叔不用為那三百兩費心了,權當紀禕的孝敬了,日後咱們兩家還是少來往微妙,二叔以為如何?”

紀從賦的臉更紅了,但他讚同紀嬋的話。

回京後,他拜望過魯國公,連大門都沒進去,日後還要仰望苟家,跟苟氏吵得雞犬不寧對他的仕途沒有任何好處。

另外,他雖在越州做了幾年知州,但為人古板,不會經營,銀錢上向來拮據。

紀嬋不讓他還錢,他著實鬆了口氣。

“小嬋,不是二叔不管你們,是二叔無能,管不了你們,你二嬸她……唉……”紀從賦瞧瞧外麵的長隨,把到嘴邊的某些話咽了回去。

二嬸對紀禕不好,但二叔對紀禕的學業還是儘了心的。

紀嬋請齊文越考察過紀禕的學識和文章,確實比同齡人學得紮實。

她即便想為紀禕出氣,也不能把賬全算在二叔頭上。

每個人都有他的不得已,怕老婆的紀從賦也不例外。

苟氏親手架起的梁子,來日方長。

正月十五前,紀嬋一家過得極平靜,除了招待二叔外,沒有任何波瀾。

襄縣不大,殺人案本就不多,尤其是過年。

將近一個月的時間,紀嬋隻做了一次解剖——兩個村子打群架,一人重傷致死,她替死者家屬找到了為死者的過世負主要責任的凶手。

正月十六,經齊文越的引薦,紀禕順利考上縣學。

紀嬋給李江加了薪水,讓他不單賣肉,還負責接送紀禕上下學。

正月十八的早晨,紀嬋送走紀禕,在堂屋裡給小馬上課。

胖墩兒就坐在紀嬋旁邊的小板凳上,秦蓉叫都叫不走,聽得比小馬還認真。

紀嬋在自己畫的圖上一邊比劃一邊說:“顱腔是由頭部的皮膚、肌肉和8塊腦顱骨……”

“紀先生。”院子裡有人叫了一聲,“大門開著,我就進來了。”

“好像是老鄭大哥。”小馬眼裡有了幾分興奮,“是不是京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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