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小修)(1 / 2)

季初和李氏的衝突細論起來還是因為聶衡之。

季初剛到正院,李氏就使出了下馬威,以她不來請安為由罰她跪下,像是要把在聶衡之那裡受的氣一股腦地在她這裡找回來。

而季初知曉她是因下毒一事遷怒到了自己身上,加上今日被攔截的不順對定國公府的懷疑,索性也破罐子破摔了,什麼溫柔大方體麵通通都不在乎,直接就衝李氏冷了臉。

乖乖跪下,當然是不可能,李氏的罰跪她曾經領教過,吃了不少苦頭。

她嫁給聶衡之的三年中,李氏也時常罰她,要麼是罰她抄寫佛經要麼罰她撿佛豆,次數多的數都數不清,罰她跪下這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李氏要將身邊的婢女賜給聶衡之做妾室,季初極力反對,她罰季初在廊下跪了三個時辰。

季初性子倔,說不要那妾室就堅持不要,直挺挺地跪了三個時辰一句軟話都沒說,回去東院後她的腿就又青又腫數日不能走路。晚上聶衡之回來,他靜靜看了季初的雙腿好一會兒罵了她一句蠢笨,隔日就拉著聶錦之去騎馬打獵,結果聶錦之摔的全身青,紫被人抬回來。

季初覺得聶衡之仿佛天然就知道李氏更偏愛次子,真正的心頭寶是聶錦之。李氏是長輩不能不敬,那就可著勁兒折騰聶錦之。

自此之後,李氏不敢罰她跪下了,隻敢罰她抄佛經撿佛豆。往日因聶衡之不敢罰她太過分,今日卻是因為聶衡之遷怒她。

同樣地,往日季初因聶衡之敬重她,而今日,季初不僅不從她,反而語氣有些不耐地開口,“夫人有何要緊事就趕快說,世子餘毒未清,東院離不開我。”

這輩子聶衡之作賤他自己給自己下毒,上輩子中毒季初卻肯定是李氏動的手腳。

下毒一看便是後宅婦人慣用的手段。

啪的一聲,李氏重重放下了手中的茶盞,胸脯不停起伏,明顯是被季初的態度氣到了。長子如此不留情麵還是第一次,季初明明白白對她不敬也是第一次。

“季氏,誰給你的膽子讓你膽敢對婆母不敬,看來是你的親生父母皆亡,無人教你規矩讓你失禮。”李氏大怒,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揚手讓婆子強壓著季初跪下,今日她若不狠狠教訓季初一通,改日這府中誰還將她這個國公夫人當回事。

“不敬是因為不慈在先,夫人做過什麼心知肚明,你偏愛次子忽視甚至敵對長子,連帶著對我也多番為難。”季初直接冷臉逼退了婆子,接著又扯開了李氏的遮羞布,將她不公不慈的一樁樁一件件往事都說了出來,眉眼帶著冷笑譏諷。

若是仔細看,能看出幾分聶世子昔日的“風采”。

見此,李氏驚疑不定地摔了茶盞,就連眼神中都透著不敢置信的意味。

國公夫人的反應出乎意料地大……

靈光一閃間一個可能出現在季初的腦海中,她眯了眯眼睛,盯緊了李氏的反應,厲喝,“世子中毒定是夫人為了定國公世子之位指使婆子加害,如今事情敗露惱羞成怒要遷怒與我,是與不是?!”

“胡說,季氏你放肆!”國公夫人慌了神,她是有過這念頭但沒敢動手,起身強調,“衡之在我膝下長大,我怎麼會加害他,那婆子分明是受了外人的蠱惑!”

隻是在膝下長大而不是懷胎十月生下的親子,季初敏銳地察覺到國公夫人話中的不對,趁機逼問,“世子不是你的親子,對也不對?”

天底下再狠心的父母也不會隻因為偏心就要了另一個孩子的性命,更何況在聶衡之孤苦無助的時候往死裡折辱他讓他生不如死。

除非,李氏根本就不是聶衡之的親生母親!

“你,你。”你怎麼知道的……李氏被她問到了定國公府埋藏了二十多年的隱秘,驚駭地看她訥訥說不出話來,她擔心季初不隻知道她不是聶衡之的親生母親,還知道當初那場難產背後的……

看著李氏的反應,季初明了,上輩子的疑惑終於弄清楚了,聶衡之根本不是她的親生兒子。

“定國公夫人,日後你好自為之吧,往後我不可能再到這裡請安,有事請到東院尋我。”她驟然得知了這個事實,連李氏話中的要緊事也不想聽了,轉身就走。

正院一乾下人剛被世子夫人驟然的爆發嚇得回不過神,又突然得知了原來夫人並不是世子的親生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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