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段落是圖片段落,請訪問正確的網站且關閉廣告攔截功能並且退出瀏覽器模式
夏鬱青再回到包房,已經是另外一番熱鬨景象。
她方才和陸西陵坐的地方,坐了其他人,大家眾星拱月地圍繞著今日主角,搖骰子猜點數拚酒,烈冽酒氣彌散一室,熱火朝天。
陸笙窩在男朋友懷裡,他輸了她親手端酒喂到他嘴邊,一派柔情蜜意。
夏鬱青張望一瞬,找見了坐在角落裡的周潛。他似乎已經醉了,歪靠在那兒,闔著眼睛。
這房間裡,除了陸笙,夏鬱青就隻認識周潛,便走進去,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如果說哪一刻讓夏鬱青清晰認識到,她跟陸家兄妹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那就是此刻了。
她被室友貼上“社交牛-逼症”的標簽,不是沒有原因。
課堂上積極互動;上英語課不懼口音勇敢開口;在學生會宣傳部裡混得如魚得水;同棟樓的彆係女生都認識她,一些全院共上的專業必修課,都會來找她劃重點……
除了人緣絕佳之外,不管遇到什麼新鮮的沒見過的東西,她的第一反應絕對不是“我不會,我怕出醜”,而是“我要試試”。
但此時此刻的場景,她意識到,這不是自己試一試就能融入的。
橫亙著身份、圈子、經驗和文化習慣,她和他們根本不是一個同溫層。
陸西陵和陸笙那樣善良,實則一直是他們在向下兼容著她,一些場合,都是他們在替她穿針引線。
不知為何,夏鬱青有種迫切的回去學習的衝動。
學習才是她可以不必倚仗任何人的,安身立命的根本。
但這是她第一次來酒吧,要是什麼經驗都沒學到,就這麼回去,豈不是浪費機會。
思考過後,夏鬱青偷偷地將放在茶幾一角的酒單拿了過來,照著那上麵提到的種類和名詞,一一檢索。
至少,她得搞清楚今天陸西陵替她點的那杯雞尾酒是什麼,然後試著自己去吧台那兒點上一杯。
這個段落是圖片段落,請訪問正確的網站且關閉廣告攔截功能並且退出瀏覽器模式
他睡了一會兒,被吵醒,睜眼時,卻見夏鬱青不知什麼時候坐到了他旁邊,正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酒單,嘴裡念念有詞。
周潛湊近看一眼,好奇:“你在做什麼?”
這個段落是圖片段落,請訪問正確的網站且關閉廣告攔截功能並且退出瀏覽器模式
這個段落是圖片段落,請訪問正確的網站且關閉廣告攔截功能並且退出瀏覽器模式
夏鬱青將酒單一扣,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我準備下去點酒了,你要去嗎?”
周潛抬眼朝對麵瞧了瞧,目光一觸及陸笙和她男朋友,便被針紮似的收回。
待這兒確實沒什麼意義,他說:“走吧。”
一塊下了樓梯,周潛說要先去趟洗手間,叫夏鬱青先去吧台那兒坐著等他,並叮囑道:“不要喝陌生人遞給你的酒。”
夏鬱青點頭:“知道!這是酒吧文化注意事項第一條。”
這個段落是圖片段落,請訪問正確的網站且關閉廣告攔截功能並且退出瀏覽器模式
夏鬱青走到吧台那兒去一看,陸西陵已經不在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她想,他是不是跟哪位漂亮姐姐單獨喝酒了。
找了個空位坐下,夏鬱青將方才打好的腹稿又在心裡過了一遍,正要開口,坐旁邊高腳椅上的一個陌生男人瞧過來,笑問:“第一次
來酒吧?”
這個段落是圖片段落,請訪問正確的網站且關閉廣告攔截功能並且退出瀏覽器模式
男的又手臂一撐,傾身靠近,“自己點過酒嗎?”
“沒有。”
“那我請你喝一杯吧。”他完全不給夏鬱青發表意見的機會,直接衝酒保說:“給這位年輕女士來杯fourloko。”
說完,又看向夏鬱青,笑說:“這酒幾乎都是果汁,沒什麼酒味,你一定喜歡。”
夏鬱青轉頭,看向這男的,“你是在欺負我不懂嗎?”
男人眯了眯眼。
“給第一次來酒吧的女生點‘**酒’,我是不是可以懷疑你沒安好心?”
男人訕笑,“說什麼呢!來這兒的都是體麵人,誰會……”
夏鬱青打斷他:“但你好像有點不體麵——不要跟我說話了,再騷擾我會叫保安。”
吧台後方的酒保笑了一聲。
男人悻悻地坐了回去。
夏鬱青這時才麵向酒保,說道:“麻煩請給我一杯金巴利兌可爾必思和蘇打水。”
“這麼喜歡這酒?”
微沉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夏鬱青倏然回頭。
不知道陸西陵什麼時候過來的,就站在她側後方。
“陸叔叔……”
方才搭訕的那男的,聽見夏鬱青如此稱呼,詫異地往這邊看了一眼,隨即衝陸西陵露出個賠笑的表情,“抱歉陸總,喝醉了,方才失禮了。”
他不待陸西陵開口,從椅子溜了下去,乖覺地跑了。
夏鬱青覺察到,陸西陵的手掌撐在她坐著的高腳皮椅的邊緣,他穿著襯衫的手臂挨著她,淡淡酒氣罩了過來,連同他皮膚上的微微熱度。
他笑了聲,語氣有些浮:“不錯,都知道fourloko是什麼酒了,進步很快。”
夏鬱青總覺得,喝了酒的陸西陵,與平常有些不一樣,多了幾分懶散與戾氣。
“怎麼不在樓上玩?”陸西陵又開口。
夏鬱青實話實說:“……好像有點玩不到一起去。”
“是嗎。”陸西陵聲音很淡,“那跟我呢?”
他說話時,帶酒氣的呼吸拂過額際,夏鬱青差一點縮起肩膀。
陸西陵像是並不需要她回答,又問:“酒吧好玩嗎?”
夏鬱青搖頭,“暫時沒有找到什麼樂趣。”
“那走吧,送你回去。”
“可是……”
“不想走?”
“笙笙姐說晚點切蛋糕。”
“你想吃蛋糕?”
夏鬱青搖頭。
陸西陵伸手,將她手腕一捉,從高腳椅上拽了下來,幾分不容拒絕的強勢。
“我的包和衣服還在休息室……”
“去拿。”
陸西陵撐起身體,將窗戶徹底落下,四月的夜風,隻有一種微醺的溫熱,混雜白日曬出的腥烈草木氣息,反倒叫人神思更顯混沌。
陸西陵似乎沒有聽音樂的習慣,他的車裡,車廂一貫安靜得隻聞胎噪和引擎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