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這點兒粟米我自己就能背回去。”黃母歡快地說道。
“我送您好了。”沈長生提起粟米看著自家妹子和孩子們道,“天晚了,我們走了啊!不然路不好走。”
“大蟲送送你舅舅。”沈慧娥忙出聲道。
“哎!”大蟲聞言脆生生地應道,轉身就開了門。
沈長生出了門看著自家外甥道,“彆出來了,外麵冷,快回去。”接著又道,“我把你祖母送回去,離的也不遠,出了城就是了。”
黃母出了家門,就嚷嚷道,“快關門,不然這屋裡的熱乎氣就放跑了。”
“快進來吧!一家人不用這麼客氣。”沈慧娥回頭看著他們說道,這冷風如刀,直接灌進屋內,真是冷啊!
大蟲趕緊把房門關上,又將門閂合上。
“天不早了,你們也早些睡覺。”沈慧娥渾濁的眼眸看著在身前晃動的人影道。
“我把火燒旺點兒。”大蟲乖巧地說道。
“乖。”沈慧娥毫不吝嗇的誇讚道。
隻有一張床榻,火燒旺了,兄妹倆跳上來,一家三口偎在一起,暖和點兒,睡覺。
沈慧娥聽著耳邊傳來細碎的呼嚕聲,悄默聲的脫掉身上的衣服,沒有針灸所用的針,隻好用手指摁穴位,這樣好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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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一個禮拜的中藥,加上她每晚按摩穴位,這後腦勺上的包,慢慢的消了下去。
視線也恢複了,沈慧娥才有心情查看自己的家。
低矮的土房,土木結構,茅草頂。
床榻上放著小木桌,平日裡吃飯所用。
靠牆放著低矮的條案,上麵擺著瓦罐若乾,裡麵放著糧食,食鹽、調料……
左右兩間房,裡間臥房,床榻能占半間屋子了,說著床榻其實就是土坯所壘的,上麵鋪著乾草和草席。
床榻中間靠邊兒是用土坯圍的土灶,上麵架著陶罐,做飯取暖一起了。
低矮的桌子,小木凳,木盆、木桶也算上是僅有的家具。
黃土夯實的地麵,疙疙瘩瘩的,如月球表麵似的。
沈慧娥站在門口,伸伸懶腰,天格外的藍,偶爾有流雲飄過。
沈慧娥掃了一眼院子,根據記憶左邊是柴房,夥房,右邊也是兩間房,一間裡麵放著織布機,一間放的農具之類的雜物。
咕咕……雜物房傳來幾聲雞叫聲,家裡養著五隻蘆花雞。
大門是一溜茅草屋,支的是殺豬攤子。這是前店後院,斜對麵就是麵館兒,糧油鋪子兒,還有雜貨鋪等等。
右邊不遠處就是縣上的流動菜攤兒了,平日裡最熱鬨了。
一大早天剛亮,城郊的農民挑著扁擔裡麵是采摘下來新鮮的掛著露水的蔬菜就過來了。
縣上的富戶采買,平民買菜,全都在這邊。
大清早太陽出來了,大姑娘,小媳婦兒的挎著菜籃子,就三三兩兩的結伴而來了。
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鬨。
不過這大冬天整個菜攤都有些冷清,沒有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