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個衣不蔽體的男子被綁在受刑架上,全身無一處完好的皮膚,鞭傷,燙傷,牙齒全部被敲碎,滿臉鮮血。
季辭這人是不是有病?
薑秋葉眉頭緊蹙,有些反胃地挪開視線,看著一旁濕潤的地麵。
“王爺這是何意?”
“你知道他是誰嗎?”
“……”
薑秋葉內心忍不住咒罵一番,然後搖了搖頭。
隻聽一旁的人悠悠開口道:“此人乃驪國細作,潛伏盛京近十年之久,前些時日被捕,在他試圖吞藥自儘前被打斷了下巴。”
薑秋葉心裡一咯噔,一塊巨石懸於空中,重新看回到那張麵目全非的臉。
見她並未回話,季辭繼續道:“刑部有二十一道刑罰,他在熬到第十三道刑時交代了一批潛伏在盛京的暗樁。”
他見薑秋葉臉色蒼白,手指微顫,輕笑:“不過刑部也有醫術高超的醫師,可以確保受刑人的性命。”
薑秋葉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聲音不穩:“我……我隻是一個單純的小寡婦而已。”
單純的……小寡婦……
季辭微愣,低笑一聲:“張涼是朝廷驃騎大將軍,晉驪兩國自三年前大戰之後,新的戰爭即將到來。正是這關鍵時刻,他卻突然被毒殺滅門。此等案件關係到我朝軍事威望,你可明白?”
“你動機究竟為何?背後主使者是何人?”
薑秋葉感到脊背發涼,有些不知所措。
她就是一單純小寡婦,沒錯她相信自己就是一簡簡單單的小寡婦。
委屈瞬間湧上心頭,原本早已乾涸的淚水再次流出,她直接雙膝下跪,雙手抓住季辭的衣擺,哭訴道:“我真是冤枉的,王爺,我可以發誓,若我有半句不實,便……便……”
薑秋葉自小沒發過什麼誓,也沒詛咒過何,有些答不上來,冥思苦想一番後,道:“便餓死!困死!窮死!”
季辭太陽穴突突跳了起來,微微挑眉。
真是簡單而質樸的誓言,讓他瞬間有些懷疑自己的第六感。
“帶回剛才的刑房,先二十板杖刑。”
季辭沒有過多廢話,隻是將衣擺從薑秋葉手中快速扯出,大步向前。
兩獄卒見狀上前抓住薑秋葉三步並作兩步,連走帶拖地跟上,不過一會兒便回了剛才的房間。
此時房間已少了剛才炭火炙烤的熱度,所感受到的成了這刺骨的寒冷。
季辭麵無表情站定前方,看著兩人將哭得不成樣兒的薑秋葉綁上刑凳。
薑秋葉冷到發抖,大喊道:“王爺,你這是……這是屈打成招!”
見季辭眼神淡漠,並不理會她的話語,隻是在不遠處的椅子上落座,犀利地看著她。
眼看兩獄卒從一旁拿出大板,薑秋葉心中更是著急慌張。雖說那幾下她還算受得住,可誰願意被打。
“王爺與聖上新政變法以來,大晉可謂蒸蒸日上,少了多少冤假錯案。變法所提倡的物證關聯論……”
一板子直接招呼在薑秋葉的脊背上,突然疼得說不出話,她咬緊牙關,抬眼看著季辭,梨花帶雨,咬牙快速如口吐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