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給殺父仇人後,我改嫁了》全本免費閱讀
待得外頭的熱鬨徹底消停後,寧嘉徵的身體驟然裹上了一層冷汗,繼而戰栗不休。
——奚清川……奚清川馬上便要入洞房了!
不過是區區洞房花燭夜罷了,他何必害怕成這副德性?
這世間多的是盲婚啞嫁,而他至少已經清楚奚清川是如何得喪心病狂了,再者,即便奚清川要他將自己當做女兒身,還命陳婆婆日日教導他何為三從四德,但他終究不是女兒身,不會被奚清川逼著生兒育女。
如是自我安慰了一通後,身體依舊戰栗著,他遂抬手覆上了心臟,自言自語道:“寧嘉徵,拿出你的骨氣來,你定能挺過去。”
然而,他未及將自己這副不中用的身體安撫好,“吱呀”一聲乍響——是房門被打開了,緊接而至的是奚清川的腳步聲。
這腳步聲幾乎細不可聞,他卻覺得震耳欲聾。
他不願在奚清川麵前露了怯,努力地令自己冷靜下來。
他挺直背脊,目視前方,由於尚且蓋著紅蓋頭,看出去滿眼喜慶的大紅,諷刺得很。
彈指間,紅蓋頭被秤杆挑了起來,致使他猝不及防地撞上了奚清川的視線。
大喜之日,奚清川被不計其數的賓客敬了酒,好在他酒量吞海,尚有餘力享用自己堪堪過門的娘子。
入眼的寧嘉徵驚慌失措,卻強作鎮定,猶如被箭釘死在地上的幼鹿,血流不止,掙脫不得,惟能洗頸就戮。
這樣的寧嘉徵更教他五指大動。
縱然懼怕不已,可是寧嘉徵不甘示弱,並不偏過首去,反是望住了奚清川,執拗地與自己,與奚清川較勁。
奚清川端了合巹酒來,遞予寧嘉徵。
寧嘉徵不情不願地接了,又被奚清川催著一飲而儘了。
他初次飲酒,這合巹酒雖然烈度不高,還是逼得他咳嗽了起來。
奚清川於寧嘉徵身側坐下,而後輕拍著寧嘉徵的背脊,為其順氣。
從奚清川掌心渡過來的體溫灼燒著寧嘉徵的背脊,寧嘉徵以為自己能逆來順受,身體卻下意識地拔足狂奔,不幸的是隻一眨眼,他便被奚清川鎖住了腰身。
咳出的紅暈加之胭脂水粉,在灼灼紅燭的映襯之下,寧嘉徵堪稱桃腮杏麵。
奚清川色心大起,又不願表現得如同不入流的登徒子,遂並不猴急地長驅直入,而是不緊不慢地道:“娘子莫要忘了,嶽母、妻妹以及那鬆獅尚在為夫手中。”
止住咳嗽後,寧嘉徵發問道:“你何時能放她們自由?”
奚清川挑眉道:“這便要看娘子能否服侍得為夫通體舒暢了。”
聞言,寧嘉徵發覺自己多此一問,顯而易見,就算他當真能將奚清川服侍得通體舒暢,她們作為他的軟肋,為了拿捏他,奚清川必定不會放她們自由;就算奚清川厭倦了他,恐怕她們亦不會有好下場。
惟有他手刃了奚清川,她們方能重獲自由。
奚清川雖是大乘期,算不得肉體凡胎,但亦不是銅牆鐵壁。
待他成了奚清川的枕邊人,哪怕手無縛雞之力,亦能伺機將其誅殺。
他滿心殺意,口中卻頗為為難:“我不懂得如何服侍人。”
奚清川軟聲道:“為夫自會好生教導娘子。”
寧嘉徵含笑道:“多謝夫君。”
“娘子今日很是乖巧。”奚清川伸手捧住了寧嘉徵的側頰,並以大拇指指腹摩挲著寧嘉徵柔軟的唇瓣。
這唇瓣無人采擷過,他該當如何采擷,這第一次才更具意義?
他一麵苦思冥想著,一麵誇讚道:“娘子可謂是‘淡妝濃抹總相宜’。”
“夫君謬讚了。”寧嘉徵直想將奚清川這大拇指一口咬下,奈何不得不強顏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