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然間,他的心口被奚清川輕輕一按,後背即刻抵上了喜被,磕得很,他適才瞧過了這喜被下頭滿滿都是紅棗、花生、桂圓以及蓮子。
早生貴子。
他可生不出什麼貴子來。
下一息,奚清川壓下了身來,重若千鈞,直教他深覺自己將遭受滅頂之災。
他突然想起了傳聞中的魔尊蘭猗,假使其能早些毀天滅地,該有多好?他便毋庸承受此等屈辱了。
他又想起了“牽機”,假使他這副身體實乃牽機,一旦被奚清川進入,便能令奚清川馬上毒發,狀如牽機,受儘痛楚後,暴斃而亡,該有多好?
奚清川從寧嘉徵的眉眼撫至衣襟處,以指尖一挑,使得寧嘉徵的一雙鎖骨暴露無遺。
寧嘉徵兀自直視著奚清川,與此同時,自我勸解道:隻當被惡犬咬了一口便是。
儘管寧嘉徵極力掩飾,奚清川還是從寧嘉徵的眉眼間窺見了驚慌與無助,可憐得讓他更為興奮了。
眼見奚清川覆下唇來,寧嘉徵不由自主地抿緊了雙唇。
奚清川忽而改了主意,發令道:“娘子跪下可好?”
寧嘉徵渾然不知奚清川意欲何為,不過相較被奚清川侵.犯,他寧願跪下,跪上一整夜才好。
他下得喜榻,聽話地跪下後,又聽得奚清川道:“跪到為夫雙.腿.間來。”
他本能地感到恐懼,奚清川一肚子壞水,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見寧嘉徵遲疑不定,奚清川迤迤然地道:“今夜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娘子切莫惹為夫動怒,免得為夫一怒之下,做出什麼教娘子悔恨終身之事。”
是了,今夜乃是他與奚清川的洞房花燭夜,不論如何,奚清川都不可能大發慈悲地放過他。
是以,寧嘉徵當即依言而行。
奚清川居高臨下地端詳著寧嘉徵,三年前的寧嘉徵縱使眉眼無可挑剔,可惜少年意氣過盛,全無一絲柔媚,而三年後的寧嘉徵長大了不少,生得仙姿佚貌,經過一番濃妝豔抹後,眼角眉梢終是染上了一絲柔媚。
寧嘉徵迎上奚清川的視線,忽見奚清川指了指其下裳:“解開。”
他咬了咬唇瓣內側,顫著手照做了。
緊接著,惡心之物陡地暴.露了出來。
即便他亦是男子,他仍然感到惡心。
奚清川取下鳳冠,從而摩挲著寧嘉徵的發頂,誘哄道:“乖些。”
好惡心。
寧嘉徵渾身難受。
奚清川迫不及待地道:“等娘子知曉了此物的好處,便離不得為夫,更碰不得女子了。”
“這世間有陰有陽,該當陰陽相合才是。”寧嘉徵垂死掙紮道,“你為何非要娶我?”
“為夫並不認為斷袖有何不可,至於為何要娶娘子麼?”奚清川柔情萬千地道,“自是因為為夫心悅於娘子。”
寧嘉徵情竅未開,不懂心悅具體為何物,他曾看過歌頌心悅的詩詞歌賦,倘使其中所歌頌的心悅與奚清川所謂的心悅一般令他避如蛇蠍,那麼心悅壓根不值得被歌頌。
命他將其含進去,亦是出於所謂的心悅?
分明是羞辱才對。
他眼簾低垂,不禁暗道:假若將其咬斷,奚清川會如何?
九闕之中,有閹人的存在,顯然即使他成功將其咬斷,亦遠遠要不了奚清川的性命。
奚清川手下施力,緩緩地將寧嘉徵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