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遲見此輕笑了一聲,捏了捏小丫臉上軟乎乎的肉。
又是好一會兒,知府才到,打著嗬欠,腳步深一腳淺一腳,隨後坐到了主堂上,隨著驚堂木一響,這才開始了審案。
“所謂何事,為何當街動亂,亂了國都秩序。”
梁正一邊說著套話一邊揉了揉自己頭上的穴位,原本他正在躺椅上小憩眼見著馬上就要入夢了,卻突然接到了報案。
不得不離開玉枕軟椅穿上官服來到堂上。
現在隻想著快些結束,待會兒再召來幾個妾室聽聽小曲兒。
“大人,非草民故意製造動亂,實在是這刁婦欺人太甚,教唆這朝國小餘孽偷了草民的東西,草民不過訓斥幾句想要討些賠償,不想卻被這刁婦用刀劃傷。”
王糧一邊說著一邊讓自己身後跟著的家丁露出身上剛剛被南遲劃傷的傷口。
那些傷口其實都不深,比起南遲被磨傷此刻還在淌血的手肘實在算不得什麼。
此刻的南遲實在狼狽,手肘和臉都被磨傷了不說,衣服上也沾了血還有汙泥。
換誰來看都知道處於弱勢的當是南遲她們才對。
“好個刁婦!你還有何話可講!”不想梁正聽完王糧的話後,未給南遲任何辯駁的機會便立刻厲聲嗬斥道!
南遲呼吸瞬間一窒,不過片麵之言這知府卻有了想要判自己罪的意思,想必也是個昏庸無能之人,可即便如此,她也決不能慌亂。
“大人,事實並非如此,那豆糕並非是偷竊所得,是民婦製作,又何來偷竊賠償之言。”
“且非民婦故意劃傷他們,是他們欺人在先,想要強迫民婦行不軌之事。”
南遲言辭清晰地辯解道。
要是換了其它女子來怕是不敢如此辯解,畢竟事關清白二字,可是南遲不同,她畢竟不是在這個對女子有諸多限製的社會長大,自是不懼怕那些。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梁正皺眉,這兩方各執一詞,倒是難了。
“大人,這刁婦分明在說謊,那可是留香樓的招牌豆糕,草民今早才從留香樓買來的,草民的家丁都可以作證。”
王糧見梁正猶豫了,立刻辯解道,同時向一邊的幾個家丁使了個眼色,他們立馬點頭回應。
“是呀大人,我們少爺今早才去買的!”
梁正聽此,目光又移向南遲身上。
南遲:“大人,民婦所言是否屬實,可以到案發之地尋找當時包裹糕點的油紙,上麵有民婦做的圓形記號可證民婦的清白。”
梁正聽此皺眉,眉間見了幾分不耐之色,不過還是派遣了一個衙役去找尋南遲口裡麵的油紙。
就在此時一旁的錄事突然停下了手裡的筆,隨後走到了梁正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梁正的臉色立刻變了,隨後目光移到了王糧身上,這會兒才記起來王糧的身份來。
哎喲喲,怎麼把這人抓了,他背後可是有王尚書撐腰著的!
王糧做事多半後麵都有王尚書的意思,自己卻把人抓來了,想到這些梁正眼皮猛跳。
怎生把這位抓了起來,內心悔矣,不過這下心裡也立馬有了決斷,隨著一聲驚堂木再次落下,梁正直接下了判詞。
“本案已經查明,刁婦你巧言令色,滿口謊言欺騙本官,還擾亂國都秩序不守法度!”
“今數罪並罰,杖責三十,罰銀十兩!以儆效尤!”
“來人呐,行刑!”
南遲內心一沉,證物還未取回為何突然將自己判罪?
隨後便看到了一旁的王糧眼帶不屑地朝南遲撇了一眼,隨後俯身行禮,氣焰越發囂張。
“大人明鑒,今日之事我定在伯父麵前替大人美言幾句。”
此言一出,南遲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官官相護原是如此。
當真是個昏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