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克納上校。我有一個要求。您的軍隊是否可以休息那麼一段時間。您知道。聖胡安城內有大量無辜的市民。戰爭會帶來巨大的人道災難。我希望能把這種負效應降到最低值。”
索普先生斟酌著用詞說出的話卻被福克納上校一句話頂了回去:“儘快推翻庫巴的統治。恢複民主與法治。才是一個有良知的職業軍人應該做的事情。”
“是麼。我還是希望您能認真考慮我的話。畢竟我才是給您發薪水的人。不是麼。上校。”
“謝謝您的提醒。可合同上我的雇主是博比殿下。您隻是付款擔保人。當然我會認真考慮您的話的。”福克納上校不卑不亢地說。
索普悻悻地放下電話。心中暗罵。這個死腦筋的雇傭兵頭子。怪不得拉不到生意。腦子裡隻有軍事沒有政治。
那邊福克納上校放下衛星電話。拿起煙鬥抽了兩口。嘿嘿冷笑起來。他的黑人副官問道:“上校。您在笑什麼。“
“我敢打賭。他們一定在背後罵我隻懂得打仗。其實我什麼都知道。這幫資本家腦子裡隻有資源和金錢。根本不在乎民眾的生死。他們才是真正的屠夫。而我隻是上帝麵前的小羊羔。”
黑人副官聽不太明白。露出一口白牙笑了:“上校。您真逗。”
……
夜深了。索普和艾米麗上樓就寢去了。黛米則睡在一樓的客房。兩小時後。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鑽進了書房。打開了電腦。可是麵對開機密碼。黛米卻束手無策。試了好幾組數字都無濟於事。最終隻得失望的離去。
第二天。索普開車將女兒送回布魯克林。順便去了曼哈頓唐人街。去見一位華人社團領袖。大陸來的蔣先生。
蔣先生是潮州人。開一家中式餐館。暗地裡經營人蛇以及毒品生意。據說有時候還偷運一些高精尖的美國軍事物資。黑白兩道通吃。勢力大的驚人。他和索普先生的會麵是在一間古色古香的茶室裡。華人黑幫的小夥子們都穿著筆挺的西裝。戴著墨鏡。做派不禁讓索普想起在東京的時候。和那些“牙庫撒”談事情的場景。
會談很短暫。蔣先生雖然混跡美國多年。但是英語依然不過關。他聽翻譯說了索普先生的要求之後。伸出了兩隻手指。
“二十萬美元。”翻譯說。
“如果找墨西哥殺手。或者黑人幫派。五千美元就能要一個人的命。”索普的助手忿忿不平道。
蔣先生輕蔑的笑笑:“如果墨西哥人也能去中國大陸殺人的話。你儘可以去請他十個八個的。送客。”
索普一伸手:“等等。我答應。”說著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照片。推到蔣先生麵前。
蔣先生仔細端詳著照片。看了半天也沒看出目標有什麼特彆之處。他隨手遞給了身後的馬仔。用潮州話說:“安排阿南去做。”
索普說:“預付款我會劃到您的賬上。事成之後付全款。”
蔣先生也豪爽地說:“沒問題。如果不成。雙倍返還。”
兩隻手握到了一起。
……
一小時後。香港灣仔某冰室。深夜時分這裡的生意依然火爆。一個穿T恤牛仔的青年走進冰室。徑直來到二樓一張桌子旁坐下。從懷裡掏出一張打印的照片推過去。說:“老規矩。二十萬港幣。做掉這個人。”
對方拿起照片看了看。大墨鏡後麵看不出表情。徑直推回來說:“不接。”
青年奇道:“湖南仔。你瘋了。這可是南哥交代的活兒。”
“不接就是不接。誰交代的也不行。”墨鏡男起身便走。頭都不回。
青年一頭霧水。要知道對方可是世麵上最頂級的殺手了。要價高。效率也高。而且對任務來者不拒。隻要給錢。什麼人都照殺不誤。
拿出手機打給南哥:“南哥。湖南仔不接。”
南哥沉默了一會兒說:“隻有一種情況下。湖南仔才會拒接。“
“什麼。”
“在這個人身上。他失過手。”
冰室外的道路上。蘇清風匆匆走著。腦海裡回想起鐵道旁的一幕。若不是對方手下留情。自己早已化作異鄉的厲鬼了。殺手也有殺手的原則。失敗過一回的任務。就絕不再接。更何況自己還欠人家一條命。(殺手的故事詳見4-32)
……
江北市。紅星公司辦公室內。劉子光一連打了幾個噴嚏。納悶道:“誰在惦記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