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媽四處旅行之後,我爸覺得孤單,領養了三隻流浪貓。”
鐘笛的腦子裡閃過一些昔日的片段,想起他曾經說他父母鬨離婚的事,也不知如今兩人是什麼狀態。
她問:“方便嗎?”
“方便。”
就這樣,老丁的貓也有了歸宿。
“那這兩天你怎麼養?”鐘笛問。
“麻煩你取一些貓砂和貓糧來,哦對了,還有它喜歡的玩具和零食罐頭之類的,我看它情緒不太好。”
“好。”
找到需要的東西後,淩程一個人拿不下,鐘笛抱著一部分東西跟他一起上樓。
餘湘聽見動靜,邀請兩人忙完之後去家裡坐坐。片刻後,鐘笛和淩程麵對麵坐在525的餐桌上。
“你們倆,是不是認識很久了?”餘湘問這句話的時候,正在為二人分食她做的夜宵。她語氣很淡,不像問句,更像是陳述句。
淩程的反應是看向鐘笛。
鐘笛認真剝一瓣橙子的皮,剝好後把果肉送進嘴裡,“是,很小就認識了。”
淩程安然收回視線。
餘湘放下餐勺,“談過戀愛?”
“嗯。”仍是鐘笛在回答。
餘湘不再問,把兩碗分配很均勻的湯羹各放一碗在鐘笛和淩程的麵前,“燉了四個小時,你們嘗嘗。”
電視裡在播放一場音樂會。鐘笛品嘗食物的時候,餘湘和淩程找到共同話題聊了起來。
這場麵很熟悉。淩程是充滿才情的男人,他豐富的知識麵和敏感的藝術嗅覺總能為他吸引誌同道合的朋友。
“小鐘,你平時除了工作,都乾些什麼?”餘湘擔心冷落了鐘笛。
“睡覺。”鐘笛說完自己先笑了笑,又說:“我生活很無聊的。”
“你好像很喜歡這份工作。”
“嗯。”她是在社區的這五年,用看過的人情冷暖,逐漸修補一顆缺陷明顯的心臟。
淩程的心壞掉是生理性的,而她的這一顆,是被命運之刃和狹隘的自我消磨。
“為什麼喜歡?”
“可能是這份工作讓我慢慢變成了一個開闊的人吧。”
鐘笛工作之外話實在太少,這一句令淩程嗅到些她微妙的情緒變化。
“年紀小的時候總是不夠開闊的,眼界、視野,還有對自我的認知,都充滿局限性。”餘湘笑著搖了搖頭,“不說教不說教,每天都告訴自己,退休了餘老師,可這個毛病就是改不掉。”
“我喜歡聽您說話,您說什麼我都愛聽。”
餘湘又放了瓣橙子到聽話的鐘笛麵前,然後問沒參與討論的淩程,“你呢?喜歡你現在的工作嗎?”
“還行。”口氣很輕鬆,但聽不出太多喜歡。
“真挺巧,因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