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雲漳去龍江讀書的學生?”
葛凡愣了一下,表情很是複雜,有點牙疼。
他娘的。
這種天才怎麼不在我們雲漳讀書就好了?
也不由葛凡這麼想,雲漳08年的縣狀元林益民可是考上華清的,就在本地的雲漳一中讀的。
其實像雲漳這種小縣城,縣狀元如果隻算在當地學校就讀的學生,那經常會出現好多年顆粒無收的情況。
08年的林益民之前考上華清京大的縣狀元,得算到十二年前去了。
所以去年的時候,雲漳縣城教育局還拿到了一次集體三等功呢。
真可謂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葛凡這突然聽到張進才這麼講,心裡酸酸的。
要是09年再來個能上華清京大的,那他這頭頂的這個副字都能摘掉了。
隻不過,能讓張進才特地跑來幫忙辦事情的。
葛凡心中一個咯噔。
估計這位沒那麼簡單,就算是市狀元都不見得能有這種待遇。
他不敢多想,他怕他想太多等等就哭出來了。
“對,在龍江實驗讀書。”
張進才說道。
“我來是想問問他父母的工作情況,有沒有什麼不違背原則的,規則內的需要幫助的地方的?”
張進才說話很有藝術感。
這麼句話出來,就足夠表態了。
“這學生的爸爸叫許學軍,在地稅,他媽媽叫林月華,在雲漳師範附屬小學當體育老師,具體的情況我沒問太深,兩位?”
張進才把自己掌握的情況說出來,看向了葛凡和周局。
“許學軍的兒子?”
沒想到,葛凡還沒開口,周局倒先是一臉驚訝地說話了。
“誒?周局認識?”
張進才剛剛可沒說是男孩女孩,但周局卻一口說出來是男孩。
“是認識啊,學軍前陣子剛評副科呢,現在在綜合科裡,昨天還剛剛和行政服務中心窗口的郭主任打申請,想下基層去窗口處理處理事情。”
周局臉上的驚訝不似作偽。
稅務相對而言是比較封閉的體係,特彆是地稅,內部調動的權力也比較大,而地稅局局長並不參與地方行政。
就像周局如果提拔,那也是直接提拔到市局裡,下一步往上就是去省局,華夏總局。
這也導致了地稅內部其實也比較封閉。
同事之間基本上都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基本上不會出現對外調動的事情。
所以周局能認識許學軍,很是正常。
“那”
張進才倒是沒怎麼接觸過稅務體係的,對於稅務體係內部的情況,不是很明白,這就得看周局怎麼說了。
“這樣吧,這也算是我們雲漳地稅的喜事,下午我請張教授來我們地稅參觀一下,然後我讓學軍陪你,我去和其他副局長商量一下怎麼安排好?”
周局並沒有馬上答應下來。
但看樣子態度也很是曖昧。
有些話不用放到明麵上講。
張進才心領神會,立馬答應了下來。
“沒問題,來了雲漳不去地稅走走太可惜了,下午剛好有時間,剛好也讓許青山同學的家長感受一下我們京大的熱情。”
這時候張進才又不拋開京大了。
他很清楚周局邀請他的,是京大教授和招生組組長的身份。
不過,京大願意為人才付出熱情,又不是什麼丟臉事,張進才自然就答應下來。
“老葛,你這邊呢?”
許學軍的事情有了眉目,張進才又看向葛凡。
可葛凡從方才聽到了林月華的名字,臉色就苦了下來。
“怎麼了老葛,不方便的話就算了,也沒事。”
張進才見葛凡這表情,還以為是有什麼大困難。
當下也沒有為難葛凡,畢竟,不管是父親還是母親,隻要張進才為許青山的父母提供過了幫助,那許青山就得念著這個情。
雖然張進才並不指望靠著這份情就讓許青山堅定地選京大,但是總歸會讓他在做選擇的時候多考慮一些。
其實往年在高考後搶人的時候。
張進才並沒有為哪個學生做這麼多過。
但許青山不一樣。
對於張進才來說,這是出自自己老家的後生,是具備地緣關係的晚輩。
這一點從孫棟梁還在正正常常地打申請就能看出來。
孫棟梁那才是真正的高校招生組對於天才學生的正常反應,重視,但也就是重視而已。
張進才這樣已經完全超標了。
“也不是,這困難不是我們局裡的,真要說調動什麼的,都好說,就是這林月華吧,她的情況比較複雜一點。”
葛凡表情就跟便秘了一樣。
“其實之前就有人找過想幫林月華調動到人社局去,但她自己不要,就喜歡當老師。可如果隻是老師的話,那就隻有課時和職稱的事情可以辦了。”
葛凡說著,難免有些無奈。
“但課時就算現在去交代她們校長,那也是下學期開學才會調整的,職稱就更不是現在一時半會的事了。”
葛凡一說,張進才就了解,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