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嬤嬤跪在地上,身體抖如篩糠,“奴婢不認,大人明鑒,奴婢對夜王殿下忠心耿耿,他就算給奴婢一百個膽子,奴婢也不敢做這種事啊!”
“這一切都是夜王妃誣告奴婢,還請大人為奴婢做主。”
紀雲棠冷笑,目光幽幽的看著她,“是不敢做,還是做了不敢承認?”
“許嬤嬤,你若是還有一點良知的話,就自己把你這些年在夜王府做的事情一點一點說出來,免得到時候還要受皮肉之苦。”
許嬤嬤心裡更氣了,“奴婢根本就沒做過,夜王妃想讓奴婢承認什麼?”
“誰不知道奴婢是夜王殿下的救命恩人,如果奴婢要害他的話,當初何必要跳進冰冷的湖水中救他呢?”
“王妃不能看著奴婢身份卑賤,就如此欺辱於我,我的女兒已經死在了你的手裡,難道你還想把奴婢也一起逼死,才滿意嗎?”
許嬤嬤越說越激動,她雙眸血紅,滿臉都是猙獰的恨意。
她此刻還不知道,紀雲棠已經把她不是駱君鶴救命恩人的事情調查出來了。
紀雲棠之所以沒說,是因為她在等一個人來,一個真正能證明許嬤嬤不是駱君鶴救命恩人的人來。
如今,她要等的人還沒來,紀雲棠不介意再跟她玩玩。
可還沒等到紀雲棠說話,旁邊紀懷澈就忍不住插嘴道:
“夜王妃,你竟然害死了許嬤嬤的女兒,沒想到你的心腸竟然如此歹毒,簡直不配做我們永寧侯府的女兒。”
說到這裡,紀懷澈立馬轉頭看向徐沐言,眸色泛冷。
“徐少卿,她一人做事一人當,夜王妃在夜王府濫殺無辜這件事情,跟永寧侯府無關,也希望徐少卿在判案的時候,不要把她的錯追加到我們永寧侯府身上來。”
“必要的時候,下官不介意大義滅親。”
紀懷澈滿臉正義的說完,耳邊頃刻間響起了巴掌聲。
“啪!啪!啪!”
“好一個大義滅親,紀世子你怕不是忘了,本王妃跟你們永寧侯府已經斷絕關係了,是你們死皮賴臉,一個勁的往本王妃的麵前湊,現在說這些話不覺得可笑嗎?”
徐沐言不覺得紀雲棠說的有什麼不對,他看著紀懷澈,眼神有些一言難儘。
紀懷澈作為大理寺右少卿,官職雖然沒他大,但也起了一個輔佐作用。
這種一出事就跟自己親妹妹劃清關係的做法,讓他覺得十分不齒,不是君子所為。
跟他平時裡一派清正廉明的形象,也十分不搭。
不過,審訊案子時,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
徐沐言收斂表情,嚴肅的問道:“夜王妃,被告許氏說你害死她女兒這件事情,你可有什麼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