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漁也學了她的語氣幾乎以原話反駁了回去:“作為一個大夫,卻整天不看醫書看遊記,還真是墮落了啊。”
左姒被她的話噎住,不由地想起自己房間內床邊那厚厚一摞的遊記冊子來。見自己又一次鬥嘴也贏不過對方,左姒原本聳立的肩頓時垮了下來,麵上頗有些頹色地問道:“道士都像你這般厲害的嗎?”
“當然不是,你隻是恰巧碰上了一個厲害的罷了。”非漁一如既往地厚顏無恥。
但這一次,左姒卻沒有如往常般再去諷刺非漁的厚臉皮,反而順著非漁的話意接了下去,好奇地問道:“也就是說,外麵的道士也有不厲害的咯?那不厲害的,又是什麼樣子?”
預想中的諷刺沒有出現,非漁難得把目光從書上移開,看向坐在她旁邊的左姒。少女正左手撐著下巴,抬眼望著高牆上空的四角的天空,眼神莫名地顯出了幾分悵惘來。
莫名地,非漁便又想起了她初進左府時那個從樹上跳下的女孩子,彼時少女神情冰冷目光狠厲,仿佛伺機而動的野狼。而現在這匹野狼無助地癱倒在她麵前,露出了鮮血淋漓的柔軟的肚皮。
非漁認真回答道:“這要看你怎麼判彆厲害和不厲害了。比如在一般人眼裡,能偶爾算對一些吉凶禍福便已經是很厲害的道士了。但在我眼裡,卻一定要能力和我相等或者勝過我的人才能算是厲害。”
“那你眼中厲害的道士有多少?”
“堪堪一手之數。”
“原來你這麼厲害的啊。”
“這是自然。”非漁毫不謙虛地應下了這句誇獎。
“既然這麼厲害的話,那你給我也算一算怎麼樣”說這話時,她直直地看向非漁,眼裡的悵惘一掃而空,露出幾分狠厲來。
“如果是要算你的成敗與否的話,我不用算就可以直接告訴你答案。”
“那你說說,答案是什麼”
“失敗。”非漁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似乎早已預料到這樣的回答,左姒並沒有任何的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