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1 / 2)

蟲族的法律對雌蟲無比苛刻,哪怕出身於世家大族,哪怕是高級軍官,在家庭中,雌蟲都隻能屈從於雄蟲。為了確保雄蟲的支配權,雌蟲通常都是從小佩戴約束環——那是一種專門用來執行懲罰的手環,它可以瞬間釋放出強烈電擊,足以使成年雌蟲短時間內喪失行動能力。

或許這樣的尊卑關係在其他種族看來非常不可思議,但蟲族的人民都已習慣。

最初,在蟲族社會中,出現過這樣的現象:強悍的雌蟲囚禁了弱小的雄蟲,他們完全將雄蟲當做一個交|配對象,去占有,去征服。可是,沒過多久,部分雄蟲開始以自殺作為反抗,並且不少雄蟲在長期的監|禁生活中失去了生育能力。

那個時期被現在的蟲族稱作“黑暗年代”。那時候,雄蟲的數量銳減,人口數量也是多年負增長。雌蟲們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假設蟲族沒有了雄蟲,那麼種族的繁衍生息將無法繼續下去。

所以,雄蟲保護協會應運而生,他們致力於解救遭受壓迫的雄蟲,為他們提供更好的生活條件。越來越多的雄蟲得到了保護,他們有了更多的機會,試著從商從政,逐漸獲得了許多權利。

時間慢慢過去,雄蟲的支配地位越發穩固,蟲族特殊的社會製度逐漸形成。

按照蟲族刑法的規定,雌蟲殺害雄蟲,一律死刑,不過,假設是傷害卻未致死的話,雄蟲可以選擇是根據法律辦事,還是自行處理。後者說得直白點,其實就是,要不要對雌蟲動用私刑出出氣。

現在,景淵就是這種情況。

私刑這個東西,可輕可重,若是雄蟲有意,完全可以讓雌蟲生不如死。

時敘當天晚上便吩咐了人去查這件事,次日中午得到消息,內容基本與新聞報道一致。

景家和寧家說好,要把景淵嫁給寧豫。景淵抵死不從,被送去寧家之後,他不知道從哪裡摸到了一把刀子,刺傷了寧豫。

目前,寧家上下都在盛怒之中,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景淵。

“我們是不是該到寧家去一趟?”時希靠著牆,問時敘。

時敘正在看剛剛發過來的報告,上麵說,景家沒有任何動靜,看樣子是打算讓景淵自生自滅了。為了兩家的和諧,犧牲一個雌蟲是可以接受的,儘管那是一位雌蟲少將。

“當然要去,”時敘把手裡的一疊紙重重地扔在桌麵上,臉色陰沉,“準備一下吧,總不能讓他寧家把我軍部的少將給打死了。”

時希也十分擔心景淵,他走到時敘身邊,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道:“也許景淵沒什麼事呢。”

時希自己都不信這話,更彆說時敘了。寧豫最是喜歡虐待雌蟲,不時還舉辦一些以虐待為主題的聚會,以及關於各種虐待道具的交流會。時敘和時希都清楚地知道這一點,隻是都默契地避過不提。

時敘儘量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等下就能將景淵帶回來了”上,而不願去想景淵在寧家會得到怎樣的對待。

晚些時候,時家的管家上樓來找時敘,恭敬地交給他兩張今晚的宴會邀請函。

時敘一看,竟然是寧豫送給他和時希的。

他還沒有找寧豫,寧豫居然先找上了他。

時敘和寧豫都不能算認識,至多也就是在很正式的家族晚宴之中,有過幾麵之緣。時敘對虐待雌蟲沒有一點興趣,他向來看不慣寧豫的生活作風,是以從未參加過寧豫辦的那些宴會。

但是,今天非去不可。

時敘換了一身正裝,從之前換下的軍裝裡拿出祁宣給他製作的手|槍。他細致地撫摸著槍身,心中已做好了使用暴力逼寧豫放人的準備。

時希換了衣服,走進時敘房間的時候,正好看見時敘將手|槍放進槍套。

“看來我們想得一樣。”時希撩起衣服的下擺,給時敘看他插在腰間的槍,“寧豫這個邀請函來得真及時,我前麵還擔心我們直接去寧家會不會鬨得動靜太大。”

時敘冷笑道:“他應該是看了上星期的娛樂頭條,我和景淵在軍部聯誼上被拍到的那個,所以他特意這時候請我,想看我的反應吧。”

時希跟著時敘走出房間,說:“可惜他不知道《強製婚配書》的存在。”

如果沒有《強製婚配書》,時敘倒是不好出麵,他是時家的繼承人,鬨出和寧豫爭搶一個雌蟲的新聞,肯定會成為笑柄。然而,《強製婚配書》使時敘的行動變得名正言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