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1 / 2)

因為今天要去景家,還要去辦理結婚手續,所以時敘和景淵都請了假。

其實,景淵還有不少工作要做,不過和工作比起來,怎麼想也是結婚更重要一些。他完全沉浸在將要和時敘結婚的亢奮之中,昨天晚上幾乎沒怎麼睡著。今天一大早,他就爬了起來,準備下樓給全家做一頓美味的早餐,在貌似不太喜歡他的時懷清麵前爭取一下好感。

可是,景淵很快發現了一個關鍵問題:他沒有乾淨衣服穿。

於是,時敘一醒來,就看見了一隻裸著的雌蟲。

多虧了雌蟲強悍的恢複能力,受過不少傷的景淵身上沒有任何醜陋的疤痕。他的肌膚如同一塊羊脂玉,在窗外透進來的盛氣淩人的陽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

時敘見過不少肌肉誇張的雌蟲,他一點都不覺得那比他自己強壯幾倍的身體有什麼看頭。好在景淵不會那樣。景淵是標準的寬肩、細腰、窄臀,身上沒有一絲贅肉,他的雙腿筆直而修長,自然流暢的肌肉線條十分誘人。但是,他的臀部看上去肉肉的,圓潤又挺翹,一副很好摸的樣子,想必揉起來會得到很棒的手感。

“雄主,您醒了。”景淵微笑著說。他全身上下隻有一條內褲,還是穿了時敘的。他大大方方地走到時敘身邊,沒覺得一點羞澀,能夠憑借自己的本事吸引住雄主的目光,這是雌蟲的驕傲。

時敘從床上坐起來,看著送到自己眼前的腹肌,他有些不太習慣地抬起頭仰視景淵。雌蟲總是對自己雄主的欲望分外敏感,他慢慢矮下身子,輕輕挨到床邊,一手摸上時敘的胸肌,一手撐在床上。

時敘不僅沒有阻止景淵的動作,反而環住了景淵的腰。景淵從中感受到了許可,所以他伸出靈活的舌頭,一下下地在時敘鎖骨處的蟲紋上滑動,那是雄蟲神經最為發達的地方。時敘微微後仰,鼻腔裡發出舒適的輕哼,以蟲紋為中心,快感漸漸遍布周身。

景淵在時敘的鎖骨上舔吻了一陣子,才順著時敘的胸膛、小腹逐步往下,他雙膝微微彎曲,持續向下,最後雙膝落地,跪在了厚實的地毯上。時敘揉著景淵的耳垂,然後摸上景淵的脖子,他似乎很喜歡掐著景淵的脖頸,大概這滿足了雄蟲的征服欲。

時敘的大拇指緩慢地擦過景淵的嘴唇,而景淵雙唇一張,伸出紅潤的舌尖撩撥著時敘,他順從地含進時敘的手指,用舌頭纏繞著吮吸。

時敘笑了起來,說:“好了,放開吧。”

景淵看著時敘的笑容,隻覺得時敘這時候便是叫他去死,他都舍不得拒絕。他多喜歡麵前的這個人,喜歡到忘我,喜歡到飛蛾撲火。幸而時敘是一把溫柔的火,非但沒有將他燃燒成灰燼,還願意與他分享那珍貴的暖意。

時敘麵向景淵,依然坐在床上,但他的雙腳放到了地毯上。景淵立即會意,湊上來用唇安撫小時敘,但是畢竟隔著一層布料,景淵感到一陣不滿足,他露出尖尖的牙齒,準備把小時敘徹底解放出來。

然而,就在這時,時敘臥室的門被人猛地打開,同時傳來時希中氣十足的聲音:“早上好啊,你們起來了沒?早餐已經弄好了,就等你倆下來吃了。”

映入時希眼簾的是時敘和景淵因震驚而愣住的臉。隨便是誰,隻要一看時敘和景淵的姿勢就能猜到剛才發生了什麼。

場麵一度非常尷尬。

下一個瞬間,時希一巴掌把門重新合上,那“嘭”的一聲巨響,才算是把時敘和景淵從呆愣中扯了出來。

兩人都沉默著。

景淵看看已經蔫了的小時敘,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不是應該繼續方才未完成的工作。

“起來吧。”時敘抬起手,想整理一下自己的衣物,但他和景淵一樣,僅僅穿了一條內褲,沒什麼好整理的。

時敘的手換了個方向,扶住景淵的手臂,把景淵拉了起來。

景淵想了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半天憋出一句:“對不起……”

時敘被景淵的反應逗笑了,說:“你對不起什麼?我是覺得我們搬家的議程得提上來了,我今天先讓管家去挑選幾棟合適的房子,我們明天就去看。”

“好。”景淵心裡是一百個讚成。他被雄父的家族趕出去了一次,又被景家趕出去了第二次,他很希望和時敘一同建立屬於自己的家庭。更何況,景淵從前就幻想過自己和時敘結婚後的情景,在他的構思中,他和時敘是要從沙發做到地板上,再從地板做到桌子上,從床上做到浴室裡,再從浴室做回床上的。若是一直和時敘的家人住在一起,那他的計劃還沒付諸行動,就隻能被迫夭折了。

時敘和景淵飛快地洗漱完畢,換上了妥當的衣服。當然,景淵穿的衣服褲子都是時敘的,他對此格外滿意,雌蟲特彆喜歡自己身上充滿著雄主的氣味。

兩人下來時,時懷清、顧玨和時希已經在吃早餐了。

時懷清看著他們倆走到餐桌邊,眉頭皺起,表情嚴肅地說:“怎麼這麼快?”

時敘:“……”總覺得雄父想歪了。可好像也不是太歪。

顧玨怕他們覺得尷尬,連忙招呼道:“快坐下吧,我們也是剛剛才開始吃的。”

時敘和景淵坐了下來,景淵給時敘盛了一碗粥,又給時敘夾了一塊酥餅,然後才開始自己吃。

這一頓早點吃得多少有些不自在。時敘和景淵都感覺到了餐桌上其他三人那自以為隱藏得很好但真的可以看出來的某種心照不宣。

吃完早餐,時希趕著去上班,他跟大家說了一聲,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這時,時懷清站起身來,對時敘說:“你到我書房來一下。”

時敘點點頭,對景淵笑了笑,跟在時懷清身後,一起上了樓。

時懷清的書房很大,擺設卻不多,顯得有些空。書桌的側麵,頂著牆壁的位置放了一條長沙發,是冷淡的灰色。邊上的茶幾上放著一個魚缸,但裡麵沒有養魚,茶幾斜對麵的位置放著一個小櫃,櫃子不高,上麵有一盆藍藍白白的花,時敘不認得那是什麼品種,隻知道從他記事起,那盆栽就呆在那兒,這麼多年不曾變過地方。

時懷清在書桌後坐了下來,示意時敘坐到他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