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二十八章(1 / 2)

在連續幾日的低燒之後,景淵總算進入了雌蟲真正意義上的成熟期。

時敘叫來了家庭醫生,好為景淵檢查體內的激素水平與孕囊的整體情況。孕囊是雌蟲懷蛋的地方,在和雄蟲發生關係之前,雌蟲的孕囊幾乎毫無存在感,也沒有任何作用,但是跟雄蟲發生關係之後,他們的孕囊會開始發育,等到發育完全,雌蟲就能夠在其中孕育蟲蛋了。

這個過程中必不可少的便是雄蟲的參與。因為,隻有在得到足量的化學信息物質之後,雌蟲的孕囊才會開始發育,而那種化學信息物質僅存在於雄蟲的身體中,無法製造,亦無法提取。所以,如果雄蟲與雌蟲想要有一個蛋,先要做的就是想辦法讓孕囊快一點做好準備。

在雄蟲與雌蟲發生關係時,雄蟲會自然而然地將自己身體中攜帶的化學信息物質注入雌蟲的身體之中,這就像是一種特殊的信號。當雌蟲接受了來自雄蟲的刺激,他們的身體會自發地作出響應,不過,雌蟲的回應有快有慢,這主要與雄蟲給予雌蟲的刺激強度有關。

一般而言,雌蟲需要半個月的時間來實現自身的最終成熟,孕囊的發育與伺候雄蟲的工作常常使身強力壯的雌蟲都深感疲憊不堪。時家的醫生帶著檢測儀器過來時,心裡不太相信景淵達到了成熟期,尤其是在見到景淵之後,看著景淵容光煥發的樣子,醫生更不相信了。

雖然醫生認為景淵還未成熟,但既然來了一趟,該做的檢查還是要做一下的。醫生抽取了景淵的血,通過測試儀器檢查後,他發現景淵體內的激素水平竟然真的進入了成熟期的範圍!

雌蟲醫生十分吃驚地看了看靠在床上的景淵,他有些懷疑自己是否弄錯了哪裡。醫生不放心地重新進行了一遍測試,再一次得到與之前毫無二致的數據後,他才終於相信了這個結果。

時敘注意到醫生把同一項檢查做了兩遍,他走近兩步,詢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您的雌君身體非常好,完全達到了成熟期的指標!”雌蟲醫生連忙回答時敘,他抬起頭,一對上時敘的眼睛,就觸電般地躲了過去。他有點不好意思,可實在忍不住拿眼睛瞄時敘腰部以下的地方,他默默地想,能夠讓雌蟲這麼快進入成熟期,時敘大人一定很厲害吧!

雌蟲醫生又特彆含蓄地說:“時敘大人,您真的非常優秀。對於任何一名雌蟲來說,與您站在一起都是無比的榮幸!”

時敘隻當雌蟲醫生是在單純地誇獎他,是以禮貌地回答:“謝謝。”

類似的話,或是更露骨的話,時敘都聽過不少。他是雄蟲,得到雌蟲示愛的次數多得難以計算。不過,時敘基本沒有被人死纏爛打地追求過,因為雌蟲想要成為雄蟲的追求者,首先必須獲得雄蟲的同意,而時敘一向是拒絕的。

雌蟲最了解雌蟲。儘管那名雌蟲醫生此刻正背對景淵,可景淵知道他在看哪裡,也猜得到他在想什麼。很多時候,雌蟲被迫要與其他雌蟲分享一名雄蟲,但事實上,沒有雌蟲會願意看到自己喜愛的雄蟲被另一名雌蟲覬覦。

景淵把被子往上麵拉了拉,人往被子裡鑽了鑽,他的語氣中帶著隱忍,對時敘說:“雄主,您能過來一下嗎?我不太舒服,我想靠著您。”

這幾天,即便景淵發著燒,兩人的日常“運動”也一直持續未斷。時敘本打算停一天,讓景淵安心休息,但景淵總是表示自己沒問題,還企圖主動伺候時敘。現在,景淵難得示弱,時敘擔心他是真的很難受,所以馬上繞到床的另一邊,坐到床上,伸手環住景淵。

景淵輕輕靠在時敘肩上,不一會兒,他又貪心地蹭過來,湊到時敘的肩窩處聞了聞,直到鼻腔中滿是時敘好聞的氣味,景淵才消停了。他看向那名雌蟲醫生,用充滿壓迫感的語氣說:“你過來幫我檢查一下孕囊的情況。”

景淵到底是一名少將,在時敘麵前,他願意伏低順從,可對彆人,氣場全開的景淵可不是病貓。雌蟲醫生聽得出景淵語氣中警告的意味,他也是雌蟲,又是醫生,很能理解已經成熟的雌蟲對自己的雄主的獨占欲。

碰到出色的雄蟲,想要爭取是雌蟲的本性,但是,既然時敘明顯對自己沒意思,雌蟲醫生也無意給自己找麻煩。他拿著照視鏡,走到床邊,規規矩矩地對景淵說:“景淵少將,請您解開上衣的扣子,我幫您看看孕囊的狀況。”

景淵依言解開扣子,露出結實的胸膛和漂亮的腹肌來。他意識到醫生並不會構成威脅後,立刻把氣場全部收了起來,畢竟是在時敘麵前,景淵更願意展現自己柔軟的一麵,冷硬的部分還是留給敵人吧。

照視鏡是一種可以對人體某一部位作掃描的探測器。不用的時候,照視鏡可圈成小小細細的圓柱體,使用的時候,則將其朝向兩邊拉開,對準需要掃描的部位,通過照視鏡超薄的透視層,即可直接觀察身體內部的情況。

雌蟲醫生拿著照視鏡,對著景淵的腹部,隻見一個非常小的圓形孕囊出現在了屏幕上。醫生看了看同時顯示在屏幕上的幾個數字,微笑著說:“景淵少將的孕囊已經完全成熟,估計用不了很久就會懷上蛋了。”

聽到醫生這樣說,時敘和景淵的臉上都露出了笑意。對於低生育率的蟲族而言,他們總是十分期待新生兒的降臨,時敘與景淵當然也不例外。

雌蟲醫生完成了檢查的工作,便向時敘與景淵告辭。時敘叫了管家去送醫生,而後又回到景淵身邊,溫柔地親了親景淵的額頭。

“我早就想懷上您的蛋了。”景淵低聲說,他枕在時敘肩上,臉發熱,心更熱,燙得他整個人都有些暈暈乎乎的,這不是因為發燒,而是因為欣喜。

時敘給他糾錯:“你應該說,我們的蛋。”

“不,”景淵把臉埋進時敘的肩窩,這是他最近特彆喜歡的姿勢,“我一想到自己會懷上您的蛋,就覺得格外開心。”

“是啊,難怪剛剛有人吃醋了。”時敘笑著逗弄景淵。在景淵語氣不善地與雌蟲醫生說話時,時敘便反應了過來,景淵哪裡是身體不舒服,分明是聽了那名醫生的話,他覺得心裡不舒服了。

景淵沒想到時敘看出來了,他抬眼看了看時敘,確定時敘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這才安下心來,他趴在時敘的胸口上,帶著玩笑的口吻說道:“要是您有一天要娶雌侍了,我一定會很嫉妒的,除非那個家夥和我一樣愛您。家裡多一個人愛您、照顧您,我是願意的。”

“以後的事情,留到以後再說吧。”時敘把景淵抱緊了一些,他發現景淵的話中有試探的味道,但現在做出一生一人的承諾未免太早,就算是雄雌的婚姻誓言中也沒有對此作出要求。

景淵並沒有得到自己期盼的答案,他明白自己沒有資格要求時敘的專一,可他那麼喜歡時敘,心底不免產生這樣的奢求。如果換做其他雄蟲聽見自己的雌君說類似於這樣的話,那是一定要生氣的,說不定還會有一頓難捱的懲罰,但時敘沒有,景淵知道,時敘不會這樣對他。景淵摟住時敘的腰,他將這視作時敘對他的寵愛,並將時敘的話視作對他的安慰。

景淵也提醒自己,要學會知足。他曾經僅僅是希望嫁給時敘做雌侍的,現在得以成為雌君,已是意外之喜。既然時敘說了那是以後的事,便說明一切皆有可能,景淵還有機會成為時敘唯一的身邊人。景淵相信,隻要他做得夠好,努力滿足時敘方方麵麵的需求,那時敘也許就不會找雌侍了。

這樣一想,景淵便覺得豁然開朗,他隻想向時敘獻出他所有的愛意。他已失去了雄父與雌父,往後,時敘就是他最親的人了。

景淵的衣服扣子早已解開了,景淵乾脆把上衣脫了下來,拋到床下。他的胳膊纏上時敘的脖子,鼻子在時敘的臉上蹭著,他忽然抱怨道:“您的鼻梁太高了,可我的也高,接吻的時候總是頂在一塊兒,弄得我都沒法好好親您了。”

“那我來親你吧。”時敘霸道地掐住景淵的脖子,側過頭,咬住景淵的嘴唇。他喜歡景淵,喜歡景淵的長相和身材,也喜歡景淵的性格。隻是這喜歡,與愛還是差了些許,時敘需要時間,去愛上景淵。

時敘有些心不在焉,他順手把景淵翻了過去,習慣性地想從背後開始。

雌蟲進入成熟期後,壓根不用再顧忌那麼多了,景淵著了急,不斷地拍時敘的小臂,說:“您讓我看著您吧,我聽說麵對麵的姿勢比較容易懷上蛋!”

時敘鬆開景淵,他抬起膝蓋,壓著床沿。景淵重新翻正回來,他無比乖順地抱起自己的雙腿,對時敘說:“請您儘情享用。”

時敘勾唇一笑,就著這樣的姿勢壓到景淵身上,景淵雙腿圈緊他的腰,親了親雄蟲誘人的蟲紋。

很快,臥室內就被舒服的低哼與難耐的喘息聲填滿。

在連續幾日的低燒之後,景淵總算進入了雌蟲真正意義上的成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