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第八十一章(1 / 2)

即使滿打滿算, 時敘和景淵昨晚也隻睡了不到三個小時。

時敘和景淵向來是作息規律的人,這是他們在軍校時養成的習慣, 除非是必要情況, 否則他們倆很少會熬夜。而昨天, 顯然是可以早點睡覺的, 但兩人偏偏折騰到了很晚, 熬夜的結果就是,第二天困得不行, 所以, 這一大早,時敘和景淵還是被大白蛋鬨出的動靜給吵醒的。

“什麼聲音啊?”景淵有些迷糊地嘟囔道, 他揉了揉眼睛,撐起身子用視線在房間內搜尋了一圈,終於找到了撞擊聲的來源,“蟲蛋!對了, 今天該換營養液了。”

景淵捏了捏腰上略帶酸疼的肌肉, 翻身下床,他先看了一眼放在床頭櫃上的通訊器,發現時間竟然已經超過六點半了,比他想象中晚了不少。

景淵趕緊繞到時敘朝向的那一側, 輕輕推推時敘的肩膀, 小聲喚道:“雄主,該起床了,現在六點半了, 我們還有半個小時收拾一下,就要去廣場集合了。”

“就六點半了?”時敘懶懶地閉著眼,不願意睜開,“我感覺我還能再睡一天……”

“等上了飛船,您想睡多久都行,可現在我們真的要準備出發了。”景淵伸出食指,輕觸時敘卷翹的長睫毛,“我先去給蟲蛋換一份營養液,然後您一定要起來了,好不好?”

時敘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在景淵的指腹上撩撥了幾下,惹得景淵心尖打顫。

時敘總算慢慢地睜開了雙眼,他的嗓音中帶著剛睡醒時特有的柔軟與沙啞,他輕聲對景淵說:“你換營養液,我抱著蛋。”

“好。”景淵笑著應道。他伸手將雄蟲拉起來,幫睡得軟綿綿的雄蟲揉了揉太陽**,睡眠不足確實會令人頭暈腦脹,雖然揉按太陽**恐怕沒什麼大用處,但多少能緩解一點,讓雄蟲感覺舒服一些。

景淵的手不冷不熱,溫溫的,恰好可以中和時敘偏高的體溫。景淵給時敘按了一會兒太陽**,接著又去洗手間用冷水打濕了一條毛巾,拿給時敘擦擦臉。時敘簡單地擦了擦,果然感覺整個人神清氣爽,好受多了。

“你還好嗎?那裡會不會……”時敘瞧了景淵的下身一眼,不太自然地咳嗽了一聲,意有所指道,“你用不用先去清洗一下身體?”

“不用的,雌蟲的吸收能力很強,您灌溉得再多,我也一樣能吸收乾淨,不過,花的時間可能久一點。”景淵看著臉色如常的雄蟲,儘管時敘裝得很好,但他漸漸紅起來的耳尖可逃不出景淵的眼睛。

在床上,時敘還是很放得開的,景淵不清楚其他雄蟲到底怎樣,反正他覺得時敘很好,他渴望時敘的侵入,更渴望把自己的氣息永遠留在時敘身上。但下了床,時敘似乎不太適應和自己的雌君聊這些“敏感”話題,有時候難免涉及到,時敘便會產生一點近似於害羞的反應。

景淵早就發現了時敘的這一特點,他常常忍不住要逗一逗自家雄主玩,然後在心裡感慨:啊,可愛的雄蟲!

“我們快給蟲蛋換下營養液,”時敘摸摸鼻子,沒有繼續“灌溉與吸收”的問題,他指了指景淵胸前的洞穿傷,“你的傷口還不算徹底好了,我待會兒再給你噴一次藥,明天應該就沒事了。”

“那我去把營養液和治愈噴霧拿出來。”景淵看看一本正經的時敘,又看看時敘微微發紅的耳朵,再看看時敘的蟲紋周邊印著的星點紅痕,他頓覺心滿意足,體貼道,“您披一件衣服,小心感冒。”

雄蟲可以任意在雌蟲身上留下痕跡,傷痕也好,愛痕也罷,雌蟲完全沒有說“不”的權利,但是,無論再如何受寵的雌蟲,在未得到雄蟲首肯的情況下,都不能在雄蟲身上留下痕跡。因為,假使雄蟲追究起來,行為放肆的雌蟲絕對會得到一通嚴厲的懲罰。

景淵昨夜也是情不自禁,在時敘的鎖骨和肩側吮出了好幾個吻痕,待到這場激烈的情|事結束,景淵回過神來,他才發現自己使的勁貌似太大了。從前,景淵犯過這種錯誤,但幸虧用的力度較小,到了早晨,那些紅紅的痕跡消退了,時敘便沒有責怪他。

然而,這一回,景淵知道那些吻痕一時半會兒怕是消不掉了,他連忙同時敘道歉,解釋說他隻是不小心,以後會注意的。時敘卻根本沒把這個當一回事兒,他撫摸著緊張的景淵,搖搖頭,輕描淡寫道:“我不介意,我也不需要你規規矩矩地伺候我,床上哪來那麼多講究。”

聽見時敘的話,景淵立時放鬆下來,他再次湊過去親親雄蟲的臉頰。時敘對他好,他一定會對時敘更好,他從來不僅僅是在伺候時敘,如果時敘不要他規矩,那是不是意味著時敘要的,是他的感情?

景淵真的不明白,他到底做了多少好事,才得以遇見時敘這般好的人。時敘一次次帶給他驚喜,每當他以為時敘已經好到極點時,時敘總能對他再好一點。

想到昨夜的事情,景淵不免生出了些許衝動,他摟著時敘的腰,將繾綣的親吻落在時敘的唇角。景淵簡直想把時敘藏起來,藏到一個隻有他能找到的地方。

大約是兩人磨蹭了太久,本來安安靜靜的蟲蛋不甘心被雄父和雌父忽視,是以他又開始一下下地撞擊人工孕囊的玻璃壁了。

景淵正想加深和時敘的親吻,可惜被蟲蛋弄出的聲音打斷了,景淵無奈地停下動作,歎氣道:“您看,他還那麼小,就學會催我們了。”

時敘轉頭看向活力十足的蟲蛋,眼裡滿含寵溺,他笑著說:“看來我們要動作快點了,你去拿下營養液,我把寶寶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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