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時敘攔住景淵,解釋道:“小謹不在,他不願意晚上一個人在家吃飯,所以我把他送到我雌父那裡去了。”
聞言,景淵沉默片刻,很是失望:“哦,這樣……”
“要不然我現在去接他回來?”時敘本想把鑰匙擱到電視櫃上,但見景淵如此,他複又抓起鑰匙,準備出門。
“不用,不用,”景淵搖搖頭,把時敘手裡的鑰匙接過來,拿在手裡掂了掂,放到茶幾上,“我今日能見到您已經很好了,做人不能太貪心。”
雖然景淵這麼說,但時敘也明白,景淵是怕他外出遇到什麼變故,萬一節外生枝,平添麻煩事。當然,小心為妙是不錯的,事實上,時敘反倒不希望景淵見到時謹,因為時謹到底是小孩子,防備心不夠,恐怕容易被人套出話來,這類事情,還是瞞住他比較好。
先前,由於景淵意外出現在品酒會上,時敘一麵震驚,一麵高度緊張著,所以也沒問起時希的情況。現下兩人回到家中,均放輕鬆了許多,時敘終於分出神來關心時希:“時希的手,怎麼樣了?”
“嗯……勉強。”景淵麵色微沉,擰著眉頭,他好似猶豫了一會兒,才決定對時敘實話實說,“儘管雌蟲的愈合能力很好,但並沒有斷了手還能自行長出來的本事,這種傷需要醫生耐心地把骨頭、神經、血管、肌肉、肌腱和外皮一一縫合,再好好養著,其中不能出一點差錯。
“時希目前已經進行了兩次手術,後麵還有兩次。不過,這裡麵的問題倒不是醫生有沒有這樣高超的醫術,而是雌蟲的自愈力太好,醫生必須人為控製時希傷勢的愈合速度,因為一旦斷腕之傷完全愈合,就沒有辦法再接上砍掉的手腕了。我們這些天藏身的地方根本沒辦法給時希提供合適的治療條件,所以,我們必須趕緊帶時希轉移,不然時希的手就要廢了。”
時敘聽到這裡,心中五味雜陳,時希的手雖是他自己斬斷的,卻更是受了時懷清的逼迫,況且,時敘親眼看著時希揮刀,未能及時阻止,如何能不自責?
可惜事已至此,回頭無路,時敘想了想,道:“你們從哪裡請的醫生,可信嗎?”
景淵回答:“自然能信,他之前是景家的醫生,後來不乾了,自己開了家醫院。明天他也會跟我們走,您放心,他一定能治好時希的。”
景家素來以醫術極佳聞名於蟲星,既然醫生從前在景家做事,那肯定不必擔心水平問題。
“那就好,”時敘歎了口氣,他握住景淵的手捏了捏,千言萬語隻有一句,“謝謝你。”
“這麼客氣?”景淵笑了笑,他抽出手,雙臂環住時敘的頸項,用額頭抵著時敘的額頭,兩人靠得非常近,景淵說話間熱氣曖昧地拂過時敘的麵頰,“不如我們先乾點正事兒,再來聊天?能看不能吃的,我受不了……”
景淵托著時敘的後腦,十分乾脆地吮了時敘的下唇一口,然後他又很體貼地停下動作,等待著時敘的選擇。然而,在如此重要的時刻,時敘忽然笑了,他提醒景淵道:“你的鼻子好像歪了。”
景淵眉梢一揚,他一手摟著時敘,一手伸到自己臉上掐著鼻子揉了一陣,問道:“我現在什麼樣兒?”
“鼻子歪了,眼睛一隻大一隻小,嘴唇顏色像中了毒,兩邊臉也不對稱。”時敘審視著景淵,一本正經地下了個結論,“慘不忍睹。”
“什麼?”景淵聽完時敘的描述,連忙一手捂臉,他閃電般地推開時敘,轉身就要去照鏡子。
“回來。”時敘見景淵當真急了,趕緊手一伸把人重新抱住,時敘含著景淵的唇裡裡外外親了一遍,誠實道,“剛剛的話是騙你的,你已經變回來了。”
景淵被時敘親得暈乎乎,滿腦子都是些不能說得太細的場景,他順水推舟道:“既然如此,那您是不是該補償一下被騙的人?”
時敘點點頭,明知故問:“是啊,你想要什麼?”
“我要您,雄主。”景淵徹底受不了時敘此刻的溫吞了,他示弱般地蹭蹭時敘的鼻尖,隨後直接抓住時敘的手,將那隻手引到自己的臀肉上,“我自己脫衣服,還是您幫我脫?”
“我來。”時敘眼帶笑意地看著急切的景淵,他一邊解開景淵的外衣扣子,一邊愛惜地吻了吻雌蟲透出淡淡粉色的眼角,“假設你喜歡,可以不對我使用敬稱,也可以喊我的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我不管,我就是要卡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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