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是好主意!我請您喝酒,您請我吃菜,這回扯平了吧?您要是說不值當為我出出手,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東西我立馬拿走!”那二爺也是個嘴饞的人,一聽洪濤說老頭做菜好吃,他就知道肯定不是瞎話,因為他帶著洪濤去吃過好幾個老館子,發現洪濤比他嘴還刁。
“得,那我也彆不識抬舉了,正好也快吃晚飯了,今天就我掌勺啦!不過還得等我那個兒子回來,家裡沒啥菜啊,讓他出去買點去。”大江的爺爺也沒轍了,這要是再推辭,就是看不起人了。
“嗨,不用費那個勁兒了,我那兒也有廚房,什麼都有,還有外國罐頭呢,您就去我那兒吧,地方大也耍的開,走走走。”那二爺不想讓大江家破費,這個年月好東西都是有定額的,但是洪濤這邊就不用擔心定額了,他總能從友誼商店買回緊俏物資。
“成吧,那我先拿點東西,用趁了手的家夥得帶著。”大江的爺爺一邊說,一邊走到屋角,從一個木箱子裡提出一個帶背帶的木盒子,大概有顯示器大小,看那個木料,用的年頭肯定不少了,雖然上麵沒上漆,但是油光鋥亮的。
“老哥!您不會是做府菜的大師傅吧!?”看到大江的爺爺提出這個木箱子,那二爺突然激動起來。
“呦!我還忘了二爺您是見過市麵的,難得您還認識這套家夥事,好多年沒正經耍過啦,手藝都快忘了,唉。。。對不起我師傅啊!”大江的爺爺拍了拍那個箱子,情緒不太高。
“彆介,今天算我抄著了,感情我對麵就住著一位大家,我哥哥結婚的時候,我吃過一次,以後就再也沒吃過了,今天您受累了。”那二爺鄭重其事的還給大江爺爺做了個揖,然後親自撩開門簾,等著大江爺爺出去。
大江的爺爺自打進了洪濤那個後院的廚房,那二爺就讓陸雲鵬在門口守著,再也不許人進了,如果老爺子需要什麼東西,就會和陸雲鵬招呼一聲。
“二爺,至於這麼費勁嘛?難不成還是什麼絕技?”洪濤當著大江爺爺的麵兒一直沒好意思問,直到回了玩意店裡,讓大江去翻看那一堆小人書,這才有功夫問個清楚。
“絕技到談不上,不過口福肯定是有的,你太小,不懂這個,一會兒等著吃好吃的吧,用不用先去廁所蹲蹲,騰騰地方啊?”那二爺有一個臭毛病,喜歡拿糖賣關子。
“您可趕緊說啊,要不一會兒菜上來,我挨個用筷子全扒拉一遍,誰也彆吃!”洪濤現在是混不吝啊,歲數小就占這個便宜了,可以不講理。
“早年間啊,有一種廚師是專門到大戶人家做菜的,誰家舉辦個宴請啦、過個壽什麼的都會請他們來自己家裡做菜。這些廚師不見得名聲很大,但是都有自己的絕活兒,而且是一輩兒傳一輩兒這麼傳下來的。他們沒有什麼菜係之分,怎麼弄好吃就怎麼弄,所以私下裡就管這些廚師叫做府菜的。”那二爺還真怕洪濤胡來,隻好問啥說啥。
“以前吃飯不是都從大館子裡叫菜嘛,拿著那種食盒給送來,或者從大館子裡請個廚師來家裡做,不就完了?”洪濤對於那二爺說的這種廚師持懷疑態度。
“大館子的廚師拿手的就是那麼幾種,不是宴請彆人也能吃到,到館子不就叫嘛!誰會在乎你這口吃不成?那顯不出身份來嘛,所以就得找這些做府菜的,平時你根本吃不到,他們即使在館子裡當廚師,也不會做的,這是規矩,而且就算是做,也是師傅帶著1、2個小徒弟關門自己做,決不讓外人看,隻做一桌主桌的菜,其它再有多少桌也不管!厲害吧?”那二爺說的神乎其神的。
“您就憑著一口木箱子就看出來了?”洪濤還是有點疑問。
“嘿嘿嘿。。。。。。這就叫見識,二爺我當年在家裡吃過!具體是什麼菜,我早就忘了,但是那個做府菜的師傅,就是背著這麼一個木頭箱子,還帶著1個小徒弟。”那二爺得意洋洋的顯擺著他當年的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