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苦覓皇家私生子錯辨真假(2 / 2)

“……”柳廂深受震撼,無法想象印象中脾氣火爆,嫌棄女子,容貌陰柔的駱彌長就是俞冠楚和鬆鶴苦苦尋覓的皇家私生子,啞然失言,連續眨了好幾次眼睫。

兩人緘默,互相思索,緩緩消化這驚天動地的一個發現。

柳廂道,“不管駱彌長到底是不是婁清意,但我敢肯定他早已發現你們是來找尋婁清意的人,所以才會利用障眼法混淆視聽,若想進一步讓他自爆身份,還得從長計議。”

俞冠楚點點頭,“阿廂有何妙計?”

“以不變應萬變,此乃最佳計謀。”

“阿廂之意,是假裝不知他的身份,繼續把目光放在付庚重身上,伺機打得駱軍醫措手不及,再將其帶回百裡京?”

“知我者,非俞郎莫屬也。”柳廂雙手去兜俞冠楚的腰,腦袋蹭在人暖乎乎的肌膚上,笑音動人。

俞冠楚柔笑著摸摸柳廂的後腦勺,不乏欣賞,“阿廂,看來,熟讀兵書效用不微啊。”

兩人不約而同地輕笑,緊緊相擁。

卯時,俞冠楚下床穿衣,吻彆了昏睡回籠覺的柳廂,戴上銀狐麵具,裝好水墨折扇,在天亮之前離開了屋子。

房頂吹了一夜寒風的誨人和不倦瞥見一襲霜衣出來,躡手躡腳地跳下去,蹦蹦跳跳的跟隨走遠。

秋冬季節,壯麗江山披上蕭索之色,漫山遍野層林儘染,山河冰縈,而大睦朝的京都百裡京則位於繁華奢靡地段,黃紅的秋葉雖能點綴街道,但更多的是常青樹環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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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一派生機勃勃,毫無萎靡姿態。

百裡京雖沒有深山野林寒凜凍人,卻也下起了紛飛碎雪,把高樓建築鍍上了白茫茫的銀裝。

百裡京,威王府邸。

身披厚實的墨狐狐裘,彈開肩頭堆積的新雪,百裡世模一入府就脫下裘衣扔在地上,怒氣衝衝地坐在軟椅上。

尾隨而至的朱紫貴斂氣閉聲在下座坐著。

府內的家仆快速端出熱氣騰騰的上好毛尖,一一擱在桌上,撿起狐裘悄聲退了下去。

“嘩啦”一聲,雪天裡飛來一隻灰白的信鴿,翅羽一撲,直線穩穩地落在百裡世模的手臂上。

百裡世模取下鴿子腿上的信紙,展開一看,眉峰一冽。

朱紫貴在一邊小心翼翼道,“王爺,信中說了什麼?”

冷笑,一把拋出信紙丟在朱紫貴臉上,朱紫貴撿起來細凝,表情複雜,“ 假榜眼‘綠如藍’,其名柳廂,女兒身,善製火藥,現於揚沙關助力大將軍。軍營有可疑軍師,恐是皇上之人。大將軍一病不起,不知緣由,尚按兵不動。主子勿怪……這閆都尉去了這麼久還沒搞定婁密和木逍遙?”

百裡世模煩躁地剝著堅果,朝嘴裡一丟,嚼得“哢嚓哢嚓”響,仿佛在嚼人骨斷人筋,“假的綠如藍是怎麼跑去揚沙關的?她不是罹患重疾嗎?居然敢犯欺君之罪,騙了這麼多人,還是一個女人!一個女人!”

自從在百裡京柳廂跟蹤黑帽老頭到威王府之後,那黑帽老頭就被打草驚蛇,回府一五一十告訴了百裡世模假的綠如藍找他麻煩。

威王從黑帽老頭那得知柳廂是假的綠如藍,放心不下她有無惡劣動機,隨後派人偷偷追找假的綠如藍,不料在百裡京翻來覆去不見此人,便一時丟置不管。

恰逢木逍遙被百裡皓質派遣去揚沙關禦敵,百裡世模就打量插點自己的人手去搶占軍功,後來婁密剛好寫信訴苦,讓太後婁冬賦派人過去幫忙,壓一壓木逍遙的威風,百裡世模借機自薦人才讓武探花閆鈺去往揚沙關。

一來,是挫挫木逍遙目中無人,毆打婁密的銳氣,二來,是想方設法把婁密的勢力轉為閆鈺之用,再讓木婁二人互撕互咬,閆鈺可得漁翁之利。

三來,他也可讓婁冬賦掉塊肉,破點血,損一位婁氏的血肉至親之勢。

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百裡世模死也想不到,那假的綠如藍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膽跑去了揚沙關,還成為了助益木逍遙的火藥奇才,如今擋在閆鈺前麵成為木逍遙的左膀右臂,何其可恨!

朱紫貴見百裡世模頭頂一串火焰,如履薄冰道,“王爺,這柳廂不除不行啊,要不咱們告她一個欺君之罪,讓她死無葬身之地?她若一直襄助木逍遙,豈有我們搶奪兵權之時?更何況眼下木逍遙身體大不如前,正是個好……”

百裡世模鼻間一聳,狠狠地砸了朱紫貴滿臉的堅果殼,截斷話頭,怒吼道,“閉嘴!你也不想想那個柳廂有什麼資格跟著去揚沙關?木逍遙又是如何敢重用她?一個武榜眼無緣無故地患病不出,突然跑去了邊境,難道皇上一點也不知曉嗎?難道皇上不知道她是假的武榜眼嗎?本王要你有何用?真的綠如藍你找不到,假的綠如藍你找不到,連最重要的婁清意你也找不到!你能找得到什麼?你能乾得了什麼?”

“嗬,百裡皓質,你竟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如此蹦躂。”

眼仁爬滿張牙舞爪的血絲,目中的可怖欲--望達到一種無法言喻的巔峰,百裡世模恨恨道,“來人,筆墨伺候!本王要讓閆鈺好好地乾一場大事,不管是木逍遙,婁密,付庚重,還是柳廂都得戰死沙場!給本王的宏圖偉業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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