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搖搖頭,說道:“我要回家去看一眼再走。”
焦潤:“嗯,彆再來這兒的廁所了,招生率都好下降了。”
女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來了。”
焦潤擺擺手,說道:“一路走好,咱們人世間再見。”
女鬼感激地鞠了個躬,跳過草坪,化成了一縷煙,像燕子一般飛走了。
解決完了事情,焦潤去了校長室,彙報了一下情況,簡單地說明了一下女鬼與學校的因緣。
校長悵然一歎,說道:“原來是她啊,不過能投胎就好,是個好孩子。”
正事說完了,焦潤說道:“我想問問您,我這個情況,可以拿到文憑嗎?”
校長知道焦潤的過往,沒有接受過正統教育,甚至連小學畢業證都沒有。
校長想了下說道:“是這樣的,國家很重視成人再教育的問題,成人高考和自考都可以,不過你沒上過學,怕是有些難度。”
最後經過一番探討,焦潤還是選擇了自考,時間更靈活,先考大專,再考本科。
正好九月份要開學,有了校長的關係,她直接被安排插進了一個班裡。
文憑和事業都有條不紊地走入了上升期,焦潤這才感覺踏實了一點。
她陸陸續續地又接了幾個小活,也算是在小範圍內有了點名氣。
這天德華在家吃飯,他媽突然問道:“德華啊,你覺得潤潤怎麼樣?”
德華啃著雞翅,說道:“挺好的啊,猴精猴精的,一天精神頭老足了,現在還開始上學了呢,兩頭跑。”
德華媽吃了口飯,說道:“媽是說,你對人家有沒有意思?”
不怪他媽這麼想,德華現在天天在店裡,和焦潤可以說是朝夕相處,要是有客戶半夜來電話,他倆半夜還得繼續相處。
孤單寡女的,時間久了,發生點什麼很正常。
德華一口飯掐在了嗓子眼,放下碗,喝了口水,驚恐地道:“媽,我親媽,你可不帶推你兒子進火坑的!”
就焦潤那心眼子,他倆要是處朋友,他一輩子都翻不了身。再說,他現在看焦潤隻有對女強人的崇拜,可沒有一點戀愛成分。
德華媽有些惋惜地歎了口氣,道:“潤潤多好,漂亮,能乾,還能拉著你一起上進。”
德華:“我做她下屬也一樣,她漂亮,你兒子天天看著賞心悅目,她能乾,就說明你兒子的工作丟不了,不但能上進,還能賺錢,兩全其美。”
這事不好強求,德華媽瞥了他一眼:“行了,就你會說。那什麼,你要是沒意思,媽想給潤潤介紹個對象。”
德華:“誰?給誰介紹?”
德華媽:“潤潤啊,她都二十了吧,可以處啦,處兩年結婚,剛好。”
德華咽了口唾沫,道:“媽,不是我潑你冷水啊,我覺得,我老板她不需要‘對象’這種東西。”
他沒法跟她媽說,焦潤對待死人,可比活人好多了。
德華媽啐了他一口道:“彆亂說,這樣,你跟潤潤說一下,過段時間去吃頓飯,小夥子人挺好,在鋼廠上班,相貌個頭都不錯,關鍵還不介意潤潤乾白活。”
德華:“什麼叫不介意?媽,就焦潤現在手裡握著的鈔票,鋼廠的車間主任都沒她有錢!”
德華媽:“好了好了,你把這事放心上,彆忘記了!”
德華媽不會想到,這世上還有一個男人,與焦潤不止是朝夕相對,更是“同床共枕,時刻相伴”。
焦潤這天起床就覺得腦袋有點昏,上午電子花圈出貨,她在店裡將花圈擺在了最顯眼的位置上,尋思著培訓一下德華,讓他去附近城鎮的喪葬用品店鋪貨。
忙了一上午,中午卻一點胃口也沒有,她腦子裡的冥添說道:“丫頭,到飯點了。”
焦潤喝了幾口水,去外麵買了一份涼皮,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
冥添:“怎麼不吃了?”
焦潤淑了漱口,道:“我減肥。”
冥添:還減肥?統共沒有幾斤肉,減什麼肥?
下午店裡的客人多了起來,算算日子,要到重陽節了,不少人來買紙錢。
到了晚上,冥添突然道:“你是不是發熱了?”
焦潤隻感覺頭重腳輕,回到家拿出體溫計一量,38.4,果然發燒了。
焦潤吃了兩片退燒藥,渾身骨頭縫都疼,一頭倒在床上就不想動了。
“你用涼毛巾敷一敷額頭。”
焦潤燒得眼眶發紅,說道:“沒力氣,睡一覺就好了。”
屋裡沒開電暖爐,焦潤就蓋了一床薄被,這一覺睡下來,八成得加重。
冥添皺了皺眉,道:“換人!”
這丫頭一天忙這忙那,自己有毛病了,管都不管。
他可不行,焦潤難受,他也被動跟著難受,焦潤不能動,他也睡不著,就是活遭罪。
焦潤:“乾什麼?”
冥添恨恨地道:“伺候你!”
他真是欠她的!
冥添都開始懷疑了,是不是他原來造的孽有點多,因果循環,他的報應就在這等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