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不想回去了,因為那裡沒有焦潤。
焦潤:“那好辦,等回去我再給你租兩套古裝影片,最近新出了一個,滿月格格。”
冥添:“……本王不懷念!你不用租了!”
焦潤哈哈笑了起來,冥添看她笑得前仰後合,張開雙臂道:“進來。”
焦潤“嗖”地鑽了進去,直接往前一撲,就跳了冥添滿懷。
冥添環著她,咬牙笑道:“你說說你,怎麼就這麼壞?”
焦潤:“壞人和惡鬼,多般配。”
一人一鬼很快就嬉鬨成了一團,你親親我,我咬咬你,笑著摟到了一起。
時間一晃到了半夜,焦潤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靜謐的房間裡,從二樓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啪嗒啪嗒”,又輕又快。
冥添支起眼皮,懷裡焦潤睡得正香,他便沒有動。
腳步聲越來越近,幾秒後,焦潤便聽到了若隱若現的呼吸聲。
呼吸的頻率逐漸變得急促,還夾雜著“滋遛滋遛”吸哈喇子的聲音。
焦潤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對冥添道:“你流口水了?”
冥添指了指外麵:“是外麵的那個。”
焦潤側耳去聽,呼吸聲漸漸離她遠去,不一會傳來了物體擊打牆壁的聲音。
“砰砰砰”,就像是有人在用拳頭敲牆。
焦潤爬了起來,對冥添道:“我先出去。”
進到了身體裡,焦潤悄悄地睜開眼睛,屋子裡漆黑一片,她適應了一下光線,看向聲音發出的角落。
一個黑影趴在地上,正在往牆上甩什麼東西。
借著月光,她仔細看了半晌,才看出來,那團黑影是一隻大型犬,它全身漆黑,後腿有明顯灼燒過的痕跡。
它正奮力地甩著腦袋,被它扔到牆上的,是一隻黑黑的皮球。
焦潤:“……”
怪不得原來的住戶會聽到腳步聲,呼吸聲,還有哐哐撞大牆的聲音,狗看見人躺在那兒,可不是會湊近了聞嗎?
焦潤坐起身,黑狗就轉了過來,爪子拍拍地,把皮球踢了過來,皮球撞倒牆,發出了“嘭”的一聲巨響。
焦潤:看不見這隻鬼狗的人,多半得被嚇出心臟病來。
焦潤站起身,打開了房間裡的燈,再轉頭去看那隻狗,跟家裡的兩隻差不多大小,品種應該是黑色的拉布拉多。
焦潤坐回軟墊上,抽出一根煙,吸了口說道:“你不去投胎,大半夜玩什麼皮球?”
黑狗疑惑地看了看焦潤,發現焦潤能看見它之後,它尾巴“唰”地就翹了起來,左右狂甩。
它嗅了嗅地麵,低著頭走了過來,爪子在地麵踩出了一串“噠噠噠”的聲響。
黑狗一點不認生,大腦袋直接就蹭到了焦潤的腿上,用爪子指了指皮球的方向,似乎要跟她玩。
焦潤看了眼它,拿過了那個皮球,觸感和鬼差不多,涼涼滑滑的。
她把皮球一拋,狗就追著皮球跑了出去,接到了之後,又踢了回來。
焦潤對冥添道:“你幫我問問它,為什麼不去投胎?”
冥添從焦潤的背後化了出來,黑狗茫然地看著他,又看了看焦潤,歪了歪頭。
冥添中肯地評價道:“這條狗有點傻。”
焦潤:“傻也得問。”
狗身上有明顯的燒傷,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當年那場火,人是生還了,估計狗在裡麵燒死了。
死了之後一直沒出去,就在這屋裡玩皮球,直接把房價玩跌了百分之七十。
冥添俯視著狗道:“你為何不去投胎?”
黑狗踹了踹皮球,“嗷嗷嗷”了幾聲。
冥添翻譯道:“它說,它想再和人玩一次皮球。”
焦潤輕輕地吐了口煙,熄滅了煙頭,拍了拍手道:“過來,我陪你玩一回!”
結果從淩晨兩點玩到了天亮,焦潤頂著兩個黑煙圈,抓著球道:“還沒玩夠嗎?”
黑狗的精力非常充沛,彆說累了,它仿佛越來越有勁頭了!
冥添冷著臉道:“它好像暫時不想投胎了。”
焦潤把手裡的皮球一丟,倒頭躺在了軟墊上:“算了,家裡反正有兩條了,也不差這一條了,就叫它今天吧。”
冥添:……
今天興奮地踢著皮球,推到了焦潤的眼前,大眼睛裡充滿了再來一局的渴望。
冥添點了點它的狗頭,說道:“她被你鬨了一夜了,要睡覺,你自己消停一會。”
今天伸出大舌頭,舔了舔冥添的手指,討好地蹭了蹭他的手背。
冥添頓了一下,指著院子道:“去外麵,本王陪你玩一會。”
焦潤本來就睡得不踏實,就聽冥添在院子裡道:“本王沒有腿,你不要總往地上踢,往天上踢!”
今天:“汪汪汪!!”
焦潤:……鬼真好啊,都不用睡覺的!
她忍無可忍地吼道:“你們兄弟倆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