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潤一覺醒來已經過了中午,她閉著眼睛伸了個懶腰,腳就踹到了個什麼東西。她抬起頭向下看,就發現今天躺在她的腳邊,見她醒了就跑了過來。
大舌頭一伸,就要來舔她的臉,旁邊適時地伸出來了一隻白色大手,將今天的嘴給掐住了。
冥添低頭看著狗,非常認真地道:“她是本王的,誰也不許碰,狗也不行。”
今天的大耳朵往後一抿,歪著頭“嗚嗚”了兩聲。
冥添冷笑:“死了的狗也不行。”
焦潤:……他倆還挺能聊得來的。
焦潤起來洗漱了一番,打算帶著冥添出去吃早飯,見今天也想跟著,焦潤便也帶上了它。
打開車門,今天一高就蹦上了副駕駛,冥添指著後排道:“副駕駛也是本王的,你去後麵。”
今天甩了甩頭,在副駕駛上一躺,四腳朝天,顯然在耍賴。
冥添睨著它道:“彆以為你是隻狗,本王就不會吞了你。”
焦潤係上安全帶,對冥添道:“你也沒有下半身,直接坐它身上不行?”
冥添挑眉道:“怎麼可以?”
焦潤:“你就把它當坐騎,你們地下的地藏菩薩,不也有坐騎嗎?”
冥添:“地藏的那隻是諦聽,它是什麼?它就是一條土狗。”
焦潤笑道:“土狗怎麼了,管它土狗還是純種狗,能幫我省百分之七十的房價就是好狗,諦聽能幫我砍到骨折價嗎?”
冥添壓根說不過焦潤,隻能長眉一展,冷著臉飄在了今天的上方,把它的頭給遮住了。
焦潤一看就笑了:“冥添,你見過人頭馬嗎?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馬。”
冥添:“……”
他不動聲色地往後移了移,露出了今天的狗頭。
吃完了飯,焦潤接到了家具城的電話,說正在給她配送家具。
她買了幾瓶水就回了家,剛到家,手機鈴聲又響了。
焦潤以為是家具城的,按下按鈕道:“喂,我是焦潤。”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小友啊,您還記得我嗎?是貧道。”
叫她“小友”的,也就隻有從道人了。
焦潤放下手裡買的東西,坐到了軟墊上,笑著道:“這才過了幾天,怎麼能不記得。從道人,彆來無恙啊?”
“托小友的福,一切都好。”
“您今天是為了紙錢的事?”
從道人:“也不全是因為這事,紙錢商那邊我已經說好了,小友直接打電話聯係他就行。”
“那就多謝從道人了。”
“哪裡哪裡,都是小事情。”
寒暄了幾句後,從道人開始說正事了:“其實,貧道這次打電話,主要是想約小友一聚。”
焦潤笑了笑:“就我們兩個人?”
從道人:“還有貧道的一些道友,大家都是同行。”
焦潤:“單純的吃個飯?”
從道人:“不僅僅是吃飯,不知道小友聽沒聽說過鬥法大會。”
焦潤:“沒聽過。”
“就是我們一些同行,大家聚在一起,簡單的切磋一下。”焦潤:“您再細說一下。”
“既然是鬥法大會,肯定得出個排名,像我們槐花市,每年都是貧道,還有幾個好友一起去參加。小友也知道,貧道不太擅長捉鬼,所以咱們槐花市,沒拿過什麼好名次,總是會輸給省內的其他同行們。但是今年不一樣了,以小友的能耐,我們勝券在握啊!”
焦潤心下了然,笑著道:“繆讚了,我就是個生意人,還是不參加了。”
見焦潤要撂電話,從道人連忙說道:“小友,小友您稍等一下,聽貧道再說兩句。”
這個鬥法大會,簡單來說就是一些從事封建迷信活動大師們的比試大會。來觀看的嘉賓,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統一特點,就是有點信玄學。
因此,鬥法大會,不僅僅是業務能力的考量,也是在給未來一年的工作開招商大會。哪個大師露了臉,接下來一年的工作都會順風順水。
今天給商界大佬看個豪宅的風水,明天給名角兒們算算事業,不用自己去拉活,錢就會大把大把的滾滾來。
從道人苦口婆心地道:“咱們槐花市這些年就沒揚眉吐氣過,讓省會全興市壓了一大頭啊!”
焦潤:“那咱們在省裡排第二?”
從道人一噎:“……咱們排第十五。”
焦潤算了算:“咱們省,一共就十六個地級市吧。”
從道人停頓了幾秒,蔫蔫地道:“咱們市,就沒正麵跟人家比過。”
每年從道人等人都是去走過場,看其他幾個市裡的大仙們鬥來鬥去,最後領個安慰排名,從道人所說的第十五,完全是他自己的心理排名。
焦潤:“排名第十六的,是怎麼回事?”
從道人:“……他們那兒抓的嚴,有點兒能耐的都搬家了,去其他市混了。”
焦潤笑了:“咱們要是鬥法贏了,有什麼獎勵嗎?”
從道人:“有啊!去年,全興市的全興道觀就開走了一輛寶馬,還有施主們表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