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冥添當時說,他好像在哪兒見過黃山道人,他們都是中山道人的後裔,魂魄裡肯定是有相似之處的。
從道人:“三語道士是個很有正義感的小夥子,對這個連環殺人案很是上心,後來又聽說這裡麵有鬼作怪,他就一人單槍匹馬地去調查,結果呢,今早道觀的小道士開門,發現他倒在道觀門口,就剩一口氣啦!”
穿過古風長廊,儘頭是一處院落,守門的小道士們看他們走來,便打開了門。
裡麵是一個起居室,最裡麵放了一張床,黃山道人坐在床邊,床上躺著一個雙眼緊閉的青年。
青年雙唇緊抿,眉宇微皺,麵色蒼白。
黃山道人聽到聲響,站起身道:“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焦潤擺擺手,走到床邊看了看這本書的男主角,挺精神的一個小夥子,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什麼地方都敢一個人去闖。
“您兒子怎麼樣了?”
黃山道人歎了口氣道:“一魂差點散了,現在還好,就是需要靜養。小友,咱們到客廳去說。”
客廳的裝潢與外麵的長廊不同,非常現代,有沙發茶幾,還有電子音響。
黃山道人慢慢地道來了事情的經過,起因確實就是最近的殺人案。
他兒子,也就是主角三語道士有個發小,在刑警隊裡麵當警察,本來案情是不可以隨意泄露的,隻不過他倆的關係匪淺,三語又有心去打探,三言兩語就被他套出來了話。
殺人案目前有五名死者,警察順著死者的關係網去查,發現死者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都在同一個婚姻介紹所登記過。
恰好,這幾個人又都和同一個男人相過親,這個男人叫做粱占。從走訪調查中發現,粱占這個人為人比較內向,平時話也不多,無不良嗜好。
聽鄰居們說,粱占這人不抽煙不喝酒,每天兩點一線,很潔身自好的一個好青年。
警察由於職業習慣,對所有的嫌疑人都會抱著質疑性的眼光去看待,待他們打算詳細調查一下的時候,發現粱占已經失蹤幾個月了。
他下班後徹夜不歸,從此以後便了無音訊,他爸媽都去世了,所以是公司領導報的案。
而最新的一個女屍身體裡,發現了陌生男人的DNA,經比對,就是這個粱占的。
明眼人看來,凶手就是這個粱占了。
可三語卻不這麼想,他常年與陰差有來往,也聽到了殺人犯鬼魂逃跑的事情,而這個殺人犯胡東,正好住在粱占他家的樓上。
三語很快就把事情都串了起來,有粱占這個好榜樣在前,胡東從小就被拿來做比較,難免不會心生怨懟。
胡東生前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死了也不可能改頭換麵,覆在粱占的身上,做一些窮凶極惡的事情,一來可以滿足他的犯罪欲,二來可以毀掉粱占的人生,可以說是個下作之極的損招。
鬼不好找,活人還是能找到的。
警察經過調取監控,跟蹤走訪,終於發現了粱占的行蹤,然而蹊蹺的事情就是,粱占自從入了城西的村子後,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尋不到他的蹤跡了,線索就在這裡斷了。
按理說,根據整本書的劇情發展,冥添現在早就應該恢複了鬼身,尋覓到了中山道人的後裔,一場拉鋸戰的帷幕剛剛開啟。
可由於焦潤的介入,整本書的劇情走向徹底歪掉了。
三語道士不用鬥冥添,他就有了大把的時間去做好人好事。
結果就是,不但沒能製服惡鬼,還差點被人把魂勾走了。
黃山道人有些惆悵地道:“我家這小子也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遇到事情就沒了分寸,才栽了這麼大的跟頭。”
焦潤想起了馮雙喜,那個死後連魂魄都沒有,再沒有了往生的姑娘。
她有什麼錯呢?她什麼錯都沒有。
焦潤搓了搓手,說道:“我走一趟吧。”
黃山道人頓了一下道:“小友你雖然年紀小,但遇事不慌,還很有手段,貧道此次邀您前來,就是想商量一下,我們要如何捉到那隻惡鬼。”
焦潤問冥添:“那鬼,你能對付吧?”
冥添掀了下眼皮:“你說呢?”
焦潤抿了抿唇,對黃山道人說道:“您知道,我身體裡養了一隻惡鬼,不瞞您說,對於厲鬼,還得要惡鬼來磨。”
黃山道人:“小友的意思是,讓你養的鬼去與那惡鬼相鬥?”
焦潤笑了:“不是相鬥。”
黃山道人:“那是?”
焦潤雙手一拍:“就是去收拾他!”
讓他見識一下,什麼才是鬼中巨擘。
馮雙喜的債,她替她找回來!
簡單地商議過後,焦潤帶著從道人和黃山道士當天晚上就出發了,這惡鬼在世間多活一天,那都是個危險的不定時炸彈,得趕緊讓它自爆,免得禍及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