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6章 初生牛犢(1 / 2)

初生牛犢

射犬守將名叫苟安,本為鎮軍將軍李嚴都尉,在成都因老母去世回家守孝,再到軍中時李嚴已經遠走柴桑,苟安隨軍輾轉到了弘農。

此次奉命運糧到河內,因各處糧草運送無多,便命苟安留守射犬收集各處糧草,滿一千車再運往修武,這兩月各處並無多少糧草運來,而最新一批糧草也從洛陽直接運到了前軍大營。

苟安等人在城中無所事事,其人性又好酒,整日飲酒取樂,醉臥不醒,軍中之事都交由兩名家將處理,一月多來並無大事,未料竟有魏軍出現在後方,頓時酒醒了一大半。

苟冬見苟安還在發愣,忙道:“將軍,魏軍還有一路從馬蹄灣來,若不馬上派兵迎敵,被其攻到城下,我等兵少,恐怕抵擋不住。”

苟安腳下踉蹌,打了個酒嗝:“何人…何人能去迎敵?”

苟冬眼珠一轉,陰笑道:“那張瑛就在城中練兵,何不叫他去迎敵?”

“張瑛?”苟安眉頭微皺,旋即大笑道,“好,此計甚妙,馬上傳令叫他帶一千軍到馬蹄灣巡視迎敵,若被魏軍殺來射犬,以軍法論處。”

“遵命!”苟冬會意一笑,轉身從書案上拿過令箭去了。

“哼,孺子小兒,本將看你這次如何活命。”

苟冬走後,苟安端起桌上的涼茶猛灌了一口,冷然一笑。

自李嚴病故之後,苟安便徹底失去了靠山,在軍中也隻做了個督糧官,當年與他一同追隨李嚴的都在江東任職高官,或為一郡之首,或為軍中大將,無不功成名就,每想及此,苟安便暗歎

時運不濟。

那張瑛是張嶷長子,苟安與張嶷是同鄉,兩人也算有些交情,但各在不同軍營之中,數年未見,如今張嶷又貴為十二天將,威名赫赫,根本不是他所能見到的。

一月前張瑛將糧草運到射犬之後,苟安得知張瑛身份,便借故將其留在城中做事,意圖通過張瑛與張嶷套套交情。

未料張瑛初入行伍之中,脾氣又臭又硬,根本不給苟安半分麵子,聽說要送禮麵見其父,竟將苟安當著屬下之麵大罵一頓,被一個晚輩當眾教訓,苟安惱羞成怒,若不看他是張嶷之子,早就找借口給處死了。

他本欲將張瑛就此遣回河東,卻又怕此人一去再難見麵,出不了這口惡氣,乾脆讓他去營中練兵,整日在校場上曝曬於烈日之下,也算是一種懲罰。

那張瑛本就是來參軍,渾然不知苟安這是報複於他,反以為苟安被他罵醒,叫他練兵是委以重任,每日早起晚睡,反倒乾得熱火朝天。

這一日剛從校場練兵歸來,便見苟冬來傳令,言道馬蹄灣出現少許魏軍,大概是細作斥候之類,命他即刻領一千兵去驅散。

張瑛聞言大喜,將脫了一半的鎧甲重新披掛整齊,聽說隻是魏軍斥候,隻帶了五百軍便出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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