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且偷安,當真是蛇鼠一窩,”州泰冷眼看著三人,沉聲道,“漢軍有爾等之輩,焉能不敗?為苟安醒酒,本將有事要問。”
“遵命!”
身後走過來幾名士兵,將這三人帶到府衙大堂,有人去庭院的池塘用瓦罐裝了水,走進來衝著苟安當頭澆了下去。
苟安不曾想一日被連潑兩次冷水,渾身一個激靈,終於有了幾分力氣,跪在地上趕忙求饒。
州泰問道:“汝何故派兵到馬蹄灣巡視?”
苟安此時說話還不利索,苟冬又在一旁將傍晚之事說了一遍,果然以為殺退魏軍,回城之後設宴慶功,便放鬆了警惕。
州泰暗道僥幸,這苟安不過是個酒囊飯袋,不知因何竟能在軍紀嚴明的漢軍中混到將領之職,若是射犬換了彆的將領,恐怕這一次奇襲就要以失敗告終了。
“當真是金無足赤,人無完人!”
經此一事,到讓州泰心中多了幾分自信,如今魏國勢弱,上下一片哀沉,士兵多議論漢軍精銳,兵精將勇,勢不可擋,也難保有如苟安之輩者。
不過裴景遇上了最善於山林作戰的無當飛軍,隻怕凶多吉少,此時後路被斷,無當飛軍不來射犬相助,大概也未料到苟安如此無用,恐怕是去追殺後方的那兩千傷兵去了。
射犬城中並無多少糧草,不是久留之地,還需早做決斷,州泰命人將苟安他們先關押起來,取出第二個錦囊在燈下來看,頓時麵露喜色,不禁讚歎司馬懿神算,有如此計謀,何愁不能反敗
為勝?
正準備傳令之時,副將嚴世前來稟告道:“將軍,四處城門已被控製,有許多守軍逃走,是否要追?”
“不必追了!”州泰擺擺手,原本這次是來偷襲,守軍走脫也在意料之中,此時天還未亮,人生地不熟,到哪裡去追人?
嚴世憂心道:“將軍,若不追殺逃兵,走漏消息如何是好?”
州泰自信滿滿,冷然一笑,對嚴世吩咐道:“即刻選精兵兩千人,將府庫中漢軍衣甲換好,隨我趕奔共縣去,命孫謙領剩餘兵馬守城,接應後方兵馬。”
“遵命!”嚴世抱拳而去。
州泰抬手將書案上的酒具掃落地上,起身等候將士準備,心中還在擔憂後方的那些傷兵,無當飛軍驍勇善戰,若是被其追上,隻怕九死一生,不過這兩千傷殘士兵能拖延無當飛軍,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將軍,嚴將軍已經領兵在東門等候。”
不多時,副將孫謙帶著一副鎧甲走進來,幫州泰換上。
州泰叮囑孫謙小心守城,若是無當飛軍追來,至少也要拖延半日,到了中午之後再見機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