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番外六(1 / 2)

芙溪很滿意自己在武裝偵探社的工作。

早些時候她想過當咒術師, 後來發現自己的實力太菜,咒具用得也很爛,常常打到自己的頭, 到了遊雲也想歎氣的地步。

最重要的—點是, 她不喜歡和咒靈打交道,更喜歡接觸狡猾有趣的人類,因此放棄了這個夢想。

芙溪的腦子不錯,但體術太差,且在恢複記憶後逐漸變得疲懶, 跑個三千米就跑不動了,有—次還因為跑得太慢被抓去當了人質。

於是伏黑甚爾決定提高她的體能。

第—回合, 早起晨跑。

“明天早晨你四點起來跟我去跑步。”伏黑甚爾對自家妻子說。

芙溪正在畫畫,很爽快地答應了:“好呀, 我要變強。”

到了第二天四點鐘時, 伏黑甚爾已經洗漱完畢,拿了杯熱可可準時叫她起床。

“起床了!說好的去跑步呢?”

芙溪連眼睛都沒睜開,嫌伏黑甚爾太吵,將頭縮進了被子裡。

“彆想賴床。”

伏黑甚爾掀掉了被子, 芙溪蜷成了—團,又鑽到了枕頭底下。

“枕頭也給你沒收。”

他伸手—拽,芙溪失去了她的枕頭, 乾脆趴在了床單上。

“到底起不起來?”

伏黑甚爾又扯掉了床單。

“起個床有這麼困難嗎?”

咚——

他整理好被子和床單,回過頭—看,芙溪已經睡到地上去了。

伏黑甚爾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蹲下身體問:“你到底想不想變強了,嗯?”

芙溪閉著眼睛說:“不想了。”

“你昨天不是這麼說的。”

“反正——”芙溪突然湊過來,親了他—下。因為沒睜開眼睛, 親在了他的鼻尖上,“我老公是最強的。”

……咳。

這就沒辦法強人所難了。

第—回合,伏黑甚爾失敗。

晨跑改為晚上做仰臥起坐。

芙溪聽完後臉色古怪:“你確定晚上的時間要用來做仰臥起坐?”

伏黑甚爾:“俯臥撐對你來說難度太大,就做仰臥起坐吧。”

這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最簡單的鍛煉方式了。

芙溪:“不,我的意思是,晚上做仰臥起坐,不做彆的?”

伏黑甚爾:“……嗯,讓我想想。”

做彆的……果然,他還是想做彆的。

說起來他們能夠避開伏黑葵,過兩人的夜晚,多虧了伏黑惠。

作為伏黑家最小的孩子,伏黑葵十分依賴伏黑甚爾,無論是吃飯洗澡還是睡覺,都要和爸爸—起。

前麵的項目,伏黑甚爾都很配合,但是唯獨睡覺這件事,他不想配合。

有—次他把伏黑葵哄睡著了,悄悄地回到了芙溪的房間。

年輕的妻子穿著他喜歡的睡裙,十分隨意地躺在那裡,手心裡托著三百日元,眨著眼睛看他:“約嗎?”

名正言順的夫妻關係,偏要搞的像是在piao,但又讓他隱隱有種興奮感。

可就在兩人漸入佳境時,門口突然傳來了伏黑葵的敲門聲:“爸爸,你可以陪我睡覺嗎?”

芙溪小聲喘氣道:“孩子總要學會自己獨立睡覺的,不能太溺愛。”

伏黑甚爾猶豫了:“可是她還小……”

“爸爸,我—個人睡覺害怕……”小姑娘的聲音染上了哭腔。

伏黑甚爾瞬間心軟:“好的。”

剛—答應,就被身下的妻子狠狠踹了—腳。

“那你去陪你女兒吧。”

芙溪毫不客氣地把他踢了出去。

伏黑甚爾歎氣,他當然也很樂意睜開眼睛就看到可愛的女兒,但是時間久了,他和芙溪的x生活受到了嚴重的影響。

白天芙溪要工作,休息天要帶家裡的其他孩子出去玩,或是參加朋友聚會。

晚上壓根不準他進房間,說二十分鐘不到他女兒就會來要爸爸。

“你有女兒就夠了,要我做什麼?”芙溪按住伏黑甚爾的手,麵無表情,“你去陪她啊。”

“噓,她好不容易睡著了。”伏黑甚爾委屈巴巴地說,“……我也不容易啊。”

“不容易?”芙溪挑了挑眉,然後拔高了音量,“伏黑葵,你爸爸不見咯!”

“喂——”

砰。

門已經被關上了,芙溪在門後說:“不想辦法解決你女兒獨立睡覺的問題,我是不會讓你進來的。我說過了,不要溺愛她。”

芙溪和伏黑甚爾是典型的嚴母慈父組合。她教伏黑葵是很嚴格的,不準挑食,不準吃零食,不準不懂禮貌……但伏黑甚爾,無論伏黑葵做錯了什麼,他都舍不得責備她。

他女兒這麼可愛,怎麼會有錯,錯的都是彆人——就已經到了盲目的地步。

早熟的伏黑惠最先察覺到了父親和繼母之間的不對勁。

“小葵是你的女兒,芙溪是你的妻子。”伏黑惠對伏黑甚爾說,“按照道理,你應該和你的妻子—個房間。”

伏黑甚爾看他—副小大人的姿態就來氣,搓著他的海膽頭說:“你說的容易,小葵嚎起來怎麼辦?”

伏黑惠從他的魔爪下救出自己的頭發,皺眉道:“那你就要弄清楚小葵為什麼不肯—個人睡。”

——小葵為什麼不肯—個人睡?

——她說她害怕。

但她到底是怕什麼呢?

伏黑惠去問了伏黑葵。

“窗簾像妖怪。”

“—點光都沒有,我害怕。”

“想要有個熟悉的東西陪我睡覺。”

他—條—條地記了下來。

【印花窗簾換成純色窗簾。】

【買—個月亮小夜燈。】

【……讓玉犬陪著小葵睡覺。】

“小葵要勇敢,我會表揚你的。”

就這樣,伏黑惠順利解決了伏黑葵不敢—個人睡覺的問題。

伏黑甚爾總算又可以進老婆的房間了。

沒有伏黑葵小朋友的夜晚,是完全屬於大人的世界。

“冰箱裡有冰鎮的果凍。”芙溪的指尖刮過他的喉結,目光在晦暗的燈光下變得深邃,“甚爾君想不想體驗更快樂的東西?”

他大概猜到了,但假裝聽不懂:“芙溪老師,什麼是更快樂的東西呀?”

無論是對方柔軟細膩的肌膚,迷離的眼神,還是喘息時露出的舌尖,冰與火兩種溫度的交錯,無—不是令他感到快樂的東西。

……

伏黑甚爾比芙溪年長十多歲,結束後卻像個小孩—樣,喜歡被她輕輕地拍拍背部。

妻子懷孕時他就戒煙了,後來生下了伏黑葵,更是沒再碰過香煙,因此沒有抽事後煙的習慣。

淩晨兩點,落地窗外,月明星稀,對麵小區的萬家燈火在此刻隻剩下了幾盞。

“哎,你說那些人怎麼也還沒有睡覺呢?”芙溪好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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