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影番外 雪原上的戰士(下)(1 / 2)

【畫麵上出現了一顆小小的糖,霧崎看著那顆糖果整個人打了個激靈,把泰迦嚇了一跳。

“母親?”

“不用管他,他就是想起之前吃的惡作劇糖果了,就是你霜星姐給的。”

“所以說霜星為什麼要吃那麼奇怪的糖啊?她的味覺那麼奇怪嗎?”

霧崎不開心的拍著沙發,大聲的控訴著霜星的惡作劇,以及白洛知情不報的過分行為。

白洛對此的回答是讓畫麵繼續播放。

“我的冷甚至超過了冬天本身。

外界的熱量我歸無法穿透這一遍布我身軀的嚴寒,我喜歡熱飲,因為熱飲從我食道滑進胃裡時,我能感受到飲料的溫度……

可悲的是,我的內臟會被熱飲燙傷。

我的樂趣隻剩下了這種混合酒精與刺激性調料,加上少許糖分的混合體,勉強算是一種糖。

礦石病創造了我這副可怕的身軀。

然而在那個時候,博卓卡斯替緊緊抱住了我這具冰冷不知溫暖為何物的身軀。

絲毫不在意他兩隻脫下鎧甲的胳膊被我凍得幾乎壞死。”

原本在拍打著沙發的霧崎突然安靜了下來,他遲疑的問白洛,現在霜星的身體數據如何?

“有所改善了,而且現在她有很多可以嘗試的選項,銀十字和醫療部都在努力,總有一天,我們能夠研製出讓源石病根治的藥物。”

白洛將滑落的頭發撩到耳後,看著屏幕的眼神充滿了溫柔,但語氣卻有些意味不明。

“那霜星姐姐現在可以喝熱飲了嗎?”

“可以喝溫熱的,但不能太燙,而且也是要控製量的,畢竟霜星的身體問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那太好了,我想給霜星姐姐做碗湯喝,可以嗎?”泰迦看著白洛,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霜星會很開心的,你可以去問一下阿麗娜,她應該知道霜星的喜好。”白洛摸了摸泰迦的腦袋,給他提建議。】

“就連熱飲都會把內臟燙傷嗎?”

“獲得了強大的力量,卻使得身體變得如此破敗,如此沉重的代價,就是變強的副作用嗎?”

“但是霜星應該是很高興自己獲得了這份力量吧。”

托雷基亞看著畫麵上的白兔子,感同身受的說道。

“為什麼這份力量對身體的傷害這麼大,甚至還可能會奪走她的生命,為什麼會高興自己獲得了這份力量?”

泰迦和澤塔看著托雷基亞,年輕的孩子不懂為什麼說霜星會感到高興,反倒是賽羅看著畫麵上的少女,想起了自己當初想要觸碰火花塔的舉動。

“大概是認為自己有了保護家人的力量了吧,所以也就不在乎其他的了。”

賽羅的聲音很輕,但卻像是重錘一般敲擊在賽文與雷歐的心上,阿斯特拉看著突然集體陷入消沉的三奧,走上前揉著賽羅的腦袋。

“但是如果不在意身體的話,也是會讓家人擔心的,所以你要記得定時體檢呀。”

“什麼嘛,小師傅,明明你們也不去銀十字。”

“畢竟我們是大人了,年輕人還是要注意身體,不然長不高哦。”阿斯特拉拍著賽羅腦袋,突然感到背後一涼。

阿斯特拉小心翼翼的回頭,就看到了一邊擦淚一邊瞪著他們的奧特之母。

心虛的回過頭,絕對不往後看。

“說起來,那個博卓卡斯提就是之前提到的純血溫迪戈吧?白洛之前說的霜星的養父。”

佐菲和希卡利討論著那個將小兔子摟在懷裡的高大身影。

“是的,真想親眼見識一下這幾位啊,截然不同的,未知的生命體。”

希卡利記錄的動作沒有停下,眼中充滿了科學探究的光芒。

【“博卓卡斯替算是我的親人,年幼的我曾經把它當做知青看待。

我也說了,我不記得多少親生父親的事情……潛意識裡,我應該確實是把這隻巨大的野獸當做了親人,我說不清。

隻是和外表不同,他多愁善感的很,偏偏又在某些地方頑固不化,這樣的人曾經是烏薩斯的殺人機器,這難道不可笑嗎?

他身為烏薩斯的士兵,卻為了感染者而戰。

如果你沒有聽信烏薩斯的一麵之詞,那麼你會看到其實這種人不在少數,雖然被感染者稱作‘愛國者’的,也隻有那麼一個。

他的妻子早逝,他和兒子相依為命。

對了,他是個魔族人,在魔族裡也是最凶惡的那類,然而他的兒子卻成了學者,一個溫迪戈學者,也許是烏薩斯史上頭一個。”

霜星嘴裡雖然說著可笑,但畫麵上的她卻將自己藏進了溫迪戈的懷裡,而在蒼茫的雪原上,戰士放緩了腳步,任由小女孩牽住了自己的手。

荒涼的雪原上飄著大雪,他們兩個就仿佛是彼此的依靠。

“霜星姐姐的父親,明明看起來很溫柔,居然會是那麼凶惡的種族嗎?”

泰迦看著畫麵上溫馨的畫麵,忍不住問道。

“溫迪戈,你在地球的神話故事上應該能找到,這是一種食人的怪物,這位是最後一位純血的溫迪戈,他的年齡太過古老,古老到舉目無親。”

“他的兒子呢?溫迪戈的學者,這我可真想見識見識。”霧崎饒有興致的問道,然後就看到了白洛閉上了眼睛。

“死了……博卓卡斯替接到任務處理感染者,在大叛亂的期間,他的兒子為了感染者的權益,在四處奔走。

但是父子倆不聯係已久,加上他的兒子依然認為自己的父親是烏薩斯的走卒,所以他們始終沒有聯係。

那次的平定叛亂,他接到任務要不惜代價維持秩序,所以他允許了士兵動用武器,導致了衝突的爆發。

等博卓卡斯替再見到他兒子時,他的兒子倒在了街道上,那時他的兒子已經沒有了體溫。”

白洛在霜星之前說出了博卓卡斯替的過往,然後也告知了霧崎和泰迦,其實博卓卡斯提在他參與最後的戰役時,也感染了礦石病,但他的士兵們幫他隱瞞了病情,他也對自己的兒子隱瞞了這一切,隻是他不想拖累自己的兒子。

“可惜,造化弄人,所以他是在霜星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兒子的影子?”

霧崎剛一說完話就被白洛拍了一巴掌。

“不要讓我再聽到這種話,這對老爺子的兒子是非常不尊重的,也否認了老爺子和霜星的感情。

愛國者從來沒有將他們弄混,或許他在霜星身上的確寄托了對於自己孩子的情感,但他從未將他們弄混。

他的兒子是那個為了感染者權益四處奔走的學者,他的女兒是有著堅定意誌,為了保護家人而戰鬥的戰士。”】

畫麵上緩慢的播出了高大戰士,在戰場,城鎮與雪原之間的過渡,他們能看到那個戰士從殺戮,掙紮,痛苦到最後沉默的走上了雪原。

其他人隻能沉默的看著這一切,他們很難評判這件事情。

比起宇宙中單純的作惡,這種政治上的事情往往更讓人感到脊背發涼,比起憤怒與絕望,這種畫麵讓人更多的是感受到一種“為什麼會這樣?”的無力與茫然。

【因為白洛先一步介紹了那位高大的戰士,畫麵就向後快進了幾步,跳過了霜星的介紹。

“我想,不畏懼死亡的人,大概對這片大地也不剩下多少眷戀了吧,我時時都在想一個問題……

‘我害怕死亡嗎?’

我聽說烏薩斯駐防軍把我說成雪怪的公主,寒冬的死神……

事實上,我們隻是幾隻破破爛爛的小隊,在凍原上輾轉,苟延殘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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