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之聽完阿玲的表白陷入了沉默。
什麼意思,委婉的拒絕?
他眉眼低垂不知道在想什麼,貌似上次江彌表白他也是這個反應。
說起來君慕之這樣的身份和實力,向他表白的人應該很多,她剛才說的話是不是沒什麼吸引力?
感情的事情雖然急不得,但她沒有太多時間。
而且兩次表白結果不理想,怎麼都該找找問題出在哪裡,她得知道君慕之是怎麼想的。
阿玲捏了捏他的手,看他回過神便傾身上前盯著他的眼睛問:“你有什麼條件可以提出來,喜歡怎樣的個性,有哪些要求,我可以試試。”
君慕之垂下黑睫,但還是坐著沒動。
阿玲在腦海檢索上輩子看過的表白攻略,太誇張的甜言蜜語她也說不出口,思索了下道:“我的識界有很漂亮的星河,橫穿視野儘頭,我一人時隻會觀察仙梯的等級,思考它能給我帶來多少力量,如果你在的話,我會很認真欣賞它的美,因為我想給你展現它最好的一麵。”
這是阿玲能想出來的,最好聽的情話。
識界是修士的弱點。
君慕之清除體內穢氣需要阿玲,但卻遲遲沒讓阿玲進入他的識界,他雖然心思不複雜,卻也不蠢。
她想,君慕之願意和她生死相依的話,她可以後退一步,將弱點的一端放在他手裡。
阿玲單手貼在他臉側,感覺他想後退,另隻手也貼過來,她捧著他的臉問:“君慕之,要不要看星河?”
君慕之被她接連的告白砸得緩不過來,眨了下,眼睛蕩漾著清冽眸光,垂下的手抬起想要將她拉開,卻在觸碰到她時蜷著手指放棄。
“太快了。”
阿玲思索這是他的真心話還是推托之詞,想要認真觀察時君慕之抬手點在她額頭,微微用力。
她準備趁熱打鐵,門忽然被推開,穀不休粗喘著氣剛要說話,抬眼就見阿玲要靠近時被君慕之冷淡推開,還想繼續又被突然出現的他打斷,一雙冷眸不悅望向他。
穀不休十分艱難地將嘴裡的話咽下去,心中呐喊我到底該不該說江彌生命垂危?少主心裡到底還有沒有江彌?我要拿什麼態度對待這兩人啊?
君慕之起身往門邊走。
阿玲坐在原處想,她心目中的理想狀態是相親相愛互幫互助,實在不行那就來硬的,她不想走到這一步,但溪蘭現在在她這裡,即便君慕之不願意也沒辦法。
而門邊的穀不休一把將君慕之拉到門外,還特意布置了個隔音的陣法問:“你真喜歡她……不管江彌了?”
君慕之:“有事?”
穀不休也不知這事該不該說,擼了把頭發:“如果要在兩個人裡麵選的話,我覺得江彌好些,至少來曆清楚,但你喜歡也沒辦法,就是現在人遇到點事,你……”
君慕之皺眉打斷:“什麼事?”
“剛才大術院院長傳來音訊,說江彌可能被歐家人帶走了,現在正在全城搜索。那個歐沽我見過,脾氣挺爆,要是落在他手上不死也重傷,”穀不休說到一半君慕之轉身往屋裡走,他頓時嚷道,“哎哎,我說江彌呢你找阿玲做什麼,你真不管江彌了?”
穀不休跟著君慕之,還沒進屋就被門板關在外麵。
阿玲見他回來,剛起身就見他神色嚴肅問:“你受傷了?”
阿玲:“我沒事,神契的事情你先……”
“什麼神契?”穀不休推開門就聽到阿玲說的話,什麼意思,這女人是衝著君氏少主夫人來的?
阿玲不理會穀不休,拉住君慕之不讓他被喊走,神色帶著深思熟慮後的認真:“就算你不喜歡也沒辦法了,你離不開我,我們可以先簽訂神契,感情的事發展發展就有了,我是你最好的選擇——”
君慕之按住她肩膀,打斷她的話:“你在哪裡?”
“她不就在那裡?”穀不休聽不懂兩人在說什麼,什麼叫君慕之離不開她?神契不是和江彌簽了?
還在茫然的穀不休直接就被君慕之甩出去鎖上門。
君慕之繼續問:“你被歐沽帶走了?現在在哪裡?”
阿玲聽到這就知道消息是穀不休送來的。
她知道再提神契的事就不合適了,隻得說:“我在守墨台暈過去,醒來被關在一個房間,很黑,我不知道那是哪裡,星辰之力沒法使用。他在逼問我,懷疑我是君氏或者姬氏派來的。”
想起她剛才蹙眉忍痛的樣子,君慕之捏了下她的手,語氣有些冰冷:“等會兒我們再談。”
說著便消失在原地,門外的穀不休喊了聲君慕之,片刻後門被推開,穀不休盯著阿玲看了許久:“他不可能和你簽神契,他和江彌已經有神契了。”
阿玲:“你是怎麼得到江彌消息的?”
“大術院院長知道江彌和君慕之的關係,自然不能讓江彌出事。”穀不休皺眉問,“你到底有什麼意圖?”
阿玲目光輕點他:“大術院現在什麼情況?”
穀不休有點暴躁:“我憑什麼告訴你?”
阿玲:“那我去將君慕之叫回來。”
穀不休:“……”
穀不休:“江彌被人帶走,院長發動教習和學生尋找她,你也彆幸災樂禍,有君慕之在江彌不會有事。”
穀不休以為她會難堪或者不高興,但阿玲很平靜,還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穀不休:“?”
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