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被陽光鋪滿全身,更襯得細皮嫩肉的她明豔嬌媚。
盛皎月氣的胸口疼,看來是和這個人說不通,她閉嘴推開了他,表情冷漠離開。
她本來還怕顧青林將這件事往外說,不過試探一番,他看著好像沒有這個意思。
如此盛皎月就沒有那麼擔心。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酒樓的包間。
眾人看著他們的視線略有深意,裴琅盯著他稍亂的衣襟,抿直嘴角不悅的問:“你們兩個做什麼去了?”
他質問的口吻像極了抓奸。
顧青林隨口敷衍:“扶我去吐了。”
裴琅不大信,小將軍眼睛尖的很,“他衣服亂了。”
“是嗎?沒注意。”
裴琅沉默不語,認定他們兩個剛才有見不得人的勾當。
裴琅依然不打算放過盛清越,人生三大幸其中就有金榜題名時,平常不方便灌他的酒,今天機會難得。
不過顧青林很不識相,麵不改色幫人擋酒。
裴琅都被他氣笑了。
他和江桓故意輪番給這人灌,把人整得夠嗆。
盛皎月聞著滿屋子的酒味直皺眉,她想撂挑子先行離開。
若在平常,她可能就忍了下來,今日著實被顧青林的話敗壞了心情,沒有精力來應付他們。
她高興還是不高興,看起來其實有些明顯。
盛皎月說:“酒錢我已經付過,我家中還有事情要忙,就先走一步了。”
裴琅當即黑臉,本想出聲攔住他,顧青林哲思竟然是在裝醉,他慢慢站起來,麵色清冷,“我送你。”
盛皎月想也不想就拒絕。
顧青林倒也沒堅持,隻讓身旁的隨從跟著她,將人安全送回盛府。
等人離開。
顧青林假裝看不見他們懷疑的目光,懶洋洋坐回原處閉目養神。
一聲冷笑在他耳邊作響,裴琅狐疑盯著他,“你也沒喜歡他吧?這段日子比狗還殷勤,你轉性了?”
顧青林說:“未來大舅子,還是得給幾分麵子。”
“我看他卻是不怎麼喜歡你這個妹夫。”
這話可謂是戳到顧青林的痛處,低聲說:“不喜歡也跑不掉了。”
裴琅沒聽清楚他在嘀嘀咕咕些什麼。心思已經走遠,想著如何向太子開口把人要過來。
太子不搞斷袖,他卻不在乎盛清越是男是女。
難得有人長得如此對他胃口,得不到真叫人抓心撓肝。
—
盛皎月回家後差點倒了。
她已經是強弩之末,硬撐著和顧青林周旋。
顧青林未必會告訴彆人,卻會一直拿捏著她這個把柄來要挾她。這事捅出去整個盛家都要被連累。
如今是明昭兩年,七皇子就是在今年的年末被太子親手殺了的。
太子一向隱忍,此番心狠手辣的行事,並不是他一貫的作風。
她也不清楚七皇子是做了什麼,逼得太子提前反了。
再過兩年,太子登基。她更是無處可逃。
盛皎月如今在吏部當值,雖然是個打雜的,但吏部確確實實是有實權。若是能同她的上峰搞好關係,屆時調任去地方,也是好去處。
她這樣想著,心裡才舒服了些。
總歸沒有方才被顧青林的話嚇得那麼絕望。
次日當值,盛皎月將自己收拾的乾乾淨淨。
她被分到文選司裡打雜,上任幾天也沒人關注她。
倒也不是沒人關心這個新來的小打雜,而是太子先前就發了話,這是他的人,都悠著點。
官場也有見不得人的暗麵,新來的永遠是最好欺負的那個。
太子都明示了,他們也不會沒眼色去使喚這個小打雜乾這個乾那個。
心裡忍不住揣摩,這人和太子關係到了哪一步。是否真如傳言所說有不可告人的貓膩。
這日,衛璟打算抽空去吏部轉一圈,自打盛清越上任後,他幾乎見不著少年的人影。
讓人去請也推三阻四。
衛璟這是順便看看他連帶著找他算賬,人還未出東宮,裴琅卻先找了過來。
小將軍快給憋死了。
他也想不通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了。
睜眼閉眼都是他那張精致的小臉。
裴琅覺得太子待他一向寬容,這次也不會例外。
衛璟急著去逮人,隱隱生了不耐,麵上瞧不出來,“有什麼事你快說。”
裴琅也不和他客氣,心直口快:“殿下,你把盛清越送給我吧。”
他過段日子把漂亮的精貴少年帶回邊城,雖條件不比京城優渥,但他也不會讓他喝風吃土,可以供著他。
衛璟眯了眯眼,綻起冷笑,“你要誰?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