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2 / 2)

好在今天發生的古怪事情太多,即便是錯覺衛韞也多留了些心。

他越走距離剛醒來時的山洞越遠,但是那種陰森的震動感卻沒有消失。那道詭異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是貼著他的耳邊說的一樣。

幾十分鐘後,衛韞終於指尖一頓停了下來。

因為那道聲音清晰了起來,他能聽見其中的內容了。

“——不要出去。”

確認不是自己的錯覺,衛韞眼皮一跳,摩挲著護身符。

“你到底是誰?”

林子裡一片寂靜,他原本以為不會聽到答案,暗自警惕著,卻沒想到在自己話音落下之後那一路上纏著他的東西竟然真的出現了。

一個和他同樣穿著嫁衣的影子出現在了腳下,那影子慢悠悠的一絲一絲的拓展開。

甚至莫名的,衛韞都能看到對方身上和自己如出一轍的嫁衣紋路。他眯眼看著影子直接覆蓋在了他影子上,叫他指節收緊,不自覺握緊了護身符。

任何一個人看到這一幕都不可能淡定,見衛韞不說話,那影子開口。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你知道我是誰的。”那身影子屍影嫁衣在這種時候想要叫人猜不到都難。

更何況衛韞早就知道到了一些內幕。

“你是白阿婧。”他語氣微冷。

雖然早有猜測,但這還是他第一次直麵非人存在,心跳陡快了一瞬,卻在想起之前天天晚上脖子上差點致命的痕跡時又冷靜下來。

那嫁衣屍影沒有否認,她身上戾氣淡了些,這時候隻是麵無表情重複:“現在不能出去,現在出去會死。”

衛韞沒有先問為什麼不能出去,隻是看著那個如出一轍的身影,抬眸問:“我變成這樣和你有關?”

他身上的變化還沒有解釋清楚,不可能貿然相信一個邪物提醒的話。即使之前古村的故事線裡表述的白阿婧是個好人。

那道嘶啞的聲音似乎早知道他要問這個,頓了頓道:

“抱歉,身份卡上有詛咒,拿到身份卡的人會慢慢被同化成身份卡上的人。你的變化不是我能決定的。”

衛韞拿到的是落花洞女,所以在身份卡上詛咒生效之後他就會變成落花洞女。

衛韞皺眉拿出身份卡來,果然看見身份卡上原本屬於落花洞女窈窕的身姿變成了他的影子,那張卡上真正的人變成了他。

見他相信,白阿婧才繼續解釋:“我之所以攔住你是因為鄭承宇和譚袖在外麵殺人,你出去會死。”

她直接說了鄭承宇和譚袖的名字,衛韞瞳孔微縮。

“為什麼?”

“因為他們的身份卡是神婆和盜墓賊。”

盜墓賊?

“身份卡上不是隻有商人嗎?”衛韞腦海中極速旋轉著,微微有些疑惑。

林子裡十分安靜,白阿婧沉默了會兒才道:“你應該知道傳說都是真的,不過……故事模糊的部分卻與外麵傳的不一樣。”

“畢竟我們與整個古村都受那邪物控製,他想要讓你們知道什麼就是什麼。”

白阿婧將三十年前的事情告訴了衛韞。

三十年前,她帶隊上山幫助來村裡借住的教授尋找洞穴文化,一路上因為那幾個來村裡的外鄉人也有些好奇,就跟著一起去了。

多一個人本來也沒有什麼,白阿婧開始沒有在意,她上山過很多次,在神婆占卜說是這次是大凶時也沒有信。

隻是她不知道,這次竟然是真的大凶,而這凶險還來自隊伍裡。

“那個被村裡從山中救出來,跟著我們一起上山的商人其實是個以掘墓為生殺人害命的盜墓賊。”

“神婆早就和他勾結在了一起。”

“他們這次上山根本不是為了研究什麼文化,而是為了盜山中的古墓。”

想到這兒,白阿婧似乎想到什麼恨急的事情,屍影上戾氣可怖。

“那古墓需要五個活人的血才能打開,他們先後綁了教授幾個人,又想要來抓我。可惜我對林子裡比較熟悉就跑了。我跟蹤他們想要趁人不注意救出教授他們,結果……”

她閉上眼:“他們放出了墓裡的邪物。”

衛韞眼皮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

白阿婧道:“神婆和盜墓賊作繭自縛,結果那自稱洞神的邪物第一個出了墓吃的就是他們。”

“後來洞神殺了所有人,我偷看著這一幕,以為自己能逃走,在當晚目睹了這一幕之後慌不擇路的下了山。”

“我逃走了,我以為我回去了。”

“可是你早就已經死了。”衛韞已經猜到了答案。

“是啊。”影子頓了頓,嘶啞的聲音似乎有些嘲諷。

“早在洞神出來的那一刻,我們就全都死了,隻不過我不知道而已。”

“我以為我還活著,所以就回去了。”

……所以落花洞女才會不吃不喝,因為她早就死了。

白阿婧也沒逃過墓裡的洞神,在她意識到自己死了的一刻,就被重新吸納進了這片他們出事的林子裡。

之後的故事更加可怖。

那洞神需要怨氣,便將他們在死後煉化成了這幾張代表生前身份的身份卡。每次都借由遊戲的名義將身份卡與古村的故事一起傳遞到外麵,剛開始是吸引古村裡的人,後麵便開始引導外麵喜歡冒險刺激的年輕人來這裡,玩這真能見鬼的遊戲。

在看著他們被身份卡影響自相殘殺夠了,洞神就會出來吃了他們,就像當初對白阿婧他們一樣。

這片林子裡已經困死了不止一批人,幾乎年年都有人接收到匿名故事被邀請來古村。

衛韞他們不是第一批。

白阿婧說完後,看了眼那張身份卡眼神複雜。

“其他人應該已經全部被身份卡影響了,不能控製自己的行動。”

“你剛開始也是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半個小時前山洞裡屬於那邪物的屍氣被蠶食了個乾淨,你忽然夠恢複自由行動了。”

我也才能脫困出來。

最後一句話白阿婧沒有說,但是衛韞卻知道了。

他自然不是這麼簡單的輕信白阿婧的,但是在白阿婧出現之後,他就微妙的感受到了那種與他心神相連的感覺,好像兩人就是一體一樣。

他能從白阿婧的絕望中感受到對方並未說謊。

這也是他相信對方的原因。

不過衛韞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最後能夠逃脫控製,最終隻能將這歸結於他身上的護身符上。

“你告訴我這麼多,是知道對付那邪物的辦法?”他抬頭問。

白阿婧已經被控製了三十幾年。如果她不想幫他,大可不必出來,直接讓衛韞被身份卡附身的鄭承宇兩人綁走就好。

她出來一定是知道些什麼。

果然,在他話音落下之後,白阿婧道:“那邪物不可能放你們離開,要想活下去就得殺了他。”

“他怕至陽之體。”

“你們這批人裡剛好有人是。”

至陽?

衛韞皺了皺眉:“你說的是誰?”

他身穿前就被人說過體陰,自然不可能是他。隻是如果他們這些人裡有至陽之體的話,那些人或許都已經被身份卡控製了,貿然接近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白阿婧一直在身份卡裡跟著他,自然知道他的顧慮。不過她搖了搖頭道:“不是你們七個嘉賓,是另一個……我沒見過的人。”

“他就在東邊。”

衛韞眉梢鬆了些,這時想起了導演組那些人,以為白阿婧說的人是在導演組裡。

他們沒有受身份卡控製,這時候隻是昏迷,倒是好找的多。

“我們去找那個純陽之體。”

他收回了身份卡,抬起眼:“不過其他人怎麼辦?”

鄭承宇和譚袖受身份卡影響獵殺其他人。如果他不提醒,恐怕那些人凶多吉少。衛韞雖然冷漠,但這也是因為之前不知道敵友,現在知道事情便不至於見死不救。

白阿婧見狀臉上難得露出一絲微笑,她本身就是心善之人。見衛韞救人自然不會阻止,頓了頓影子彌漫開感應了一下道:

“我感受到了其他身份卡的氣息全都在東,純陽之體也在東邊。”

“你一路過去應該都能碰到。”

“不過要注意避開鄭承宇和譚袖兩人。”

“好。”

衛韞收回目光,這才撥開草叢走了過去。

……

另一邊。

就在衛韞往東邊走時,鄭承宇和譚袖已經到了。他們走的比衛韞早了一步,動作也更快些。

不過兩人動靜不大,密林中又有樹林掩護,眾人一時之間也沒有察覺到不對,反倒是放鬆了些警惕。

尤其是當鄭承宇漆黑的眼珠直黝黝的看著前麵,邊走邊叫他們名字的時候。

“有人嗎?”

“吳明衡?蔣倫?魏檬檬?”

“剛才起霧大家走散了,你們在這裡嗎?”

躲在不遠處山洞裡的吳明衡他們聽到鄭承宇的聲音,心中一喜,以為是導演組發現了他們。他激動的剛準備開口大喊他們在這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聽著細細碎碎的腳步聲,在安靜的夜裡心頭忽然莫名升起一股悚然的感覺,原本開口的話不知不覺頓住。

而另一邊的蔣倫也皺起眉,兩人等了半天好不容易有人找來,本來是欣喜若狂,心理高興無比,但是身體上卻像是被什麼東西扼住從中截斷,後背上冷汗津津的掉下來。

身體的本能好像是在害怕,吳衡明僵.硬.著雙腿,心底和身份卡死去的教授相連,不知為何一瞬間冒出一個莫名其妙又極為可怕的念頭。

連他自己也沒想到。

——外麵叫著他們名字,在找他們的,真的是人嗎?

他眼睛瞪大,額角汗珠滑落。蔣倫也看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知道為什麼他也有點害怕。人在生命本能遭受危險時候的本能叫他不住的吞咽口水,卻又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兩人屏住呼吸安靜的可怕,林子裡甚至響起了什麼拖在地上的聲音。外麵還在語含焦急的一聲聲叫著他們名字。

此時山洞裡本來沒有一個攝像頭,但是在外力磁場的乾擾下,洞中的水潭閃爍了兩下,忽然映出了其中景象。

觀眾們直播關了大半天,本來都等的有些不耐煩了。結果沒想到在屏幕閃動了兩下之後忽然直播又聯上線繼續開始了。

“這是怎麼回事兒?”

網友們有些疑惑,他話音剛落,與此同時,在一片黑屏中,節目組官方將之前隱藏的故事線一點一點暴露了出來。

“白阿婧帶著一群人上山,卻沒想到有盜墓賊隱藏其中,為了打開一處古墓,勾結村內神婆,想要殺了隊伍裡的人進行一場可怕的血祭……”

黑色的屏幕上血紅的一行字出現之後,觀眾們忽然就看到了外麵拿著刀的譚袖和鄭承宇。

“謔,嚇死我了。”

視頻陡然懟臉,猝不及防的觀眾們都被嚇了一跳。

“節目組這也太陰間了吧。”

彈幕裡被嚇到的人罵聲一片。

“導演這是故意惡作劇吧?我要投訴了。”

沒想到等了半天一開頭就看到這,簡直堪比一打開動畫片就看到鬼片現場。

“這特麼這兩人是乾什麼?”

“其他人呢?”

他們剛開始還沒將拿著砍刀的譚袖鄭承宇和剛開始屏幕上血紅的介紹詞對應上,直到聽見他們喊著其他嘉賓名字似乎是在找人。

而這時鏡頭也轉向了被他們喊名字的人。

吳衡明和蔣倫驚恐地瞪大眼睛,小心的隱藏著自己的存在,生怕被人發現。

“現在是什麼情況?”有人一臉懵逼的問了句,怎麼半天不見,直播前還停留在節目斷線起大霧眾人失蹤的劇情,直播後就變成變.態捉迷藏砍人遊戲了?

遲瀾看著也微微皺了皺眉。

也許是被這緊張的氛圍影響,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盯著一個真人秀看。真人秀斷線了半天,他居然也沒練習等了半天。最關鍵的是他一開始看是因為謝宙,結果謝宙連播了幾天都沒有出來,他反倒是跟著劇情一直在看衛韞。

在看到對方被迷霧籠罩,直播斷線的時候,遲瀾心中不悅。

因為這幾天一直跟著劇情走,所以下意識地也在思考劇情,想著安排起霧叫眾人失蹤有什麼作用。

一直到再次恢複直播時畫麵出來前的那一行血字才叫他反應過來。

“——是為了掩護盜墓賊和神婆殺人。”

“鄭承宇是盜墓賊,譚袖是神婆。”

他打出來之後,餘光看了眼屏幕。這時候視角裡隻有鄭承宇譚袖吳衡明蔣倫四人。

沒有衛韞那個變.態。

遲瀾眯了眯眼,輕嘖了聲。

彈幕在他發出來之後,才結合開篇的話反應過來。

“臥槽,鄭承宇是盜墓賊我猜到了,譚袖可能是神婆我也有些猜測。”

“隻是沒想到神婆特麼居然也是反派嗎?”

“加一,雖然覺得譚袖有些不對勁,但是譚袖反派身份還是驚訝到我了。”

“嗚嗚,所以現在是兩人是勾結在一起,在找其他人嗎?”

“樓上,應該是。這麼一想其實才說的通,盜墓賊一個人再厲害也不可能團滅了那麼多人,有人做內應才是正確的。”

“應該是兩人聯手一起在上山尋找洞穴的途中借著山裡起霧用失蹤的借口殺了不少人。”

因為有大神匿名提醒,彈幕裡順著立馬分析了下去。

“不過”有人疑惑:“這個血祭又是怎麼回事?”

“開古墓要拿五個活生生的人血祭,後麵還有未儘之語,這聽起來不太對啊。”

“樓上說的正好是我的疑惑。”

“還有一點,按照現在的故事線來看,盜墓賊和神婆聯手殺了其他人,那他們兩個是怎麼死的?”

“等等,為什麼大晚上說這個。簡直細思恐極,後背又出了一身冷汗。”

“我怎麼感覺和這個血祭有關係,這是個靈異扮演吧?”

遲瀾也想到了這一點。

如果是盜墓賊殺人的話沒有那麼簡單,應該還有後續,他這時想到了特約嘉賓上。

謝宙這麼長時間沒有出場,可能和這個血祭有關,後麵才是重頭戲。

現場的氣氛太過陰森,節目組這次連打光都沒有,就好像是順著昏暗的光線拍一樣。信號斷斷續續的,配合著這緊張的氛圍莫名的詭異。

大家隻好不停的發著彈幕想要驅散恐懼。

然而再發彈幕猜測後麵血祭,也免不了現在看著鄭承宇和譚袖兩個殺人狂拖著砍刀慢慢走向吳衡明和蔣倫他們山洞恐怖。

兩個人穿著教授衣服和學生裝,更顯得畫麵逼真十分。

砍刀拖在地上的聲音順著屏幕傳出來,光是聽著都叫人腿軟,屏幕裡的吳衡明和蔣倫已經瑟瑟發抖了。

“嚇死了,以前怎麼沒發現譚袖演技這麼好。”

“特麼的,她以後應該去演恐怖片,我一定支持!”

不知道這兩人是怎麼找到吳衡明的,他們距離藏身的山洞越來越近,彈幕裡討論的聲因戛然而止。

鏡頭一點點的逼近,蔣倫瞳孔劇烈收縮,呼哧呼哧的喘息聲因為害怕幾乎快要壓抑不住。

“找、找到了嗎?”有人小聲問。

“其他人呢?”

“要是探險家在附近就好了,記得身份卡上設置他體力最好,不說反殺,至少拖延一下能夠聯合山洞裡的兩個人逃走。”

網友們還以為這是真的角色扮演,心底可惜探險家口罩小哥不在。

現在隨著鏡頭轉移,眾人身份都已經明確,隻剩下了探險家和落花洞女,是暫時還沒有出現的衛韞和女設計師周文禾。

落花洞女是女性,大家都自動歸在了周文禾身上,而衛韞自然是體力最高的探險家。

彈幕裡有些可惜。

吳衡明藏身的山洞外隻有一叢人高的草堆遮擋,在鄭承宇和譚袖兩個走到草堆外的時候眾人幾乎已經放棄了希望,隻等著給兩人“收屍”。

這時候,忽然出現了意外。

一道亮光突然從左側竄了過去。

鄭承宇和譚袖現在被屍影附身,對光亮最是敏.感,一瞬間就回過頭去。兩人以為人在那邊,走到山洞的腳步頓了頓,迅速朝著有光亮的地方拖著砍刀追了過去。

“咦,事情有轉機。”

彈幕裡靜了一瞬激動了起來。

不遠處拿了洞神身份卡,因為至陽之體被墓中自稱洞神的惡鬼附身不成的謝宙走神了一瞬間,突然和洞神共享了視角。

他雙目變成了幽深的黑色,微微晃了晃看向後麵,竟然隔著幾千米的距離看到了山洞附近的場景。

是誰救了吳衡明和蔣倫?

謝宙有些疑惑。

鏡頭此時給向了引走鄭承宇的東西,是一隻綁著手電筒逃竄的老鼠。

“啊啊啊啊,老鼠!”

“乾的漂亮!”峰回路轉,教授和兩個學生還有救,彈幕裡因為之前太過壓抑,這會兒高興起來,興奮的幾乎要憋爆炸。

“有救了,有救了!”

“我特麼就想看看是誰救了人。”

“是口罩小哥哥還是落花洞女小姐姐?”

彈幕裡激動的話音剛落下,山洞裡一直提著一顆心的吳衡明和蔣倫也放下了心,在得救之後滴著冷汗抬起頭來,感激地想要看看救自己的人是誰。

衛韞剛放走老鼠,這時還不知道那洞神用特殊手法讓視頻直播又打開了。在引走鄭承宇和譚袖之後,鬆了口氣用棍子撥開草叢走了出來。

沒辦法,他穿著這嫁衣行動有些不方便。

衛韞抿了抿唇,低頭看著裙角臉色又有些臭,彎腰乾脆將嫁衣提了起來。

蔣倫聽見聲音轉過頭去,忽然之間就看見一道陌生漂亮的紅色身影走進了山洞。

“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走?”

衛韞皺了皺眉,一邊回頭去注意鄭承宇和譚袖有沒有回來。

山洞裡的水潭映出他的模樣,一頭鴉羽似的長發似雲霧散開,貼在雪白的麵容上,金色的半邊麵具罩住了他的臉,隻露出唇下的殷紅部分。

彈幕裡愣了一瞬,認出不是周文禾,都有些詫異。

“等等,這個穿著紅嫁衣的漂亮姐姐是誰啊?”

不隻是彈幕沒有反應過來,就連注視著這裡的謝宙和遲瀾兩人在看到穿著紅嫁衣的人時也瞳孔微縮了一下。

這是……?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都是中午更啦,今天大肥章寫的手疼,明天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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