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
衛韞和謝宙做飛機回國,並且兩人一同從機場離開的話題就由粉絲群轉到了微博上,引起了熱議。
遲瀾本來隨意刷著微博,沒想到刷著刷著就刷到了衛韞和謝宙一起離開的機場照片。看清地址之後,他皺了皺眉。
“衛韞回國了?”遲瀾有些詫異。
他在此之前完全不知道。
不過為什麼這麼匆忙的回國?
即使是要走,白天也來得及,看著粉絲偶遇衛韞的時間,遲瀾推斷出是在晚上頒獎典禮剛結束的時候。
這時間上十分緊湊,就連他也覺得有些疑惑。這時候,正當遲瀾看著手機皺眉猜測發生了什麼事時一陣敲門聲響起了。
遲瀾走過去打開門,卻發現門外的人居然是鬱月琛。
現實有些出乎他意料,遲瀾輕嘶了聲。
“鬱先生來做什麼?”
鬱月琛看了他一眼,麵對遲瀾時也褪去了溫和的偽裝。畢竟兩人都清楚彼此的真麵目。
他隻是開口道:“衛韞出事了。”
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叫遲瀾頓時收了神色。
“你什麼意思?”這句話似乎與他之前的推測吻合上了。
遲瀾皺起眉,看向鬱月琛。
兩人雙目相對,鬱月琛看清了在自己說衛韞出事的一瞬間遲瀾下意識的瞳孔反應,表情有些奇怪。
這個人很在意衛韞出事的事?
他原本以為他跟在衛韞身邊隻是一片惡意呢。畢竟……遲瀾可是喜歡謝宙啊。
鬱月琛將遲瀾的目的早就查明白了,然而在開口之後這時候卻有些不確定。
不過想到謝宙,想到衛韞完全沒有告訴他就和謝宙離開。鬱月琛還是將這件事完整的告訴了遲瀾。
“你應該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人力就可以辦到的吧?”
這句意有所指的話叫遲瀾抬起頭來,眯眼看著鬱月琛。
他確實很關心衛韞動向……不過鬱月琛告訴他的動機卻不明確。他們之間可從來沒有什麼友好合作的關係。
遲瀾打開門坐下,姿態隨意不馴:“你告訴我做什麼?”
鬱月琛想到遲瀾剛才對於衛韞消息的神色,開口道:“你不是很想知道自己對衛韞現在究竟是什麼情緒嗎?”
“我也想知道。”
他說這話時,眼前又想起了前天晚上衛韞主動伸手拉住他,好像將他當做最後的救命稻草時的場景。
心臟詭異的跳動了兩下,又斂去了真實情緒。
“我隻是希望在我沒有弄清楚之前,大家都在同一條線上。”
遲瀾按著帽子的手微頓,這時候想到了剛才的熱搜。謝宙和衛韞的一起離開的照片在眼前一閃而逝,遲瀾明白過來鬱月琛來這裡的意思。
原來他也會因為衛韞和謝宙走的近不舒服?
他嘲諷的扯了扯嘴角,不過卻沒有反駁鬱月琛。
兩人之間的關係並不好,彼此身上都有一種互相厭惡的氣息,在說完之後就不再多談。
鬱月琛轉身離開。
遲瀾想了想,垂眸拿出手機來。
“幫我訂一張儘快回國的機票。”
無論鬱月琛來是什麼意思,他都需要儘快回國,畢竟衛韞已經回去了。
他這次本來主要就是為了看對方比賽……
……
一個小時後,衛韞從機場到了之前蘇醒的彆墅那條路上。
這個地方即使是隔了半年過來,衛韞也不陌生,畢竟前幾天還在夢裡回想了一遍。
車子走過,周圍的草木被車燈照著,莫名有些陰森。
助理有些奇怪:“衛先生,你怎麼想到買這兒的房子?”
“這兒有些偏呐。”
越往深處開,他越覺得不對,但是又想著自己是想多了。隻不過是偏一點的地方而已,有什麼好害怕的。
他搖了搖頭。
衛韞卻抬起頭來,陰陽眼開啟,觀察著四周。
這些草木果然有問題。
上一次他蘇醒之後就察覺到這裡危險很快離開,看來當時決定再正確不過。不過衛韞沒有想到自己還要回來。
在車子聽到門口的時候,衛韞打開車門。示意謝宙和助理不用進去。
“我先過去看看,如果有問題你也可以及時求助。”在來的時候衛韞就將張天師的號碼給了謝宙。
不過謝宙卻沒有讚同他的話。
“你一個人不行。”
即使是衛韞知道一些玄門術法,但是一個人進去終究還是太冒險了。他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讓衛韞一個人進去。
在將號碼給助理之後,謝宙抬起眼來和衛韞一起來了彆墅。
衛韞即使早有些猜到他的選擇,還是有些動容。
神色微微頓了頓,又放鬆拿出鑰匙來打開門。
他在開門時忽然想到,靳寒庭說是跟著他們。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還在。
剛進門,彆墅桌上的紙就被風吹的嘩啦落在地上,在這樣陰森的氛圍裡顯得分外可怖。
不過衛韞與謝宙都沒有被嚇到。
衛韞走過去,看了眼地上的白紙。剛準備收回目光來,卻看到桌上一個黑色的東西靈巧的躍過。
這是……
衛韞打開燈。
看到居然是一隻年齡不大的黑貓,這時候從屋頂上跳下來,躍進了窗戶裡。
察覺到有人在,黑貓碧綠的眼睛認真的望向他,衛韞猶疑了一下。想到了靳寒庭之前說的自己彆墅裡有隻貓的事。
說的就是這隻?
這隻貓有什麼特殊的嗎?
衛韞抿了抿唇,然而剛對視一眼,黑貓就弓起身子叫了聲,炸毛一般都跳出了窗子。衛韞隻能遺憾的先收回了目光來。
他轉過頭去:“你在客廳裡先等等,我上去看看。”
考慮到上麵是衛韞的臥室,謝宙沒有強行跟上去。在同一個空間,衛韞如果有事他也能聽見。
看著他離開之後,籠罩在黑暗中的陰影轉頭看了眼逃走的黑貓有些不滿,靳寒庭皺了皺眉。
下一刻消失在了原地。
……
衛韞上樓後徑直去了書房裡,他記得自己夢中曾經出現過這個地方。像是在一直提醒著自己回來這裡一樣。
衛韞警惕的用陰陽眼看向門內,確定沒有看到什麼之後,猶豫了一下,推開門走進去。
書房和他走時一樣沒有什麼區彆,衛韞想到自己的夢,卻沒有因此鬆了口氣。
那天他始終疑惑,攻四那麼大一個人,怎麼就在彆墅裡失蹤了呢?然而那時候他忙著從邪祟手中保命,沒有深究過這件事。
眼皮微跳之後。
衛韞想要在書房裡找找,結果卻無意中觸碰了一幅畫。在安靜了一瞬之後,忽然書房櫥窗挪動,出現了另一個房間。
這裡有東西?
衛韞走過去,本來以為會看到一些原主暗藏的物品,或者和他失蹤有關的資料。結果卻沒想到看到了一幅被鎖在隔間裡的畫。
而叫衛韞瞳孔微縮的是。
那幅畫裡的主人公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衛韞很確定自己從來沒有畫過這樣一幅畫,而且這也不是他的筆跡,反倒像是原主攻四。
可是原主是怎麼知道他長什麼樣的?
在穿書之前,他們甚至都不再一個世界!
腦海中仿佛被迷霧籠罩著,衛韞第一次感覺頭有些疼。正當他準備仔細看那幅畫的時候,忽然之後熟悉的困意襲來,莫名其妙又暈了過去。
這一次,代替謝宙接住衛韞的是靳寒庭。他看到彆墅裡的那幅畫時倒是沒有多想,以為是衛韞自己畫的自己,隻不過當時筆觸不夠成熟罷了。
他更關注的是衛韞暈倒的事情。
這次剛進這個房間就暈倒了,沒有一絲征兆。
靳寒庭瞥了眼這時候已經礙於威壓聽話的黑貓,將衛韞從牆邊抱起來。
黑貓在後麵亦步亦趨的跟著。
就在靳寒庭準備將衛韞放在安全的地方的時候。原本昏睡的衛韞卻因為某種莫名的感覺睜開眼來。
隻不過他現在依舊是混沌感覺,衛韞在被謝宙血液壓製夢境影響後,這時候本能的尋找血液。
在察覺到身旁的人時一瞬間就將靳寒庭與謝宙的血液氣息搞混了,憑借著本能。在靳寒庭即將放下自己的時候,伸手抓住對方手腕,狠狠地咬了下去。
黑貓嚇了一跳。
沒想到有人竟然敢咬魔鬼,驚悚的喵嗚了一聲。
衛韞卻完全不知道其他事情,隻是垂著雙眼死死咬著靳寒庭手腕。
和上一次如出一轍的感覺緩解了些夢境,甚至因為這次是直接流入喉嚨裡,叫衛韞感覺更為舒適。
他被夢境困住的感覺漸漸褪去,眼前也清晰了起來,正在恢複清醒。靳寒庭察覺到手腕上的傷口在一開始的詫異之後卻並沒有收回,此時反倒是眼神沉了下來。
人類溫熱的氣息與他冰冷的血液並不相同。但是在衛韞咬著的一瞬間,竟然也叫他感受到了溫度。
靳寒庭陰影中臉色看不清,剛要說話卻聽見衛韞皺眉迷惑道:“謝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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