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可以說是因為衛韞睡覺的事,現在那個木偶能夠暫時壓製住,謝宙怎麼又來了?
他聲音不善。
衛韞想了想,沒有隱瞞靳寒庭。
“我們明天要去看謝宙心理醫生,所以今晚暫住。”
這一次倒是靳寒庭眯了眯眼。他確實記得謝宙有一段時間精神上確實有些不對勁,不過現在已經好了。
“他又犯病了?”他問。
衛韞有些詫異:“犯病?”
靳寒庭瞥了他一眼:“你不知道?”
他還以為衛韞知道。
雖然不想和對方聊謝宙的事情,但是這時候他卻還是道:“謝宙有一段時間行為有,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不過也隻有幾天。”
靳寒庭之前一直保護謝宙,所以看的比較清楚一些。
不過他並沒有將這個當成一回事兒,畢竟那種狀態隻持續了幾天,而且當時正好是謝宙入戲走不出來的時候。
這時候聽到心理醫生四個字。他隻是忽然聯想到那兒了而已。
衛韞卻在聽到靳寒庭說的話後皺起了眉。將這件事暗自記在了心裡,決定明天再小心一些。
他正想著,那個邪祟走了過來。
“你問謝宙做什麼?”
衛韞還以為他又要替謝宙鳴不平,皺眉剛要開口。結果那個暗戀謝宙的邪祟卻道:“以後在我麵前不要提彆人。”
他臉色冷戾,衛韞抿唇愣住了一下。
靳寒庭又問:“最近睡眠怎麼樣?”
“恢複了。”畢竟是靳寒庭給的東西,衛韞在這方麵還是回答了句。
靳寒庭臉上冷色淡去了些。瞥了眼衛韞脖子上戴著的替身木偶,皺眉道:“放心,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衛韞卻很難放的下心來。
靳寒庭的態度很奇怪,他沒道理幫自己。
“你想要什麼?”他又問了句。上次靳寒庭幫了他,他就問了一次,這次又問了一遍。
房間裡陰影遍布,安靜了一瞬,在衛韞抬起頭來時。靳寒庭似乎愣了一下,在想什麼。
過了會兒後才眼眸微深道:“你過來。”
衛韞走過去。
靳寒庭這時候卻想起了自己昨天做的夢。
他昨天……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他夢見了衛韞。
夢見對方主動靠近自己。然後在表達感謝之時……親了他。
兩個男人這樣的夢十分奇怪。在靳寒庭曾經生活的地方,這種事情很少見。即使是現在在現代社會,他了解了這裡的知識,也沒有見過多少。那種在網上談亂的大多數都是虛假的。
可是那個夢卻是真的,他竟然夢到了衛韞親吻他。
這樣的夢對靳寒庭來說前所未有。他這幾天一直努力克製著讓自己不要回想起來。
可是剛才……在衛韞問自己要什麼的時候。他莫名就想到了這個。
夢裡的場景出現在腦海。
靳寒庭麵無表情,手腕緊繃著。在衛韞靠近之時,他鬼使神差的想要像夢中一樣開口。
“你親……”
他剛準備說你親我一下,就回過神來覺得太奇怪。
靳寒庭克製住自己,閉眼將心沉下來,收回了剛才的話。
“你親自再給我畫一幅畫就好。”
“我很喜歡你的畫。”靳寒庭閉眼之後再睜開恢複了正常。
衛韞雖然有些奇怪他剛才為什麼停下來,但是卻沒有懷疑什麼。
靳寒庭幫了他很多,如果隻是一幅畫的話很劃算。
衛韞不想欠人的,這時候道:“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隨時都能畫。”
靳寒庭回過神來。
“今晚也可以?”
衛韞點了點頭,他白天送走遲瀾之後補了一覺,這時候並不困。而且還了靳寒庭的人情之後他也安心一些。
兩人各懷心思。
靳寒庭轉過身,看了隔壁房間一間,開口道:“你看著畫。”
不知道為何,剛才有一瞬間。靳寒庭竟然覺得住在隔壁的謝宙好像知道他在。
他垂眸之後又抬起來。
“算了,明天晚上吧,我今晚有些事。”
衛韞有些詫異,不知道他為什麼改變主意。
但是卻也沒有說什麼。他以為在說算了之後,靳寒庭會直接離開。
誰知道,在他放棄畫畫之後對方忽然又靠近了些。
衛韞抿唇有些不適。靳寒庭隻是看著衛韞的唇。
他唇上有些薄紅,顏色很漂亮。
像是雪地裡暈染上去的顏色一樣。微微抿著時叫靳寒庭恍惚了一瞬。
他盯著衛韞的唇看了半天。想起昨夜的夢,轉身離開。
衛韞隻覺得靳寒庭剛才有些莫名其妙的,不過卻沒有發現對方什麼意圖。在看著他離開之後,才將筆記藏好。
……
第二天時謝宙起來之後又看了眼衛韞房門。
他昨晚好像感覺……又有人來了。謝宙眉頭微皺著瞥了眼客廳裡的貓。
這時候衛韞終於出來。
“走吧。”
預約的心理醫生時間平時並不空閒,衛韞得得抓緊時間才行。
半個小時的車程在停在一家私人的心理醫院外後,衛韞和謝宙一起進了裡麵。
謝宙每次過於入戲的時候都會來這兒看心理醫生。讓對方將他入戲的記憶給引導忘記。
這一次他來的時候,熟悉的醫生差點以為他又是來做引導的。
“又拍戲了?”老院長問。
謝宙搖了搖頭,看了眼衛韞。
衛韞上前開口:“不好意思,我想詢問一下謝宙五月十號到二十號左右是不是在這裡做了治療?”
老院長對謝宙的情況很了解。
見當事人在這兒,沒有阻止,便也沒有隱瞞。
“確實是這兒。”
衛韞舒了口氣。
“您能給我講講,謝宙那段時間做治療的時候說過什麼嗎?”
在衛韞印象中,在那次彆墅之後再見謝宙就是寶相寺的一麵之緣,沒有深入接觸。後麵參加真人秀錄製的時候謝宙一直很正常。
如果有線索就是在他提供的這段日期之間。
“這個我需要想想。”
在示意助手去給兩位添杯咖啡之後。
老院長翻了翻記錄終於想到了些。
“謝先生那段時間說自己頭很疼。”
“經常昏沉,一覺醒來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
“甚至經常會出現一些與原來的想法背離的情況。”
“而且他在夢中一直叫著一個人的名字。”
一個人的名字?
“叫什麼?”衛韞有些奇怪。
謝宙本身對於這段記憶其實也沒有什麼。
老院長想了想道:“好像是叫什麼……衛韞。”
“對,就是衛韞,他睡著之後一直在叫衛韞。”
衛韞……衛韞心中一驚。
這是在叫原主還是他?
他抬頭看向謝宙,謝宙搖了搖頭,神色冷漠:“我不記得了。”
他沒有表示,老院長就繼續說了。
“我懷疑他那段時間是看到了什麼所以受到了刺激。”
“他當時的情況比以往入戲的時候要嚴重的多。”
“我好幾次想要詢問他看到了什麼,或者發生了什麼事,都詢問不出來。”
“而且……”老院子有些複雜。
“他治愈並不是我的能力,而是他自己某一天之後忽然忘了這些,自然而然的走了出來。”
“隻是來我這兒做了一個健康評估而已。”
看到什麼東西受了刺激,做夢出現了衛韞的名字。
衛韞眉頭微皺……他那時究竟看到了什麼?
“你有想起來一些嗎?”他試探著詢問。
謝宙在想了半天之後垂下了眼。
衛韞心底有些失望。
不過卻也知道這種事情著急也沒有用。
而謝宙看著衛韞抿唇,心中卻想到了一件事。
——他好像有一段時間覺得自己叫衛韞。
而且……不自覺的想要靠近眼前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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