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那群佛寺裡的和尚一點不落伍,閒暇時還放聰明的一休這種和尚片。
同根同源看起來可能更有代入感。
他認識釋空大師十幾年,大師做什麼都不感到奇怪,稍微思索過後啟唇開口“把程簡送回去,我們去一趟陵鄀山。”
釋空大師既然能讓曲猷站到他麵前,想必是讓他立刻出發的意思了。
“是,家主。”
曲舟行向外麵走去,身後的曲猷喚來下屬吩咐事務後落後一步坐進駕駛座。
陵鄀山在郊外遠處離這裡有相當一段距離,得加快速度。
銀白色泛著金屬光澤的車輛驟然駛出,如同流星一般飛快地劃過茶室門口眾人的視野,速度極快隻依稀看得見殘影,不過幾秒後消失不見。
“真是業務繁忙。”
在眾人之間的程簡心裡感歎了一句,轉身坐進曲猷給他安排的車內,隨後無聲無息的從另一邊開走,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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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鄀山景明寺
饒是如此之快的速度,到達陵鄀山上的寺廟裡也早已是夜晚。
黑沉沉的夜,唯一的光源便是天邊懸掛著的銀月,清輝與陰影交錯之間,荒無人煙的山野裡倒不算是陰森寂寥,而月光下的簡陋寺廟,亦是襯出了幾分超凡脫俗的佛性。
如果忽略掉旁邊黑色的電線和發光的白熾燈的話。
“曲施主,師傅有請。”
厚重大門開了道縫隙,有個小和尚的身影探了出來,見到他們語氣很是熟稔。
他是記事起就在景明寺長大,也是記事起就認識了這兩位氣度不凡的施主。
現如今釋空大師就是他的師傅。
曲舟行很久沒來,和景明寺這些和尚接觸最多的就是曲猷,他雖不懂佛家禮法規矩,但相處久了都能知道這群和尚們的虔誠與透徹,還帶點傻傻的稚氣。
由於家主的原因他們相處的很是不錯。
他見小和尚如此單薄的衣裳有些擔憂“更深露重,衣衫還需多添幾件。”
“主持說你們這會就到,剛出來不打緊。”小和尚解釋完之後就把這兩位迎了進去,師傅還在等著。
景明寺相比於那些香火旺盛的大寺來說還是頗為狹小閉塞的,不過短短幾分鐘就從正門走到了最後麵的後院,也就是主持休息的地方。
曲猷和小和尚走到後院門口就頗有默契地停住了腳步,走到一旁等待。
主持和家主談事情,他們其中任何一人都沒資格旁聽。
從曲猷被派來執行任務之後,這一點從來沒有變過。
曲舟行一人邁過門檻沒有朝正前方走去,而是走向右手邊的側臥。
雖幾年未來,但他對這裡算不得陌生。
釋空大師找他就有個毛病,不喜歡在主屋偏偏就要在側臥,而且隻有他一人如此。
問原因就是他窮,而曲舟行剛好是有錢人中最有錢的那一個。
側臥的環境明顯就比主屋清苦不少。
曲舟行對此不予置否,曲家在他從小到大在景明寺裡以布施的名義給予的錢財,是一筆沒有算過且無法估計的龐大開銷。
更不用提他任家主後不減反增的數額。
這景明寺的改變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愈發破舊,長滿青苔的綠意漸漸包裹外圍,現代化的銀色黑色泛著金屬光澤的基礎設備與陳化悠久的帶有曆史氣息的佛寺詭異且融洽的交織彙合。
一點沒有裝修裝飾,所有的破敗都曝露在外,隻有在不堪重負坍塌的地方和最重要的佛殿才會出錢修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