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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無法抑製的憤怒

“那苗苗……”顧祁之忍不住自己的猜測,這實在很難不讓人多想。

宋楹抹了抹臉頰,沒讓自己眼眶裡的眼淚滑落下來,但聲音卻已經是止不住的哽咽:“對,苗苗的病也和他們有關。”

一股愧疚感湧上心頭,其實最大的罪人是他罷了,顧崇畢竟是他的父親,有時候他想他這肮臟的血脈真不應該在這個世界上存活下來。

“對不起。”他張開口,現在隻能說出這三個字,母親,阿清,宋楹,就連苗苗也是,都曾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因為他收到各種各樣的折磨,而他呢,還自己為是的覺得自己這些年來做的不錯,看著宋慕清從自己身邊離開消失,就篤定那人早晚有一天都會回來。

他著一刻才恍然大悟,他骨子裡的血脈就注定了他的一生是極其惡劣的,這種生來就壞的本質,改變不了。

宋楹用力的搖了搖頭,捂住嘴巴,說不出話,不是的,這件事情不怪顧祁之的,這也是宋慕清不願意告訴顧祁之的原因。

宋慕清從來沒有怪過顧祁之,她自然也沒有,這一切隻是因為顧崇,說白了他們有太多的不同。

“你會,你會一直愛阿清的對不對。”

顧祁之沒想到宋楹會哽咽的問出這句話,他點了點頭,這件事他在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了,有人說七年之癢,他從來不信這個,十七年二十四年,他非常明白自己的內心,他不會覺得宋慕清回老去,反而有些想見證他這一輩子所有的變化。

宋楹點點頭,鬆了一口氣,壓在胸口的大石在此時全部鬆動。

“我全都告訴你。”顧祁之聽見麵前的人說。

“劉景一有病,他有癌症啊!會遺傳的!”

說到這裡宋楹終於忍不住落下了兩行淚,那麼強大的一個女人就這樣緩緩唄自己說出來的一句話給激的潰不成覺。

這話裡包含的都是他這幾年的怨恨和痛苦。

“苗苗生病也是因為他,他一直都在騙我,反倒也怪我,太好騙了,被他媽幅偽善的麵孔騙的死去活來,說什麼都信,那是我認為他不會騙我的。”

顧祁之伸手將桌上的紙巾,遞給麵前的女人,宋楹一頓,還是沒有拒絕,接了過來擦了擦淚痕,繼續說著:“我甚至放棄了我的所有,背棄了我的家人、朋友,去和他在一起,我那時候覺得,有他我在哪裡都無所謂,我那時覺得這樣美好的愛情,錯過了,我這一輩子都會後悔。”

宋楹說著輕笑了兩聲,笑的有些諷刺:“但我現在才發現,那時的我,就是個笑話!天大的笑話。”

顧祁之感受到人的悲傷,隻能坐在原地靜靜的聽著,他很不願意掀開彆人的傷疤,但此刻,他沒有彆的辦法。

“我們很快有了孩子,我當時很高興,我很愛他,同樣愛這個孩子,孩子出生前這一切都沒又便,你說可不可笑,那時候我竟覺得我是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最幸運的女人。”

“可我很快便發現他開始夜不歸宿,神神秘秘,我不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我很快從這段感情中脫離出來,我開始調查,很快便拿到了他出軌的證據,同時拿到的還有他的病曆證明,我清楚的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可是……”

“我看著麵前很有可能已經被這病遺傳的宋苗,我的內心告訴我,我現在應該將這兩人人都扔出去,可我當時是一個母親,看著懷裡繈褓中的小嬰兒,我下不去手。”

宋楹似乎回到了那天,她抱著宋苗的手,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雙手不受控製的,將手放在孩子的脖頸上驀然收緊,宋苗小時候很乖,以為麵前的母親在逗她玩耍,很給麵子的笑了出來,知道捏在脖頸上的手將孩子弄疼。

鋪天蓋地的哭聲卷席而來,她的理智被叫醒,連忙將孩子推的遠遠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有些不可置信。

她在做什麼啊,她在用這雙手做什麼!那一瞬間她清楚的認識到,那不僅是劉景一的孩子,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如果劉景一有錯,那所有報應應該出現在他身上,而不是在這個什麼也不知道的孩子身上降臨,這是她的孩子!

她幻想過很多次,自己以後做母親會是什麼樣子的,但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醜惡猙獰的樣子。

她很快會歸於平靜,但也很快他便發現她錯了,劉景一失蹤了,而給他打電話過來的,是另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是顧崇……

宋慕清被帶走了,她也被控製起來,年幼的宋苗被他抱在懷裡,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很久,她甚至覺得自己的一輩子都將在這裡度過。

那時候的宋楹對這些事情覺得無所謂,她想她失去了活著的意義,就算死在這裡也無所謂,有時看著麵前的孩子,才能鼓起一點活下去的勇氣。

可有一天,那是與平常無異的一天,可她卻突然之間被放了出去,放他出去的那個保鏢,像是在扔什麼垃圾一樣,她從未被這樣對待過,下意識的向那保鏢掄去,可她的力氣實在太過於弱小。

弱小道都不足以讓那名保鏢發怒,她隻聽見保鏢說:“趕緊滾吧,這裡不在需要你們了。”

顧祁之聽著宋楹的故事,似乎也明白了些什麼,這個結果不言而喻:“顧崇拿你們威脅了阿清。”

“嗯”滿臉淚痕的宋楹點了點頭,精致的妝容早已被眼淚損壞,但他似乎也變得不那麼在意,整個人都陷在了巨大的悲痛之中:“我也這麼認為,阿清是我一手帶大的,他寧願將痛苦都宜居到自己身上,也不會願意讓彆人受到一點傷害,我想是因為這個……所以他才……”

顧祁之兩隻手交錯在一起,已經開始微微發抖,宋楹可能隻是被關了起來,而宋慕清一定不會被這樣輕易的放過,顧崇那個老東西的狠心他是知道的……

這個人到底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受了多少委屈……為什麼一點點都不肯說。

“我會調查清楚給你們所有人一個交代的。”顧祁之的聲音也有些發顫,這是宋楹知道的,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呢。

包括劉景一……

宋楹點了點頭,但卻又開口:“我想他已經死了,我出來不是沒找過他,但一直都沒有消息,不知道他是不是一直告訴我的都是假名字。”

想到這兒,宋楹不僅又覺得有些可笑,好幾年,她知道的竟都有可能不是那人真實的名字。

無力感湧上心頭,算了,這麼多年,她早就不在乎了,心中的仇恨早已經麻木,不管那個男生叫什麼,是生是死,此刻都與她沒有任何關係了。

不過她相信老天爺自會開眼,惡人永遠不會得到好的結果。

顧祁之和宋楹到過謝後聯係了司機將人平安送回去。

他很感謝宋楹今天願意和他說這些,惡人確實不會有好報。

小王見人心情不太美觀的上來,便覺得有些事情似乎已經扣除了邊邊角角。

果不其然,男人開口:“去嘉禾莊園。”

嘉禾莊園……那是顧崇現在所住的地方。

顧祁之默念這這個莊園的名字,嘉禾,家和,嗬,好一個諷刺的名字。

“老爺,大少爺回來了!”劉管家匆匆忙忙的從外麵敲響了顧崇的房門。

這個地方很僻靜,突然出現的敲門聲顯得格外刺耳,他來這個莊園就是來養病的,柳薑嫣已經和他離婚了,此刻並沒有其他人陪著他,他現在還沒來得及感到孤獨,有的隻是清靜。

聽見管家的聲音,那人並沒有表現的很吃驚,好像是早就會料到有這麼一天,隻是沒想到這一天開的這樣快。

顧崇從椅子上,慢慢站起來,拄著拐杖的手已經變得顫顫巍巍。

顧祁之力氣很大的推開那棟莊園的大門,二話不說就講他那寶貝的很的紅木椅子踹到在地,椅子磕在地上,難免有一些邊邊角角收到損傷。

劉管家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莊園裡的一切都是顧崇特彆珍藏的寶貝,有些年頭了,每個拿出來恐怕都價值不菲,他們大少爺竟就這樣毫不留情麵的踹翻在地。

他甚至都有些心疼。

可顧崇的臉色卻隻是微微一便,一雙老態龍鐘的灰色眼眸盯著麵前發狂的男人,就像是在盯著一直自己飼養的動物。

劉管家心尖一顫,趕忙低下頭,不敢再去看,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真是該死,老爺你明明從小就很看中少爺。

“祁之,父親生病,你許久不來探望也就算了,今日一來,就來砸我這裡,傳出去不太好聽吧。”

“狗屁。”顧祁之看著麵前的人這幅模樣,心中的怒氣更加無法隱藏,將桌子順便也掀翻在地。

這次顧崇的表情當真有些繃不住了,拐杖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響,管家下意識的退後一步。

“你到底要乾什麼。”

“嗬”聽見這話顧祁之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眸子中卻滿是狠厲之色。

“我來乾什麼你當真不清楚?”

第四十二章:比他痛苦一萬倍

顧崇握著拐杖的手抖了抖,這小子現在翅膀硬的很,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可越是這樣,他心底越是升起一股難以言說的快感,這都是他一手栽培出來的,看吧這一切仿佛都在告訴他,這人就算是在討厭他,也會沒有辦法控製的活成他。

基因有時候可真是個強大的東西,他想顧祁之不過是世界上另一個顧崇罷了,如果不是自找,他的人生不會有任何挫折,他們的人生將會變得如出一轍,因為他們本就是一類人。

他知道自己早晚都得死去,隻不過是早晚的關係,不過將這份龐大的產業叫給顧祁之,怎麼就不算代替他活下去呢。

想到這裡顧崇甚至連剛剛心中升起的怒氣都有些平息,現在顧祁之能對他什麼呢?弑父嘛?

這隻不過是渺小的螻蟻在火鍋上,顧祁之的這些憤怒在他看來,都是徒勞無功的罷了。

“你在和我發脾氣?”顧崇高傲的不可一世,雖然腰板一直無法徹底直起,可頭顱卻還高貴的揚著,似乎任何事物都無法讓他放在眼裡。

顧祁之麵上沒在露出任何情緒,但卻抬起腳將腳邊的花盆,“哐”的一聲,踢回顧崇腳邊,這意思不言而喻,顧崇麵上終於閃出一絲驚慌。

“顧祁之!你要弑父嘛!”

“你這裡彆住了,想躲清靜,那應該下去躲才最清靜啊。”這話顧祁之說的毫無波瀾,就像是在陳述一個本該存在的事實理論,站在他麵前的不是自己有血緣關係的父親,反倒像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顧崇,你接下來的日子隻會過的更難過,多清淨你就甭想了。”

顧祁之這次來便沒打算讓顧崇好過。

“我可是你老子!”

顧崇再也站不住,可凳子早已經被顧祁之剛剛踹翻在地,劉管家趕快將凳子扶起。

“哐”的一聲,凳子承受不住顧崇的重量,整個散架子,顧崇狼狽的摔在地上,這凳子本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物件,被顧祁之這麼一腳下去早就變得更加脆弱不堪。

顧崇一時間狼狽不已,無法從地上站起,試圖抓住劉管家的手,可劉管家始終並為在低下頭攙扶他一把。

他驟然明白了,臉色越發蒼白,顫抖的手無力的指著劉管家,可顫顫巍巍確說不出出一句話。

“嗬”顧祁之看著這人這幅模樣忍不住笑了,冷冽的眼神掃過他的臉,頭也不抬說了句:“你先出去吧。”

這屋子裡沒有旁人,隻見麵前的劉管家恭恭敬敬的點了點頭應了句“是”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顧崇嘴唇急的有些發紫,劉管家是跟了他許久的老管家,談不上完全信任,也不值得他如此防備,沒想到這人不知什麼時候居然跟他這個逆子勾搭到了一起。

顧崇本生就大病初愈,此刻又被摔在地上,沒有人的攙扶,自己根本無法站起。

劉管家一走,顧祁之那副偽裝在也隱藏不住,臉上是止不住的憤怒,他腦子裡不禁想到,他是不是也在不為人知的地方這樣對待過宋慕清。

“我可真想讓阿清看看你這幅樣子,但又怕嚇到他。”顧祁之說出這話有意激怒顧崇。

顧崇聽見宋慕清的名字果然大笑起來,眸子中竟閃過一絲快意,好似搬回麵前這個男人一局。

“那小子啊,你都不知道,不怪你喜歡他,他確實長的不錯,不過趴在地上求饒的時候更好看,我就講他關在一間小黑屋子裡,他現在變得很白吧,常年不見光,不過可便宜了你,你現在玩的這麼爽,說起來還要感謝我。”

顧崇死了魚死網破的心思,他現在沒有很大的把握還可以控製住顧祁之,那讓麵前的人不爽自然是他唯一能做的。

顧祁之倒吸了一口氣,果真是他想象的這樣,他有些無法忍耐。

顧崇還試圖借助拐杖的力氣站起身,顧祁之眼疾手快的將拐杖踢開,可現在真的很想和這老家夥動手,但恐怕這幅枯燥的身體經不起他一下,就得當場去世。

他不能讓顧崇就這樣死了,這樣太過於輕易不是嗎,有的時候比起活著對於某些人來說,死才是一種解脫。

“顧崇我會讓你比他痛苦一萬倍,我會親手將盛銘轉讓給阿清,給他做為補償,我會讓你親眼看見的。”

這句話像是戳到了顧崇的軟肋,這人肉眼可見的激動了起來:“你不能這樣!那是顧家的,永遠都是!”

顧祁之心中的爽意油然而生:“我你可能還沒清晰的意識到,顧崇,我不會有孩子,顧家——要絕後了。”

這話說出來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得到了解脫,這個肮臟的血脈將不會在流傳下去,將永遠被扼殺。

“你不能這樣!”顧崇幾乎是撕心裂肺,他不相信,他不相信顧祁之會這樣做,盛銘的財產不是個小數目,那是他一生的心血,同為商人,都是利益至上,顧祁之不可能願意將這份財產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割舍。

可接下來的話又在吃給了他重磅一擊:“你先不相信對吧,像你這種人問你題相信呢,顧崇我和你不一樣,你為盛銘放棄了母親,但我不會,你知道我根本不在乎的,我隻在乎阿清。”

提到顧祁之的母親,顧崇像是突然被戳到了痛處:“閉嘴!你給我閉嘴。”

顧崇緩緩蹲在了顧崇旁邊,對著人的反應視若無睹,還是張嘴繼續說了下去:“你不想聽到什麼?母親嘛?哈哈哈顧崇你彆忘了母親是怎麼去世的,不會沒有人提起,你就記不起來了吧,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下了地獄,你該怎麼和他解釋自己是一個利益至上的商人呢。”

“我沒有!”顧崇坐在地上有些頹廢,卻沒有辦法顧祁之夢魘般的話語在耳邊環繞,他想讓這人停下,可這人存心不讓他好過一樣,一遍一遍提起。

“我想,母親認識您山一定沒想到自己的生命會就這樣斷送,而這一切隻不過是為一個男人鋪路罷了,母親在天上一定好好看著吧,看著你替彆人養孩子,看著你在她用生命鋪出來的路上哥彆的女人在一起,在你自己一個人的夜裡,你偶爾會不會夢見她呢,哦,不對,母親那樣生性聖潔的人,怎麼還會願意回來見你。”

“噗”顧崇終於在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顧祁之慢條斯理的站起身來絲毫沒有一絲彆樣的情緒,揉了揉有些痛的眉心,將手插進口袋走了出去。

劉管家正站在門口候著,見顧祁之回來連忙彎腰。

顧祁之沒看他隻是開口道:“暈過去了,弄去醫院吧。”

劉管家點了點頭,連忙走了進去。

就憑顧崇這身體狀況,他想他晚死一會恐怕也不行啊,這次去醫院恐怕又要他半條命。

但顧祁之此刻心裡也並沒有特彆暢快的意思,母親不禁是顧崇的一個心結,同時也是他的痛處,阿清,母親,這四節上兩個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人,都被顧崇這樣對待,說不恨那是不可能的,他真的是要恨死顧崇了。

如果說世界上有人最想顧崇去死,那一定是他,不過此刻他改變主意了,這種人,若是就這樣輕易的死了,豈不是對他太過於善良。

電話聲響起,他的思緒被拉回,備注上顯示著兩個字“阿清”

他頓了頓,伸出手接了起來,對麵應該是剛睡醒不久的樣子,醒來看他不在,便打過來。

顧祁之看了一眼時間,這一覺睡的還挺久的。

“你在哪兒?回公司了嗎?”

“嗯,臨時有點急事,抱歉”

宋慕清揉了揉眼睛,看著周圍空蕩蕩的房間,點開手機的免提,試圖讓男人的聲音在房間裡顯的更大聲。

“我要回去了,阿清,還要吃蛋撻嘛。”

宋慕清聽見對麵熟悉的話語聲傳來,他一瞬間突然變得很安心。

“好,早點回來。”

沒再多說,可兩人竟然心照不宣的誰也沒有先掛斷這通電話。

顧祁之真如自己所說,回來的很快,蛋撻甚至還熱著,宋慕清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你上,等待著男人將盤子端到他麵前。

這次沒有人和他搶,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這次的蛋撻,沒有上次的好吃。

顧祁之看出人的不滿意,低下頭輕聲問:“不好吃?”

麵前的人彆扭的努了努嘴,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嘟囔:“沒有你上次做的好吃。”

隻將一個吃完,這人邊沒有了什麼興趣,注意力被小貓吸引,過去圍著小貓玩了。

顧祁之坐在少發上看著人的背影,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開口:“阿清,今天可以睡一起嘛?”

不想讓他一個人在呆在黑暗的房間裡。

宋慕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有些疑惑的回過身,點了點頭,之前不是也偶爾會在一起睡麼,為什麼突然這樣問他,這裡是顧祁之的房子,自然他想睡在哪裡都行。

上架感言

噠噠噠噠,今天更新點不一樣噠。

是滴小竹馬今天要上架啦。

很高興大家陪我走過來的這段時間,這些都是我從始至終更文的動力,看見有幾個寶貝連續好幾天都準時有投推薦票時真的很感動(大哭)不過沒關係,以後想看的寶寶也可以多蹲蹲紅包廣場,我儘量多努努力,讓大家多吃到些紅包包。

然後就是說一下主角們吧。

先說說清清吧,阿清呢前期呢確實不太會表達自己的情感吧,因為三年前的離開所以前期會有些小心翼翼,到後期後邊會慢慢大膽起來的,因為愛會讓人變勇敢嘛。

然後顧總就不同了,我們顧總會一點點解開所有誤會,然後了解到我們阿清最真實的一麵滴。

總之兩個人隻會會越來越好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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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你想去見見他嘛

男人趴在他身後,像是一隻大狗,他撫摸著麵前的小貓,有些感歎,這哪裡是隻養了兩隻小貓,明明不止。

“阿清,你會永遠陪著我吧。”不知想到了什麼,這人突然感慨,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了宋慕清一跳,他那雙有些泛藍的眼睛亮了亮,是止不住的吃驚。

“怎麼突然這樣問。”可誰也不敢確定會陪某個人走到最後啊,他這個身體要是有一天突然之間……提前離開怎麼辦。

若是他現在答應了,若是以後食言了,顧祁之是不是會怪他,那時候他就沒法在哄他了。

他會不會知道他死去都還一直怨恨著他,宋慕清不敢想,那時會是一個什麼場景,可是轉念一想若是能讓顧祁之永遠將它記在心裡,那又何嘗不可能,即使是恨他。

他答:“會的。”但是也許有一天老天會將我們分開。

他希望顧祁之比他活的久一點,這樣他起碼不會控製不住的去接近對方,纏著對放,像現在這樣,他就可以去看看自己從未看過的人生,享受一下沒有自己的世界。

想到這裡,宋慕清有股淚意又有些止不住的早湧上來。

但我不能讓他一個人在那冰冷的地方等很久拜托了。

像是一種無聲的祈求。

“怎麼還要哭了。”顧祁之快速的注意到宋慕清的這抹情緒,抬起身讓人麵對著自己,用手指撫了撫宋慕清有些微紅的眼角。

“才沒有”宋慕清小聲反駁,卻沒有抬起頭看他的意思。

顧祁之微微揚起,從小到大這人都這樣彆扭:“最近感覺身體怎麼樣?還像以前一樣嗎?”

宋慕清微微頓了頓,不知怎麼,突然整個人鑽進顧祁之的懷裡,聲音悶悶的:“哥,你在我就不害怕。”

顧祁之一瞬間竟不知該怎麼辦,看著麵前的人,心中更是隱隱作痛。

可是他有這麼多年不在,這麼多年宋慕清一個人,是不是都很害怕。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輕輕拍了拍麵前人的背:“哥以後會一直在。”

可能是沒想到顧祁之會這樣回答他,他從來沒指望顧祁之會在和他說一些山盟海誓的話,也不指望有一些不屬於他的諾言。

可他不知怎麼今天竟然有些動搖,宋慕清靠的更緊了些,沒再回話。

他閉上眼,攝取著麵前人的溫暖。

那哥說好了,以後要一直陪著我。

宋慕清不記得這晚是怎麼睡過去了,也不記得是怎麼回到臥室的。

顧祁之將宋慕清送回臥室後一個人躲在念念和想想身邊,這兩隻小貓聽話的很,比如說晚上從來不吵不鬨,連喵喵叫的聲音都沒有,似乎很怕打擾到小主人休息。

其實顧祁之一直覺得這兩隻小貓和宋慕清有的時候真的很像,老是很懂事。

小王打來的電話,打破了物業的寂靜和這溫馨的畫麵,聽見電話裡的名字,顧祁之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冷了下來。

“顧總,老先生……”

小王遲遲不肯說不出,他時常摸不透顧祁之的心思,不知這人此時應該是高興,還是難過,可畢竟是自己的父親,真的有人能做到如此絕情的冷眼旁觀嗎。

“說”顧祁之有些等的不耐煩了,他並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無趣的事上麵。

聽著對麵人的聽說有一個不耐煩,小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還是開口說:“老先生恐怕隻有意識可以活動了,醫生說他的身體機能在逐步退化,恐怕會有很大幾率會……永久癱瘓。”

顧崇身體本來就不好,心臟和肝臟什麼的老早以前就出現了毛病,腿腳什麼的也不太利索,那天被氣的實在不行,這一天顧祁之也是有所預料的。

出乎意料的是,男人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不滿的情緒,反而有些愉悅:“永久癱瘓嘛——”腦子還能動?那就好辦了。

顧祁之掛斷電話,心情不錯的俯下身出乎意料的伸手逗弄了兩下麵前那隻淺黃色小貓的下巴。

小王心驚膽戰的將電話剛放下,身後便傳來顧崇的呐喊聲,那人現在全身都無法動彈,不知道是不是要了報應,腦子竟依然清醒,這種清醒的痛苦,往往比什麼都不知道的死去更加痛苦。

“把那逆子給我叫過來!讓他滾過來見他老子!”

這聲音有些沙啞,但卻是拚儘全力。

這大晚上的,小王聽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和劉管家禮貌點了點頭,沒在待在這裡。

彆墅清晨

宋慕清一小口一小口的吞著麵前的粥,宋慕清有些難以下咽,但顧祁之非要坐在他旁邊看著他將這點東西吃進去,他隻得順著人的意,小口小口的咽著。

男人就坐在他對麵,目光看著某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想應該是工作上的事情吧,便沒有過多過問。

“阿清,顧崇要死了,你想去見見他嘛。”過了不知多久顧祁之突然開口,好像是思考了好久,才開口試探問著麵前的人。

宋慕清握著勺子的手一抖,可能是沒料到顧崇的時日會到的這樣快,也可能是在提起那個人名字後的下意識反應。

宋慕清緩緩抬起頭,眼裡有些迷茫。

顧祁之剛忙開口,緩解人的焦慮:“不用怕的,不想去就不去,他現在躺在那兒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宋慕清垂下眼睛,攪動著碗裡的。

顧祁之看著人這幅模樣,心中升起一絲懊悔,他不知道自己剛剛讓宋慕清知道這件事是不是正確的,也不知道他和宋慕清提議這件事會不會給人帶來影響。

但他一想到宋慕清顧崇在他不知情的地方如此對待他心尖上的人,就恨不得讓宋慕清親手報複回去。

他想沒有什麼事情比這樣,更能補償宋慕清的一切。

全身癱瘓嗎……他此生居然還可以看見這樣的顧崇,殊不知宋慕清心中全然沒有害怕的情緒,他不知怎麼了,心中竟閃過一絲快意。

“我想去。”他趕在顧祁之返回前連忙答應,顧祁之好完全說的話被堵在心口,最終點了點頭。

宋慕清不知哪裡來的胃口三兩將麵前的粥喝完,他特意穿了那件情侶裝,這也許這就是人類的本質吧,在得知曾經對你欺淩的人過的並不好時,你實在無法輕鬆的釋懷。

他知道他如果今天不答應顧祁之去看顧崇,就是親手殺死了當初在那棟小房子裡受儘委屈的自己。

顧祁之知道人的心思,也不約而同穿了那件一樣的衣服,宋慕清看見後果然漏出了笑容,並沒有之前在餐桌時的緊張姿態,還主動去牽起麵前人的手掌。

兩人的手握的很緊,這不禁給顧祁之一種宋慕清真的會一輩子就在他身邊的感覺,是感覺,這次不是錯覺。

那醫院離的蠻遠的,畢竟顧祁之也不會那麼自己討自己煩心的將顧崇安排到離自己近的地方。

宋慕清近日不知怎麼竟然有些暈車,可能是因為早上吃的確實有些多,頭昏昏的,臉色也有些發白。

顧祁之下車時握緊人冰冷的手,有些擔心:“我們先去緩緩好不好,裡麵消毒水味有點重。”

宋慕清卻意外的搖了搖頭:“我沒事的”

男人看他這樣堅持,有些心疼,但也沒再反駁,牽著人的手向裡麵有。

宋慕清艱難的露出一抹笑,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見顧崇看見他時的反應了。

不能動的癱瘓著,聽起來比他那是像個囚犯一樣被關起來囚禁,還慘一些呢。

顧祁之推開病房先走進去,顧崇雙眼瞪的老大,一副暴怒模樣,可他現在麵對顧祁之毫無辦法。

就算顧祁之來了,在大眾眼中扮演一個來考驗父親的孝子,被地對他做了什麼,他也無法反駁,甚至就算能說清楚話辯解了,以他對外麵那群勢利眼的了解,恐怕也沒有人會為他說話。

畢竟大家都心裡有數盛銘早就已經注射進新鮮的血液,而最大的當家人也早就更新換代。

誰會放著現在的領頭人不如巴結,反而為一個老態龍鐘快要去世的商人說話呢。

宋慕清跟著顧祁之的腳步邁進去,顧崇在看見宋慕清的那一刻,眼睛裡漏出了一股不明的情緒,拿情緒晦暗憎惡,仿佛要把這人盯穿。

宋慕清坐在顧祁之下意識給他拉來的凳子上,正對著顧崇的病床,看這些人蒼老的麵容,竟然覺得越發可笑。

那個以上將他踩在腳下,逼著他失去所愛的人竟會變成這幅樣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清楚的意識到自己行為和心情的病態,不過這種shuang意實在無法控製,從頭湧到腳的興奮感讓他實在無法拒絕。

顧崇的眼睛瞪得像是要鼓出來一樣,一句話也不說的麵部卻顯得格外猙獰,像是一隻發怒的鬣狗,但他現在沒辦法站起身來捕獵,因為這次他是彆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的獵物。

宋慕清忍下笑意,抬起眼和他對視著,眼裡全然沒有害怕的情緒,顧祁之站在他身後,高大的男人就像是他屹立不倒的靠山,他輕聲道:“顧老先生,好久不見。”

宋慕清心想,怎麼會送死般的讓顧祁之過來,若是他他防備都還來不及

第四十四章:股份轉讓合同。

顧崇就這樣躺在床上,像案板上的一隻魚:“宋慕清,我真是後悔當時沒弄死你。”

顧祁之放在椅背上的手緊緊收緊,眼底是藏不住的怒氣。

顧崇現在沒本事去和顧祁之去抗衡,目光不敢落在那人身上,便隻能惡狠狠的看著麵前的宋慕清。

宋慕清勾起嘴角:“可你早就會料到這一天了,不是嗎?”

張揚惡劣的本性無法隱藏的流露處來,眼角微紅的不削的望向病床上的人若不是顧祁之在場他恐怕現在已經撫在床邊笑起來了。

顧崇不知怎麼突然笑了起來,他想坐起身,但他的身體早已無法動彈,任由他再怎麼折騰,也掀不起一點波瀾。

最終無力的躺在床上,不在掙紮,真可笑啊,宋慕清不禁想。

不過顧崇依舊有些不甘心,看了眼顧祁之目光又回到宋慕清身上:“顧祁之身體裡留的是我的血,他本就生來惡劣,你真的認為他會和你在一塊一輩子嗎?不可能的,你要記住你可是個男人,能給他帶來什麼利益呢,什麼也不行!”

宋慕清的手微微一抖,不是因為害怕了,而是有一瞬間他覺得顧祁之也許真的應該有自己的選擇。

這一動作被顧崇全部收在眼裡,他從小就和一些老奸巨猾的商人打交道,最擅長觀察的就是人了,這點小動作自然逃不過。

他一下子覺得這就是宋慕清的痛處,你看吧他就說什麼狗屁愛情,宋慕清還是不會相信他那個傻X兒子的,血根裡的惡性怎麼會那麼輕易改掉呢。

“宋慕清,盛銘那麼大的公司,裡麵的利益鏈很大的,若是顧祁之和田知在一起這對公司是什麼概念你不用我說吧,他是個商人……”

他以為找到了宋慕清的弱點,便趕快加緊語速接著說,生怕一會宋慕清身後的人會突然暴怒,他清楚的知道,那他恐怕就再也無法說出話了。

顧祁之俯身握住宋慕清冰涼的手,宋慕清一愣,有些不理解這人突如其來的動作,不過在顧崇麵前也沒掙紮。

“小王,把東西拿進來。”他聽見麵前的男人道。

小王自從顧祁之進去後便一直守在門外,沒有離開一步,聽見顧祁之的聲音連忙拿著拿東西走了進來。

宋慕清的目光掃過,那是一份文件,顧祁之接過後,示意小王可以出去了,自己則微微俯身,俯在宋慕清膝蓋前,將這份文件攤開。

那文件上的字數不多,可宋慕清清楚的看明白了,這是一份,關於盛銘的股份轉讓書。

他有想向後退的意思,可現在顧祁之正俯在他身前,他做不到這個動作。

顧崇視力還沒查到那個程度,在看到股份轉讓幾個大字的時候,頭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顧祁之!你這個逆子!一個男人有什麼好的,居然把你迷的神魂顛倒的!敢轉讓股份!”

顧祁之完全聽不見顧崇的話似的,輕輕牽起宋慕清的手在這兒唇上輕輕劃過,眼神裡的癡迷一點都不加以隱瞞:“阿清,*養我好不好。”

宋慕清現在腦子裡是混沌的,顧祁之來用公司的股份來氣顧崇,他可以理解,但為什麼一點都沒和他商量,盛銘現在最大的股東是顧祁之,股份轉讓合同上竟寫著顧祁之將手裡的股份全部裝讓。

“不知廉恥!”顧崇還在旁邊無力的呐喊,顧祁之怎麼能,怎麼能在自己的病床前說出這樣不知廉恥的話語。

“我……”宋慕清有些迷茫,他不能就這樣收了顧祁之的股份,有些人百分之一的股份在盛銘便已經足夠度過餘生,可想而知這樣的一份合同,值多少錢。

可現在當著顧崇的麵拒絕顧祁之,正和了顧崇的意,萬一他無意中壞了顧祁之以後的計劃……

他著實被這一幕嚇到了,隻得坐在原地不敢在動,隻能任由顧祁之牽著他的手,將紅色指紋印按在那份合同上,雙方印記達成,代表這份合同從此時起,正式生效。

顧祁之將股份轉讓給了他。

顧崇親眼看著雪白的合同上,印上了一抹鮮紅,胸前的悶感再也忍受不住,嗆出一口鮮血,宋慕清被被子上的血跡晃了一下眼睛,下意識的拍響了急救鈴。

顧祁之根本不注意那一麵發生了什麼,眼裡隻是注視著這個麵前的人。

顧崇被抬進了醫務室,宋慕清還沒緩過來,有些呆滯的坐在急救室外的凳子上,顧祁之陪在身邊。

他有些迷茫,剛剛自己那一瞬間到底乾了些什麼:“顧祁之,那份合同是怎麼回事。”是真的嗎,還是為了氣顧崇營造出來的假象。

顧祁之陪在身邊好像早就知道宋慕清會這樣問,這次的事情確實是他研究計劃好的,那天從嘉禾莊園回去,他便讓小王將這份合同打印好了。

他承認他確實是有意為之,至於為什麼是當著顧崇的麵,一方麵自然是為了氣顧崇,而另一方麵也是怕在其他時間點宋慕清不會答應簽下這份合同。

“阿清剛剛不是還答應*養我。”

這話的潛藏意思不難聽出,這份合同真的如宋慕清所想的那樣就是真的,宋慕清手一抖,說是一點都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不提前和我商量。”

顧祁之輕輕拂過宋慕清的頭,然後一下一下順著他的背,宋慕清知道這是在分散他的注意力,打算含糊其辭,憤怒更加湧上心頭。

“顧祁之!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顧祁之一愣,他很少看見宋慕清這麼強硬的一麵了,雖說宋慕清現在是在生氣,但這樣生動的人,實在讓人等的有些久違了,他印象中他的阿清就應該是這樣,驕縱而大膽,而不是隻想讓他人幸福的棋子。

“清清,沒關係的,是你是我的沒有區彆的。”

宋慕清等著人的眼睛,不肯再說一句話,沒區彆,怎麼可能沒有區彆,這麼大的股份就這樣交到他手裡,那公司的那些股東呢,他不敢想象顧祁之要承受多大的輿論。

顧祁之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將他攬在懷裡:“你不用擔心的阿清,我都會處理好的。”

最離譜的是這件事情並沒有傳出更大的風浪,不知道顧祁之用了什麼手段,那些股東竟沒來鬨事情。

不過在界的風波還是很大,傳言顧祁之色令智昏將盛銘的股份全都裝讓給了一個男人,股價難免動蕩,不過很快輿論又再次轉變,顧總還是會一直帶領盛銘,隻是股東變了一個人而已,人家兩個感情穩定,這對他們也產生不了什麼影響。

大家都心知肚明,顧祁之敢做就一定能托住底,彆人不能,但他顧祁之真的能,畢竟這麼多年,這人的手下早就不止一個盛銘了。

這好像隻是他們平靜生活中的小插曲,顧崇還沒死,但也隻是吊著一口氣在醫院苟活著,仿佛已經變成了無人在意的人。

幾個人很快約好了,一起去野營,江非炎組織的,美其名曰劫後餘生的慶祝,那小子中二的很,知道的事情也不少,自然之道顧崇生病這件事,對此時在做的各位來說都不是什麼怪事,反而值得慶幸。

顧祁之答應的很快,他是有私心的,孟司瞿還可以趁這個機會,再看看阿清的病。

宋慕清也點頭了,夏天了是該出去看看,每天呆在家裡太悶了,幾個人就這樣不約而同的定了個時間。

這兩日這人似乎解開了一個心結似的,變得高興了不少,顧祁之想他真的是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那就是帶著宋慕清去看顧崇。

雖然股份轉讓的事情,讓人和他鬨了好大一場彆扭,但在他拿出其他公司股份合同時,宋慕清緩緩陷入了安靜,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

顧祁之趁著這個節骨眼鑽了好大的一個空子,蹭蹭人的手心:“不過這些公我可是好久不著手打理的,盛銘了都給宋總了,宋總答應好*養我的。”

宋慕清都要被氣笑了,這家夥,總是過來買可憐,若不是今日看他太過於生氣,不知道這些東西還要隱瞞到他什麼時候。

顧祁之吻了吻他的臉,自然而然的上了到床上解釋:“沒特意瞞著你,以後早晚都是共同財產。”

“滾啊”宋慕清毫不留情的將這隻大狗踹下床,顧祁之被踹的毫無防備,悶哼一聲,硬朗的五官都皺在一起,似乎真的踹在了他的痛處上。

宋慕清心中一驚,連忙下床去查看,開始懷疑自己剛剛踹的那下是不是真的不輕。

“疼嗎?是不是磕到了那裡啊。”

他的語氣有些止不住的焦急,這裡李桌角很近,他還以為顧祁之是被他踹的磕到了桌角上。

然後他便看見人狡詐的笑了,宋慕清臉上一紅,反應過來自己上了當,有些惱羞成怒的顛了那人兩下。

可這兩下就跟打到了什麼開關似的,這人抱著他賴皮蟲似的,在地上死活不肯在放開手。

第四十五章:流星雨(上)

他們選擇了一個據說有流星雨劃過的晚上出去玩,宋慕清顯得異常興奮,他今年已經26歲了,可提起來好像還真的沒看過流星雨呢。

他在很多童話故事裡聽說,流星劃過天際,就會將自己的夢想實現,人總是會沒經曆過的事情抱有這幻想的程度,而平白無故的祝福,也沒有人會拒絕。

每個人都希望自己獲得幸福,而流星在傳言中便可以帶來幸福。

心中的好奇心被挑起,他背著行囊,像個願意一探究竟的小孩子。

這次出去的不知他們幾個人,江非炎還邀請了一些其他的朋友,男男女女聚了一大群,打算在約定好的地方見麵。

兩人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天已經要黑下來了,江非炎幫他們兩個搭好了帳篷,此時正在一旁和一群人打鬨著,他們現在與年輕時不同,大多接觸的都是一些商業上的事,人也是商業上的人。

都說有錢人可以去很多地方玩,但是街上工作的繁忙讓他們並沒有很多時間去接觸這些歡快的事物。

有幾個看來很年輕的毛頭小子初生牛犢不怕虎似的立馬向兩人招手,讓兩人過去一起玩,江非炎笑了笑沒阻止,顧祁之也沒掃興,牽著人走了過去。

看見兩人牽著的手,起哄聲轟然而至。

最近剛剛傳出顧總將自己在盛銘的所有股份都給了一個男人,恐怕就是當下這位吧。

宋慕清明白,這些起哄聲都是善意的,就像是突然聊到了,朋友隱藏許久的對象。

他衝著在座的各位笑了笑,但兩人牽著的手卻一直沒放開。

有一個紅唇大波浪的女孩,看起來性格就很潑辣,不禁開口和大家開玩笑:“我說怎麼談不到帥哥呢,人家帥哥都內部消化了。”

“彆白日做夢了,就算外部消化也輪不到你。”旁邊另一邊一位短頭發的女孩立馬接話。

“你彆放屁了行嗎。”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打鬨起來。

一旁的朋友都笑著看著,好似都習慣了兩人這般,誰也沒去阻止。

突然一個熟人映入宋慕清的眼簾,那人還是穿著一身白裙子,不過和上次的稍微有了一些差彆,這比外麵也一路的穿上了外套,是——田知。

她笑著走過來,似乎沒有覺得什麼不對的,也絲毫沒有尷尬體現在臉上,大方的看向麵前的人:“祁之,慕清,好久不見。”

顧祁之聽見這個稱呼不由得皺了皺眉毛,她記得上次他已經清楚的強調過了,他們並不熟悉。

“你們見過了?”江非炎聽見這話有些吃驚,宋慕清剛剛回國,顧祁之一門心思都撲在宋慕清身上,哪裡有空和家裡傳出來的緋聞聯姻對象見麵的時間啊。

他和田知玩的還不錯,不過他怎麼不記得顧祁之和田知也這麼熟悉啊,一瞬間江非炎看三個人的眼神都變得有些古怪,這什麼情況。

他今天邀請了很多朋友來,根本記不清具體都有些,怎麼,怎麼還會出現這種情況啊。

“上次在海邊見過一次。”田知撩了撩被風吹亂的頭發,彆再而後,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這話說的棱模兩可,在加上剛剛平息了不久的緋聞,實在很難讓人不多想一些,畢竟豪門恩怨情仇,聯姻緋聞,這都是年度大戲,誰都想多吃一些一線瓜,況且兩位主角此刻又彙聚在了一起,實在讓人的八卦之心不由得從心底升起。

本來覺得沒什麼,可再加上田知這嬌羞的動作,在場的各位不由得想入非非。

好像他們被拍到的照片,也是在什麼海島吧,江非炎靠了靠宋慕清的臉色,向田知用力眨了眨眼,在正宮麵前提這些小事不太好吧,萬一一不小心小事變大事,那位也不是什麼好惹的啊。

可田知此時那顧得上這些,全然一心都撲在剛剛的事情上麵,低著頭一點也沒看見江非炎的暗示。

宋慕清我的手在身側緩緩收緊了些,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嘴角,沒等顧祁之說話,先一步開口:“那都多久的事情啦,田小姐記性倒是怪好的,那天是去陪父母的,對田小姐有些疏忽還請見諒些。”

有幾個人很快聽出了一些端倪,陪父母?那一定是宋慕清的父母啊,兩人居然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原來田知真的是偶遇啊,而且聽宋慕清這意思,兩個人並沒有怎麼搭理她。

那她怎麼還做這副樣子,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為有什麼事情發生,田家的大小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值錢,還要上趕子倒貼。

有些人的人看田知的眼神立馬就變了,田知有被那些目光刺到似的,眼裡閃過一瞬間的憎惡,不過很快便再次恢複表情管理。

田知笑笑,自討無趣的接話,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那位短頭發的女孩子不知道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從田知旁邊站了起來,不知道乾嘛去了。

紅唇女孩也站了起來,兩人看起來關係很好的樣子,雖然平日打打鬨鬨,但看見人走了,立馬起身追了上去,宋慕清還能聽見遠處傳來兩人的聲音

“欸,你等等我。”

江非炎笑了笑,開口道:“這兩個家夥關係好的很,平時就這個樣子,不用搭理她們倆,分不開,根本分不開。”

宋慕清笑笑點了點頭,表示並不建議,他記得他高中的時候也是這樣,經常看見兩個女孩子件上廁所都要結伴而行,這樣的行為也並不奇怪。

宋慕清第一次參加他們這種聚會,說放得開那是假的,天色漸漸暗下了,一頓人圍在火堆邊,說說笑笑。

孟司瞿見他有些不自在,便自然的將他叫到一邊。

可能是因為職業原因,孟司瞿身上的氣質總是溫溫和和的,讓人覺得相處起來莫名其妙的舒服,不禁想與這人多說些話。

“最近怎麼樣,還害怕自己在一個房間裡嗎。”麵前的人率先開口。

宋慕清搖了搖頭作為回答,自從適應了孟司瞿是心理醫生後,他發現自己也沒有那麼的抗拒。

他想也許之前不願意看醫生,隻是因為不喜歡呆在醫院那個諷刺的環境裡。

不過他有些事情還是想不通的,他回過頭,麵對著孟司瞿,將心中的疑問說出:“孟醫生,你當初是怎麼發現我不喜歡一個人呆在房間裡的啊。”

孟司瞿聽見他這個問題勾了勾唇,他接觸過很多病人,這還是第一次有病人直觀的問他是怎麼看出他的心理疾病的呢。

“我是醫生啊。”他輕描淡寫的回答。

宋慕清卻皺了皺眉頭,他想問的並不是這個,孟司瞿心裡應該明白。

孟司瞿看這麵前的人,好像突然就理解了,像顧祁之為什麼會為這人如此心動,心動到不惜一切代價,心動到甚至將自己公司的股份都轉給這人,確實,確實挺可愛的。

見麵前的人有些怒了,孟司瞿才收起逗人的心思,正正經經的開口:“顧祁之走之後,你表現的很緊張,可能你自己都沒注意到,你在下意識的扣弄自己的手指,眼神也有些飄忽不定,一直在瞟像他們離開的方向。”

可這些說法完全沒辦法說服宋慕清的心思,謝謝並不足以證明他懼怕的是自己一個人,充其量隻能說明,他確實有些心理上的疾病。

孟司瞿想知道他心思似的繼續說下去:“確實這不足以證明,但你還記得那天我說我要出去嘛,你很慌張。”

宋慕清點點頭,這點他很認可,不過……

他還是有些想反駁的意思,不過下一刻孟司瞿的話,便給他直接定了罪

他聽見人說:“其實你怕的並不是自己一個人呆在房間裡是吧,我記得那天天氣很陰,我們說吃烤肉,也是打算在室內,江非炎拎過來的袋子是紅色的,天是黑色的,昏暗空間裡的紅色可以給你帶來恐懼,你的心結是血……,或者不止這些,還是之前有人和你說過什麼?”

宋慕清的瞳孔微縮,兩人的眼睛對視著交鋒,他率先移開了視線,孟司瞿這個人就像是有一種能把人盯穿的魔力。

他的心跳速度不由自主的加快,孟司瞿的描述不由得讓他想起了一些不願回憶的時光,他的胃裡又開始翻江倒海,絞的他五臟六腑都開始跟著疼痛。

孟司瞿拍了拍人的背部,看來他的猜測是對的。

顧祁之像是一直在留意這邊的動向,見狀連忙喚了兩聲人的名字:“阿清,過來。”

聽見熟悉的聲音宋慕清這才緩過神,像孟司瞿有些抱歉的點了點頭,像顧祁之的方向走去,沒再回頭。

孟司瞿看著人幾離開的背影點了支煙,微微眯了眯眼睛。